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喜歡看楚謠這幅驚訝的模樣,比看她安靜寫字有趣多了。
而當他分析這些時,他總能看到楚謠眼睛裡的崇拜的光。
起初會覺得她大驚小怪,現在他就喜歡拿來顯擺,瞧見她眼中那抹光,對他來說是最好的獎賞。
“謠謠,你這次算是歪打正着,賀蘭夫人暴露了身份,出乎我們預料,怕是也令天影大吃一驚。聰明如柳言白,一定畫了賀蘭夫人的像,拿給老影主去辨認。所以我提前将賀蘭夫人‘殺了’,秘密送往京城去。”寇凜笑着道,“這下,老影主該擔心謝從琰是不是知道了,我和你爹是不是也知道了,他們勢必要改變原計劃,重新籌謀。”
楚謠哪裡開心的起來,擔憂道:“夫君,我們不要去福建了,回京吧?”
“去,必須得去。”寇凜态度堅決,“我不在京中,他們才能放開手腳做事。”
“可我擔心爹……”
“放心,我當晚不就立刻寫信告知你爹了?有準備的情況下,你爹那手段,連我都得甘拜下風。”寇凜吃完了湯圓,放下碗,走回公案後,見楚謠起身讓座,他按住她的肩膀,在旁站着道,“但是謠謠,我現在摸不準謝從琰會怎麼做,也猜不透你爹最終是想做首輔,還是……”
楚謠渾身打了個寒顫,連忙道:“父親絕不會有謀反之心,我楚家數百年聲望,容不得父親做出這樣的行為。”
“我也是這樣想,希望他與我同一邊。”寇凜從文書堆中摸出一張地圖,慢慢攤平在楚謠面前。
楚謠知道,他不是與自己讨論前往福建的路線,因為這地圖不隻有大梁國土,還有周邊許多屬國與大國。
她又想站起來,但寇凜再度将她按下:“你坐着就好。”
但楚謠如坐針氈,她聽出來寇凜是在與她“醜話說在前頭”。
楚謠忍不住道:“夫君,我想說句大不敬之言。”
寇凜道:“你說。”
楚謠道:“聖上的帝位,難道不是使用手段奪過來的麼?若我小舅舅是淮王之子,這頂多算是皇室鬥争,算不得謀朝篡位吧?”
“我根本不在意誰當皇帝。”寇凜攤開地圖,正是知道她心中的疑惑,才會将地圖取出。他指指東南沿海,“謠謠,沿海倭患不斷,但朝廷卻不加派兵力去鎮守,你可知原因?”
“因為咱們最大的危險來自北方。”楚謠指了指北元。
“不隻北元,依我看,再過個幾十年,遼東女真才是最大的威脅……”寇凜拿筆在地圖上圈出一大片區域,“咱們這國家啊,看着是從亂世中走了出來,實際上内憂外患,風雨飄搖,稍有不慎便是分崩離析。”
話音落下,他似乎想牽動唇角笑一笑,但肌肉又有些僵硬,最後略有幾分漫不經心地道,“我本想說,這樣一來,我的權勢與金子可怎麼辦?好日子豈不是到頭了?但你知我甚深,我不妨與你說句真心話……”
楚謠仰頭凝視着他。
“如今朝綱不震,兩直隸十三省,遍地貪官奸臣,可百姓的日子總算還能過下去。一旦再起戰亂,即使不落得個國破家亡,百姓也會似我從前一樣朝不保夕十數年……”
收起漫不經心,他的神色越來越凝重,“在其位謀其政,我說過,我的立場是效忠聖上。謝從琰辱我是聖上腳邊一條看門狗,其實他沒說錯,我從來自诩狗賊,隻要我一日身在錦衣衛指揮使這個位置上,勢必為聖上守好國門,憑誰也休想作亂。”
*
回京路上,謝從琰不必再趕路,且因腹部有傷,又心疼自己的戰馬踏雪,腳程放的極慢,不入夜便宿在驿站中。
足足用了好幾日時間才入京郊,因距離神機營已經不遠,他準備先回營地裡去,待明日一早再入城去見楚修甯。
從官道拐入山道,營地近在眼前時,忽聽右側林子傳來幾聲女子的呼救。
謝從琰當下催馬趕過去,轉悠兩圈卻未發現異常之處。心下狐疑,折返時才發現已經找不到來時路。
明白自己是中了埋伏,這是個較為簡單的山林陣法,行軍打仗時偶爾也會遇到,專用于困人。
他索性勒馬駐足,站在林子裡不動了:“困我做什麼,又不急等着上戰場。”
“謝将軍。”聲音就在附近,但因為“陣”的緣故,辨别不出方向,更看不到人。隻知是個男人,刻意捏着嗓子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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