說完,渝安又盯着席辭墨,不悅道:“這麼大的事,你居然也瞞着我。”
席辭墨從善如流的道歉。
渝安臉上怒氣漸退,想起之前自己與席辭墨的婚事剛定下的事情,狐疑道:“我問你,當初我還是以男子身份示人的時候,你怎麼會願意與我同房?”
席辭墨:“……突然問這個作甚。”
“你當初答應賜婚聖旨的原因我都曉得了,可你當時……明明可以娶我這個太子妃回東宮之後當擺設啊,怎麼還會與我同房?”渝安盯着席辭墨看,忽然發現席辭墨的脖子好像紅了,燭光有些暗,渝安擡手擦了擦眼睛,定睛一看,确實紅了一片。
席辭墨仍舊面無表情:“都過了這麼久了,你問這些做什麼。”
渝安原本還闆着臉的,一看到席辭墨這幅強裝鎮定的樣子,突然就被逗笑了,精緻的眉眼透着溫柔,“我問你,你當時是不是就已經喜歡上我了?”
席辭墨移開目光,冷峻的臉上有些愠怒:“若是不喜歡,我怎會娶你,還容許你在朕的東宮指手畫腳的。”
渝安眨了眨眼睛,朝席辭墨撲過去,後者沒有防備,連忙伸手将人一把抱住。
渝安把下巴搭在席辭墨肩上,聲音溫軟,“真好。”
席辭墨抿了抿唇,正要說話,但天公不作美,亮着的燭光燃盡了,屋裡忽的一暗。
而渝安竟然也困得立刻就這麼睡着了。
席辭墨将原本想問的話咽回去,将懷裡的渝安放平在床上,蓋上被子,自己也躺好。
一夜無夢。
次日一早,渝安醒來的時候,席辭墨已經出門了,臨出門之前交代了府裡的下人去翡翠閣買了一份剛出鍋沒多久的桃酥回來給渝安。
渝安剛病好,胃口不怎麼好,出門前喝了一碗白粥,然後就抱着裝着桃酥的紙包,一邊啃着桃酥一邊出門。
錢寶也分得了一塊桃酥,心情格外美麗,在旁邊蹦蹦跳跳的,“主子,待會咱們要去哪裡啊?”
“去找張皓井。”
錢寶一臉茫然:“張七少爺?”
……
昨天還猶豫着要留在金亭江還是留下來的張七少爺今天一早就讓下人們把行李都打包好了放在馬車裡,說是已經下定決心要離開金亭江了。
張皓井昨天好像是一晚上都沒有睡好,眼睛下面有些烏青,神色憔悴,但是精神卻仿佛很好,看到渝安的時候還笑了一下:“太巧了,我正準備過去跟你道别呢。”
渝安看着裝滿了行李的七八個馬車,然後又去張皓井,“打算回去還是四處遊玩?”
“先去蜀地再去幽州,四處轉一轉。”
渝安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把昨天晚上自己剛知道的事情都告訴張皓井。
而這時,張皓井卻突然擡頭去望天,來了一句:“我昨天看到他了。”
“溫以謙?”渝安試探着問。
張皓井點頭了:“他一出現我就知道他是誰了,我等着他說要跟我一起走,或者我跟他一起走,什麼都行。可自始至終他都沒有開口承認他是誰。”
“在他離開的時候,我試探着想挽留他,他還是拒絕了。”
說到這裡,張皓井扭頭去看渝安,臉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難過跟認真,“我堂堂張家七少爺,隻要我就開口,什麼榮華富貴奇珍異寶我要什麼沒有。可我還是願抛下一切隻想跟他一起走,我低聲下氣的求他,他拒絕了我,還是兩次……”
張皓井聲音有些哽咽,他抿了抿唇,等情緒冷靜一點之後才繼續道,“我還是喜歡他,但我不會再想跟他一起了。”
渝安把自己昨晚剛知道的關于溫以謙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張皓井聽完之後,平靜的擦了擦眼淚,“既然他都說了希望當斷則斷,那我也沒必要繼續對他死纏爛打了。我如他所願。”
渝安不知道該怎麼勸他,而且張皓井這段時間确實因為跟溫以謙的這段感情而經常傷心,狀态很差,完全看不出以前那沒心沒肺的纨绔七少爺的影子了。
換個地方散散心也好。
目送張皓井的七八輛的馬車浩浩蕩蕩的離開之後,渝安想起昨天姜聲聲說的話,趁着有時間,打算去看看姜先生,他剛準備離開,看到他四哥渝嚴也在不遠處,正目光複雜的看着張家的馬車。
渝安笑容滿面的走過去打招唿:“四哥怎麼在這?”
“剛好路過,聽說張家這個哭哭啼啼的七少爺要走了,過來歡送一下。”渝嚴的言辭之間并不遮掩對張皓井的嫌棄,他嘲笑道,“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出了事,居然好意思當衆對一個哥兒哭喊着救他,真是丢盡了男人的臉面。”
渝安臉上笑容漸斂,“當時身處險境不是四哥,四哥這樣說有些不太恰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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