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時間想得極多,雖然高玉珩登基至今未見有什麼惠民政策,可他若出事,除了下一任皇帝的性情不知道怎麼樣,朝中現在還沒有任何皇子,怕是大慶朝便要陷入内鬥之中。而封恒已然進入仕途,以他和李家、和天子的關系,皇帝若活着,不一定會重用封恒,他若出事,封恒以後就沒什麼出頭日。另外還有李望宗、李随玉、李老太太……想着這些人,宋師竹深深呼出一口氣,就算不基于忠心,看在自家與親友生死存亡的份上,高玉珩也最好能活得久久長長。另一頭,封恒還在思考宋師竹究竟夢到了什麼。馬車裡,宋二郎和李玉隐正在交流宋文朔昨夜的叮囑,隻有封恒一直心不在焉的。“……如今翰林院正在修前朝史書,妹夫是從六品修撰,有正經官職,許是會去幫着修史。”宋二郎跟李玉隐講解,又道,“咱們兩個是庶吉士,主要是起草朝廷發往各地的诏書,間或給皇上講解經籍,後面一項許多人都盯着呢,咱們還是把書法練好要緊。”宋二郎說完後,便拍了拍李玉隐的後背,看向封恒的目光有些疑問。他這幅模樣跟昨夜在書房時可不大相同,宋二郎想了想,突然便擔心他會摻合進他爹說的那件事裡。封恒回過神來,便瞧見宋二郎的目光。他深深呼出一口氣,妻子說話隻說一半,真是存心想要磨練他的耐性。(改錯字)封恒覺得宋師竹折磨人,宋師竹其實也不好過啦。作為一位當家主母,琢磨夢境拯救蒼生不是她的主要職責,管理家務才是她最大的工作。天光大亮之後,剛回到京的忙亂就顯現出來了。叢管事一大早出出入入正房好幾回,都是在問一些雞毛蒜皮的細瑣之事,包括不限于封恒以後上衙的車馬該如何安排,是不是一直就搭隔壁宋家的順風車;家裡多了這麼多人,夥食采買也要增加許多開銷,示意她賬面上家用不夠了;另有從豐華縣出發時天還冷着,到京已是正經的春日,是不是該多做幾身春裝……衣食住行,種種亂七八糟的事一時間全都堆在宋師竹面前,砸得她頭暈目眩。趙氏約莫是猜到她這邊會忙得喘不過氣,一大早就打發人過來,說是她這兩日正是忙碌的時候,若是力有不逮,可以把喜姐兒送到她那邊幫忙帶着,也先别忙着過去請安。若是旁人,宋師竹還會覺得是不是在反話正說,落到趙氏身上,她就按字面意義理解了。宋師竹第八回打發完叢管事之後,便長出一口氣,覺得好不爽,螺獅從西廂回來時正好撞見了滿面春風的叢管事,她心裡嘀咕了一聲,進屋後不免問道:“叢管事以後是不是咱們家的大管事了?”“怎麼了?”宋師竹正在拿着賬本核算路上的花費,覺得螺獅這句話似乎别有他意,便問了一句。“叢管事是個大忙人,裡裡外外就看着他在發号施令調派人手,就連太太那邊的徐嬷嬷也在問這件事。”螺獅打趣道。聽了螺獅這句話,宋師竹突然醒過神來了。約莫是她一直想把事情趕緊做完,早上叢管事一有事尋她,她就盡快處理了,不知不覺的,家裡差事幾乎都掌握在他手裡了。……真是任何人都不能小觑。宋師竹被人玩了個心眼,心情倒還好。叢管事不管肚子裡想什麼,對待差事一向認真。她問道:“柏哥兒和惟哥兒那邊真的一件春裝都沒有嗎?”這兩小的比她惬意多了,宋師竹本來還想着等封恒有空帶他們出去逛逛,沒想到人家自個找到玩伴了,宋大郎宋三郎一早就過來接人出門。想着在外頭逛了小半日的宋師柏和封惟,宋師竹敢肯定,這兩小子一定是在大街上逛了一圈後,嫌棄從縣裡帶來的衣裳不符合京城時尚,才在她面前耍心眼。螺獅方才便是因着這件事,被宋師竹派去東廂了解事情。她掩嘴笑道:“柏少爺說,少奶奶要是問這個問題,便讓我告訴少奶奶,說是他知道咱們家太太給您留了不少銀子,讓您對親弟弟别太摳門了。”宋師竹默默放下賬本,決定把那小子這個月的零用錢克扣下來。屋裡頭風吹得案上的宣紙呼呼作響,宋師竹靠在椅背上歇了半響,突然覺得不止春裝的事該提上議程,夏裝也是時候該做了。昨日到京時是傍晚,冷風咻咻地刮着,冬裝在身上正好,可一早暖陽起來之後,饒是有大風吹着,氣溫越來越高,宋師竹心中帶着事,難免覺得這是幹旱的征兆,這日夜都有風,不是有一句農諺叫“天幹吹夜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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