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朝風聽說青江上面居然封航了,眉頭皺得更緊,執拗地道:“就算要遊過去,我也非去不可”
那謝特使聽了,有些好奇,問道:“不知安大将軍有何要事,非要現在渡江?”
範朝風抿了抿唇,隻看着宋遠懷,并不說話。
宋遠懷請了這兩人在一旁坐下,又給兩人砌上茶來,才歎息一聲,道:“這事也不是什麼秘密。我們安大将軍家裡遭了歹人,全家人都被殺了。安大将軍忙着緝兇,也是人之常情。”
那謝特使非常驚訝,忙對範朝風道:“在下不知此事,還望安大将軍節哀”又故作聰明的問了一句:“安大将軍趕着要去北地,難道那兇手,是北地人?”
範朝風瞥了這個特使一眼,端起宋遠懷砌的茶,輕抿了一口,面無表情地對宋遠懷道:“可不可以給我弄到一條船?”
宋遠懷苦笑:“兄弟,你不是真的要遊回去吧?”
他們輝城軍雖然有水兵,可是實力完全不能同北地和謝地相提并論。如今北地和謝地既然在青江上開打,他們那些小戰艦,還是先停在江南岸附近的蘆葦叢裡比較好。若是這時候要開出去,就是自尋死路。
範朝風也知道自己是異想天開,強人所難。可是要他什麼都不做,眼睜睜地在這裡等着,他怕自己會瘋了過去。
謝特使察言觀色,對宋遠懷道:“宋城主,在下剛才提的事情,宋城主考慮得怎麼樣了?”
宋遠懷打着哈哈笑道:“謝特使忒心急了些。這樣的大事,謝特使不是要宋某一個時辰之内就做出決斷吧?”
謝特使忙拱手道:“不敢不敢——宋城主和安大将軍先商議着,我會在城西客棧住上幾天。希望兩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末了,謝特使又滿懷深意地看了範朝風一眼,道:“我們王爺說了,隻要兩位肯站在我們謝地這一邊,以後大事能成,還要将江南分給兩位做封邑,公侯萬代,惠及子孫”
宋遠懷起身送客,道:“王爺盛情,我們一定會多加考慮。”說完,命人送了謝特使出去。
範朝風見這特使走了,也對宋遠懷告辭道:“我有事先走了。”說着,頭也不回地出了宋宅。
宋遠懷不放心,讓人遠遠地跟在範朝風身後。看見他一人一馬去了青江邊上,望着漫天的江水,執着地不肯離去。
範朝風在青江邊上守了三天三夜,終于不支暈了過去。
宋遠懷聽了探子的回報,趕緊親自去了江邊把範朝風接到宋宅安置,又給他請醫調治。
謝家的特使過來催了幾次,宋遠懷都以安大将軍重病為由,盡量拖着不給答複。
謝特使在輝城裡轉了幾天,知道了城裡這段日子傳得沸沸揚揚的安家兇案的始末。
聽說安夫人也在兇案裡死于非命,那謝特使倒是吃了一驚,趕緊同自家的主子通了消息。謝家派人告訴他,一切按原計劃進行,人已經安然到達上陽,隻在等待機會,進入上陽王府。
謝地那邊又催謝特使趕緊把宋遠懷的輝城軍拉入謝地的陣營,好一起去打北地。如今韓永仁指揮的北地水軍咄咄逼人,謝地雖然不說招架不住,但是擔心後給不足,正着急準備後續兵源。
謝特使被催得沒有辦法,為了盡快讓宋遠懷和安大将軍站到謝地這一邊,他跟謝地那邊通過氣,催促那邊趕緊行動,讓人趕快進入上陽王府,他們這邊才好借力打力,激起安大将軍的同仇敵忾之心。
範朝風這幾日好了一些,又盤算着是不是先通過别的途徑,跟朝陽山取得聯系。他知道朝陽山有翠微山這個世外門派在那裡,一定有法子聯系到大哥。
宋遠懷推門進來,見範朝風的臉色好了許多,欣慰地道:“好在你身子底子好。這樣厲害的風寒,也不過三四天就好了。——一般的人,不躺個十天半個月的,不會起得了床的。”
範朝風閉了閉眼,有些痛苦地道:“居然已經過了三四天了……”頓了頓,他披衣下床,想出去看看。
宋遠懷攔住他,語重心長地道:“我知道你心裡急,可是也要注意身子。若是你現在就撐不住倒下了,語娘那裡怎麼辦?”
範朝風狠狠地一拳砸在門框上,道:“有本事,這些人就躲一輩子——若是讓我知道是誰做得……”話音未落,外面有小厮進來回報說,謝特使求見。
宋遠懷拉了範朝風在一旁坐下,道:“你先坐會兒。我出去看看。——這人不知道怎麼回事,死乞白賴地非要拉了我們入夥。”還是一幅江湖人的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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