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仇恨的火焰,在安介心中熊熊燃燒。
安介為了報複紀語,接近紀語,精神控制紀語。
他斬斷紀語的社交關系,讓她陷入其一手打造的情感孤島。
又在紀語被控制的最脆弱的時候,将紀語父母……将我的父母……偷竊了别人生命的事情,告訴紀語。
紀語,無法接受……無法接受心目中偉岸善良的父母,為了救自己,竟殘忍奪走别人的生命這件事。
我工作後一直都缺位于她的家庭生活,是個徹頭徹尾親人失職的混賬。我父母是她最後的情感支柱了。
極大的心理落差使支柱産生了裂痕,強烈的負罪感促使她殺了父母,又自殺。
于是,孟負山不得不,我也不得不……我們最終,會走上這艘船,去試圖明白所有的一切,如你所期望的那樣。”
說完了自己家的整個故事,紀詢深吸了幾口氣,又端起桌上的香槟,一飲而盡。
霍染因投來目光,那黑沉沉的眼睛下,壓抑着擔憂。
紀詢沖霍染因笑一笑,讓些許酒精在身體裡擴散開來,接着說起另外一個被投資的對象。
“而你對我們做的事情,恐怕幾近相同的發生在Ben身上。
或許,又是因為我,我戲劇性的家庭組成,讓你不斷追索,最終發現了Ben。
Ben是爺爺的真正後人,爺爺之所以改名換姓重建家庭,便是為了保護他真正的妻兒遠離當年的人和事。但是命運弄人……”
紀詢輕聲重複。
“命運弄人,父親千方百計地逃離過去,不惜此生同兒子再不相見;兒子,又千方百計的尋找父親要逃離的過去,一切都如一個可笑又諷刺的循環。
又是一樁,你眼裡很适合投資的事情,不是嗎?
你注意到了Ben,自然也注意到了苗真,注意到了苗真那個不幸在術後因為排異而死亡的孩子。
苗真痛苦買醉,但隻是痛苦于孩子的排異死亡。你看在眼裡,你意識到,自己隻要輕輕撥弄一下,這顆絕妙的棋子,就穩穩的握在了你的手中。
你大約告訴了她,大約啟發了她……‘會不會是器官不好’……‘會不會是Ben找來的器官不好’,所以某一天,苗真才會突然對Ben說‘器官不好’這句話。
他們當初是有兩種選擇的——他們可以等待醫院的正規的器官。
但在Ben的尋找下,苗真最終選擇了黑市。
而後的所有悲劇,我們都知道了,苗真怪罪Ben,又原諒Ben,最終在Ben面前跳樓自殺,活生生的女人死了,永不腐朽的女神在Ben心目中升起。
他接下去會做的選擇已經毫無疑問。
他會上這艘船,他會傾盡一切去報複。
……就像我和孟負山。”
“不,你們三個并不像。”喻慈生糾正,“Ben是定數,而你,你身上充滿了變數。确實我曾經覺得,你會選擇黑暗。自從在雪山上聽過你說的故事後,我就覺得你很适合黑暗。如果你選擇在黑暗中行走,我想那會是另一種震撼人心的藝術。”
“因為你覺得紀詢适合黑暗。所以,”霍染因終于開口,字字如刀,“在馬來西亞,你殺害安介,又将紀詢搬到案發現場,陷害紀詢,對嗎?”
“老朋友。”喻慈生笑道,“不必如此尖銳,為殺一個安介留下把柄,這麼愚蠢的事,我不可能去做的。”
而後他想了想:“你知道這件事……唔,紀詢剛才看了你一眼,看上去不知情,那是孟負山告訴你的嗎?确實,孟負山就是因為這件事,延誤了歸來時間,導緻離開警察隊伍。”
“孟負山肯定調查過這件事,并告訴了你結論。”喻慈生,“安介确實死了,他死于蛇頭心狠手黑。安介想要通過馬來那裡的渠道,更換身份偷渡出國,因為有人在追殺他……”
他沒有說到底是誰在追殺,但他看着紀詢,意味深長,仿佛在說:
如果我促成了他的死亡,那麼你,真的完全清白無辜嗎?
“時間短,情況緊,他挑了一個很危險的人合作……”
“合作對象是你為他挑的吧?你怎麼會讓沒有價值了還會透露你存在的安介活下去。”紀詢開口,“也許你在告訴他的時候,還說了‘危險’,但是急于逃離的他,根本聽不進去,他急着逃,我急着追,蛇頭看安介身後還有尾巴,心生疑慮,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的他,索性直接黑吃黑了……接着,你把喝得爛醉如泥整天渾渾噩噩的我,搬到犯罪現場——雇一個人,搬到犯罪現場。你等着看我醒來的演出,想知道我這個‘變數’會不會被這件事摧毀最後的理智。我那時根本沒什麼判斷力不是嗎?”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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