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淺驟然一瞥間就看到窗戶上有一點點的血漬,血漬幹涸,但還沒發黑……之前認為那根木刺是新房或家具上的遺留,但其實這樣做工粗糙的窗戶也能緻命,不過一個經驗豐富的老手竟然被這種東西所殺,細想之下死得過于兒戲。
窗戶旁還有個木頭架子,上面放着一盆幹枯的花,莫勒當初困在小黑屋時,有幾張藏起來的紙上就勾勒着這種花,隻是莫勒畫在它盛開時,而這盆因為常年疏于照顧已經沒救了。
除此之外,這裡還有很多細節昭示着它的主人是誰,譬如衣櫃中挂着的那套裝束,以及梳妝台上的樂譜和竹葉。
莫勒搖了搖頭,“這裡住着别人,是個姑娘,我聞到了胭脂香……對了,就是那位曾經出現,不知什麼原因又消失的姑娘。”
盲眼人的鼻子很靈,更何況莫勒瞎了這麼多年早就形成了習慣,他已經聞到了阿朵的存在,但趙淺和傅忘生屢次不提,他也就沒有問,更何況莫勒不知道阿朵并非自願拉開距離,他隻當那位陌生的姑娘是吓壞了,不想看見自己。
“這裡是阿朵的家。”傅忘生附在趙淺耳邊道,“阿朵住在這個世界,而莫勒住在那個世界。”
同屬一個村子的陰陽兩側,一方的神明複蘇另一方沉睡并被迫害本就奇怪,現在一看,外面那半個村子還極有可能搶了别人的神明卻迫害了自己的神明……為什麼,莫勒看起來挺好一個人,怎麼如此不受待見?
趙淺又在房子裡找了找,忽然招手示意傅忘生過來看,原來梳妝鏡的後面有一塊小小的活闆,輕輕一撥就露出了裡面藏着的東西——
是另一個木盒,遠遠看來跟裝眼球的那個是一樣的,拿在手裡細細端詳才發現并不同。
這個木盒雖也有浮雕,卻比較簡單,也不是六個面全有,而是分布在八個角上,是一種形似烏鴉的鳥,不過形态要威武一點,尾羽也更為輝煌,單就這浮雕來看,很難想象活着能動的是什麼模樣。
鎖依然是李潇開的,裡面不是另一顆眼球,而是一條殘破的舌頭……意料之中。
是鎖與竹葉引他們來此處的,按道理來說,這隻木盒上依然有關鍵線索,然而傅忘生卻沒有仔細留意木盒,反而在梳妝台後摸了摸,竟然又摸出了一樣東西。
“瞧。”傅忘生道,“是一枚孔雀羽。”
這枚孔雀羽實在很小,完全攤開也才巴掌大。
屋子裡有些安靜,衛城東一頭霧水,就連包玥玥都被現在的情況搞糊塗了,她還保留着以前的習慣,扯了扯傅忘生的袖子問他,“我們翻出來這麼多東西,跟任務有什麼關系嗎?”
即便現在就讓莫勒歸位,讓村子解封,那即将要死的村民就能不死了?還是任務網開一面,看在乘客解放npc的面子上,放乘客一條生路?
都不太可能吧?
“除我們之外,其它乘客也在想辦法完成今天的任務,但直到現在收獲如何?”傅忘生毫不留情的問她,“進來這裡之前,你們也嘗試久了,以你跟李潇的實力都無功而返,其它人可想而知,就算能找到的,也隻是一個盒子裝着的眼球而已。”
“你是說,這裡的人才是關鍵,找不到這裡,自然就完成不了任務?”包玥玥想了一會兒,“難不成這裡有顆類似于定時炸彈的東西,到了時間要是乘客們無法解除,村民們直接完蛋,村民完蛋,任務失敗……也算個閉環了。”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傅忘生指着門外頭,“每月十五的祭典、維系村寨的神明、不允許死人的規定,還有……那些蜜蠟的顔色。”
“蜜蠟的顔色怎麼了?”包玥玥這是第一次進這個村寨,沒有相互比較的依據,但也能猜到,“是不是有什麼變化?”
“暗了,”趙淺接口道,“此時日當空,按我們早上所見,本應照得通透清澈,當中人也跟活着差不多,但這一路走來,蜜蠟顔色卻有些黯淡,封在其中的村民也慢慢失去了生機。”
包玥玥回想了一下,夾道村民是不少,而且确實像食物不保鮮,有好幾個臉色有些灰敗,難以确定死活。
到現在任務終于步上了正軌,要救這些村民就得将蜜蠟解封,而乘客本事再大,手裡的道具用途再多也不起作用,隻得讓神明歸位……不過莫勒與阿朵,誰才是這裡的神明?
“無論如何,三個部件中我們還差一個,先讓拼圖完整才是首要。”傅忘生又道,“走,我們去竹塔裡參觀參觀。”
竹塔畢竟是村寨信仰的起源,隻有進了竹塔神堂,才知道這裡的神明可能是個什麼模樣,再不濟也得跟阿朵似得,有一隻眼睛挂在牆上專供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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