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謠本身與外人接觸的并不多,對方算計的對象應是楚箫——曾被楚謠附身的楚箫。
楚謠微咬下唇,絞着手指,掩飾不住自己的心慌意亂。
她是“詩畫雙絕”沒錯,她是真正的京城第一才子也沒錯,但她不擅長兵法謀略啊。
沒有過多可供考慮的時間,楚謠當機立斷:“你身上有沒有火折子?”
家仆連連點頭:“有、有!”
楚謠提起茶壺,将剩下的半壺水傾倒在地,留個空壺遞給他:“你且冷靜聽我說,如今尚未到夜半,怕被咱們發現異常,他們不敢盯咱們盯的太緊。你拿着它前往廚房,若是遇到和尚,便說是我口渴。”
“接着呢?”
“找個易燃地放一把火。哦對了,廚房裡若有機會,藏些油。”
……
家仆離開以後,楚謠獨自坐在房間裡,捉起銀簪子撥弄燭火芯。
聽着“噼啪”聲響,心頭惴惴不安。
直到聽見那家仆由遠及近的大聲呼喊:“走水啦!”
楚謠當即端起桌上的燭台,點燃衾被,直到燒的臉頰熱辣辣的疼,她才憋足了氣,以極近尖厲的聲音呼喊:“哥哥!哥哥快來救我!”
經此喧鬧,楚家衆人皆被瞬間驚醒,困倦與萎靡一掃而空,接連從房間裡沖了出來。
“阿謠!”楚箫幾乎破窗而出,秋夜寒涼,他赤着腳,身上隻罩了淡薄的絲綢中衣,濃黑的長發披散着,直往西廂沖去。
楊管家則是一聲大喝:“大家小心提防!”
他自夢中被驚醒時,與楚謠一樣意識到了身體出現的反常,一時猜不出原因,卻明白當下應該做什麼。
見此情景,先前奉命放火的家仆喊道:“留心那些僧人!”
楚家人心神凜然,紛紛回房拿起兵刃,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跟随楚箫朝西廂跑的時候,不着痕迹的分散開站位,呈扇形将楚箫嚴密保護起來。
他們并非尋常護院家仆,楚尚書有個小舅子名叫謝從琰,隻比楚家兄妹大六歲,自小養在尚書府,現如今任職神機營參軍,是本朝近些年來風頭鼎盛的兩大名将之一。
楚家的仆人,絕大多數是由謝從琰親選出來,親自操練過的。
楚箫滿心記挂着楚謠。入了西廂,瞧見楚謠安然無恙的站在門外,才終于有機會喘口氣。上前将她打橫抱起:“有沒有傷到?”
楚謠張了張口,想說“沒事”,背後翻滾的濃煙嗆的她連連咳嗽。
“别說話,掩住口鼻。”背後是火,楚箫眼睛裡同樣怒火熾盛,他以為是寺院僧人縱火害人,陰沉着臉,聲音似刀鋒銳利,“哪裡來的宵小,可知我們是誰!”
“少爺,咱們先離開此地。”楊管家指了個方向,家仆們護着兄妹倆撤離。
寺院老舊,眨眼間的功夫,兩處着火地連成了兇猛的火勢。
楚謠這化被動為主動的法子頗為冒險,但的确擾亂了對方的陣腳,那些假冒僧人的殺手,經曆錯愕之後,似乎得到了某種新指示,手持着兵刃,從廂房幾個入口湧了進來。
共有二十人左右,與楚家仆人厮打在一起。滾滾火舌的映襯下,每個人俱是面目猙獰。
楚箫将楚謠護在牆角裡,兩人并未受到刀劍波及,但在悍匪密集的攻勢下,場面極是血腥。
濃郁的血的味道撲面而來,伴随着不知屬于哪一方的慘叫聲,楚謠一陣反胃,腦袋沉沉,生出暈眩之感。
起初不曾反應過來,直至暈眩的感覺越來越重,她探頭瞧見楚箫面無血色,大汗淋漓,終于意識到是他的暈血症發作了。
楚謠心頭亦驚亦喜。要知道,他們兄妹之間的特殊感應斷了已有三年,此時許是刺激的過于強烈,她竟可以再次感應到了!
若在安穩的環境下,必定希望楚箫可以暈過去,試一試能否像從前一樣在他身體裡醒來。
現在不行!
“哥?”楚謠在他虎口處狠狠一掐。
楚箫渾身一個激靈,他的暈血症的确發作了,眼前早已模糊一片,全靠僅存的意志力強撐着。
被楚謠一掐,他側身扶着牆大口大口的幹嘔起來。
楚謠的感應也來的異常強烈,站立不穩,搖搖欲墜,迷糊中似乎有人推了她一把,又被人扛在肩頭上,腦袋朝下,視線裡隻餘許多人的腿。
楚箫吐出幾口穢物,整個人舒服一些,一轉頭猛吃一驚,徹底給吓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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