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圍從剛剛大叫着摔上卧室門以後就再也沒動靜了,一點動靜也沒有。宿郢有些擔心,畢竟他還記得剛剛許圍光着的身體上有多少青青紫紫的印記。
他小心地站起身,眩暈的感覺沒之前那麼重了,隻是眼睛依舊難受。他站着适應了一會兒,按着腦子裡的記憶給自己倒一杯水喝,然後去廚房拿了幾塊冰糖嚼碎了。
從現在腰酸頭暈的症狀來看,這身體百分之百有低血糖,不然就是腎虛。再不然,就是許圍那小子的藥下過了頭,反正他現在腳上虛得都能飄起來,走個路覺得自己跟男鬼似的,一點重量都沒有。
想到剛剛許圍那瘋子一樣歇斯底裡的神态和反應,他頭疼極了,直覺這個世界的任務目标會非常棘手。
連續吃了幾顆糖,感覺稍微舒服一點以後,他走到許圍的卧室門口敲了敲門。
沒動靜。
他又敲了兩下,喊了一聲:“許圍。”
因為虛得厲害,氣不足,聲音都出不來。裡面不知道是不是沒聽見,依舊沒動靜。
宿郢皺了皺眉,從許圍摔門到他過來敲門,中間最多不過十分鐘。許圍不可能在這個時間裡睡着,隻能是他不想開了。
可是再不想開,也得有點動靜啊。一點動靜也沒有是怎麼回事?
他敲了第三次:“許圍,我進來了。”
裡面沒人回答。他直接按下把手稍稍推了推門,門沒有鎖,一推就開了。
門一開,他就看到了身上裹着一床薄被子縮在牆角紅着眼睛流淚的年輕男孩。
青皮寸頭,長得不算秀氣,濃眉大眼的,就算蜷着也能看出來他手長腳長,要不是看起來瘦些,那個子就說是人高馬大也沒毛病,完全是中專裡流行的那種挑事兒能手的長相。
現實裡也确實是挑事兒能手。抽煙喝酒打麻将,泡妞泡吧打群架,好的沒有哪樣會,壞的都學了個全。他這三年搞出來的爛攤子把姜行這些年的積蓄都敗得差不多了,要不是提前買了個房子,搞不好連房子都能賠進去。
這也就算了,之前也不過是敗家,現在好,一副春|藥差點把姜行的命都給敗進去。
當然了,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看看牆角裡默默哭得下巴都開始發抖的許圍,哪裡還有點街頭混混的模樣。
想到這個哭得沒有一點聲音的臭小子就是他這個世界的對象,宿郢一下子就心軟了,連帶着看那張陌生的臉都有了些熟悉感。
“許圍?”他慢慢走了過去。
許圍眼淚汪汪地看着他,不停地打嗝抽泣,哭得非常可憐,也非常不符合他街頭的風格。宿郢回憶了一下自己昨晚的“暴行”,記憶不是很清晰,但他也模模糊糊地知道自己确實不怎麼溫柔。
畢竟前一秒還陷沒在失去楊非的低落中,後一秒發現自己的愛人又重生在了他面前,難免情緒激動。能把這個作天作地的小混混弄成這種哭哭啼啼的模樣,想也知道他到底做得多過。
“許圍。”他走到許圍面前蹲下來,朝他伸出手。
許圍往後躲了一下,偏過頭繼續打嗝,賭氣似的看也不看他,眼淚把整張臉都糊得不像樣。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他依舊摸上了許圍的青皮腦袋,頭發又硬又幹,跟他剛醒來時看到的,朝着他歇斯底裡地怒吼的許圍一樣刺巴巴的。
許圍的眼角又是幾大滴眼淚滾落,鼻涕都流了出來,他抽噎兩下,吸了吸鼻子不吭聲。
“真的疼嗎?”他雖然沒留手,可是也憑本能做了前戲,唯一倒黴的就是沒有做安全措施。他又道,“别哭了,我帶你去清洗一下。”
許圍斜着眼看他,鼻尖通紅。
宿郢耐心解釋道:“昨晚我們沒有做措施,不洗幹淨會生病。”
說着,他伸手去拉許圍,但被許圍一扭身子給躲開了。
他歎了口氣,又去摸許圍的額頭,這回的動作有些強硬,許圍縮在拐角被胳膊圈得死死的,躲也沒地方躲。
“還好沒有發熱。”他慶幸道,準備把許圍拉起來,“先起來吧,地上涼。”
他動作溫柔,怕許圍站不起來,是直接把人從地上連着被子一起摟起來的。不過他現在的身體也沒什麼勁,光摟着頭上就已經虛出了汗。
床就在旁邊一兩步,上面亂七八糟的扔着許圍的衣服,床單皺成一團,能夠想象得出他們在上面怎樣激烈地過了一夜。
許圍沒有掙紮,被他摟着走到了床邊坐下,一手緊緊地捏着身上的薄被子。
宿郢看他态度緩和了一些,試探着問:“坐幾分鐘我們去洗澡?”
許圍紅着眼睛和鼻子瞪他,甕聲甕氣道:“不要。”
宿郢覺得哪裡不對,不過沒仔細想,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洗澡是一定要洗的,昨晚沒做措施,如果不清理的話會生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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