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何不去習武?”
“雖然連一個功名也沒考回來過,但我柳家祖上都是讀書人,父親不準我習武。鄉野之地,我也無處可學。巧的很,七歲那年被我發現駐軍營地有個狗洞,牆内恰好是校場。我很開心,每日下了學堂都去鑽狗洞偷學。可才不到十日便被父親發現,被他狠狠斥責一通。”
寇凜微勾唇角:“于是你就放棄了?”
柳言白搖搖頭:“不,我幼年性格執拗的很,他不準我習武,我就賭氣不去學堂讀書。”
寇凜笑道:“但賭氣的結果是你輸了。”
“恩。”柳言白提起來此事,皎月般的臉上浮出一抹晦暗,“我以為我夠狠,豈料我父親比我更狠,他将我禁足在家,還将家中所有的書籍全都焚毀,讓我再無聊也沒書可看,隻能每日坐在自家院子裡數螞蟻。從七歲到九歲,我們父子倆拗了整整兩年,看清他準備将我圈養至死也絕不認輸的姿态,我認輸了。”
寇凜聽的皺眉:“你父親也是奇怪,甯願你長成個廢物,也不願你習武從軍?”
柳言白沉眉苦笑:“是這樣的,我至今也不明白他的想法,明明他也不是重文輕武、自視讀書人高人一等之人,更不會逼着我去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可就是不準我習武。我問他原因,他說世道太亂,怕我這根獨苗戰死沙場,家中便要絕後。”
頓了一頓,“不過我雖放棄習武,卻并未放棄研習兵法,那會兒想着即使無法上陣殺敵,我或許還有機會做個軍師。”
寇凜鼓勵了一句:“絕對可以。”
上次金竹守城,他已見識到柳言白的本事。
這可真有意思。
自己童年胸無大志,隻想過安穩日子,卻被抓進軍營,為活下去不得已練了一身武功,成了個軍人。
柳言白童年夢想習武從軍,卻生生被阻斷了道路,成了個教書先生。
寇凜低笑一聲,等着終于打開話匣子的柳言白繼續說下去,才能明白他的心結,是怎樣被天影策反的。
卻感知到上行有一些高手下山,旋即閉了嘴。
不一會兒,一行十個東瀛武士沿着棧道下來,與寇凜和柳言白擦肩而過。
他們人多,寇凜兩人側身讓道。
這些武士能從山上下來,說明是金鸩的客人,東瀛裡的貴族人物。
最近寇凜忙着和柳言白套近乎,也發現這麻風島上頗有些異常,戒備明顯增強。
他讓楚謠旁敲側擊着打聽了下,才知道東南海上另外兩個海盜首領陳七和徐旻上島了。
這兩人與金鸩并稱海上三雄,三分東南海,每年都會抽個時間見上一次,探讨一下人生,展望一下未來,沒什麼可好奇的。
但怪就怪在,這三人上一次齊聚一堂,是在年前十二月,如今才年後二月裡,短短時間竟又湊在了一起,應是發生了一些關乎三人的大事件。
其中徐旻還帶來一些東瀛貴族。
寇凜想起虞康安離開時,警告金鸩若不将段沖交出來,便要血洗麻風島的話。
“是他?”說話之人,是這群東瀛人的首領,已經從寇凜和柳言白身邊經過,卻又駐足回頭,目光鎖在了柳言白身上。
寇凜聽不懂他說什麼,卻見那年輕英俊的首領目光流露出兇狠,不由皺了皺眉,也看向柳言白。
柳言白不明所以。
那首領赫然就要拔刀,卻被身後一位老者按住:“少主,這是大老闆的地盤,不可以行兇。”
“哼!”那首領咬牙忍了忍,憤然又将刀收回鞘中,目光如鷹隼一般,依然盯着柳言白。
“原來是他。”柳言白壓低聲音道,“咱們守金竹城時,來攻城的倭賊中,不是個有個拿金扇子做指揮的軍師麼?”
寇凜不知他是怎麼看出來了,但相信他的判斷。
自己去牽制倭賊時,怕傷着臉帶着面具,柳言白在城樓上彈琴布陣,目标過大,被此賊給記住了。
柳言白的聲音壓的更低:“他似乎是東瀛一位大藩主的兒子,不好惹,你小心些,别讓他認出你,不然即使在金老闆地盤上,也會麻煩纏……”
他話還沒說完,卻見寇凜冷呵呵一笑,面向那東瀛少主,伸手指了指他,爾後那隻手橫作為刀,做出抹脖子的動作。
那晚在金竹城樓上,這位東瀛少主挑釁守城官時,寇凜就曾做過這樣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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