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張铎也沒有留情。筆杆反轉,直劈在席銀的手掌上。
“啊……嘶……”
席銀痛得眉心一跳,一時顧不上他的嚴苛,下意識地要抽手。
誰想卻被張铎一把扣住。“我說了,你今日躲不過。”
席銀抿了抿唇,擡起發紅的眼睛,啜道:“十五日……奴就算識得完《急就章》,也習不好郎主的字啊。求你讓奴換一帖别家容易的吧。”
“不準。”
他押着她的手腕扣向陶案,接着又是一杆子劈落掌心席銀疼得肩膀都聳了起來。
“不準避難就易。”
“是,是奴懂了……”
字以見性。
張铎初習小楷,後涉獵行草,隸,纂多樣。但他始終偏愛筆畫雄渾,落筆鋒削刃挫的字風。這些字難在架構,也難在筆力。于對女子的而言,誠然是過于艱難了些。
席銀迫于威勢說自己懂了,實則糊塗。
然而事實上就連張铎自己也不明白,小楷适于初涉,隸書适于架字骨,為什麼就非要逼着她寫自己的這一手字。
絕不是因為恨什麼“避難就易”,那無非是口上的說辭。
背後藏着某種欲望和妄念,張铎不能自解。
深想之下,不覺慢慢松開了她的手腕。
席銀忙縮回手,低頭朝手掌喝着氣兒。
張铎下手沒有試所謂的輕重,也沒有權衡女子的承受之力。
更不是所謂世家門第之中,打婢取樂的那些花架子,是實打實的責罰處置,所以哪怕用的是筆杆,席銀的手掌仍被他打得腫起了兩條紅棱子。
“重新鋪一張紙。”
好在他終于放平了聲音。
席銀聞話,連揉手的功夫都不敢耽擱,趕忙抽了一張新宣,鋪開壓平。
張铎走到席銀身旁,盤膝坐下,擡臂挽袖。
“取筆。”
他坐在身邊,席銀連跪都有些跪不住了,僵着背脊握了一隻筆,卻懸臂愣在案前,連墨都忘了蘸。張铎撐臂握住了席銀的手,這突如其來的觸碰立即引得席銀背脊輕顫。
自從張铎強抑了她的情欲以來,這是第一回,他親自破席銀的戒。
然而張铎本人并不為所動。
雖有暖玉在懷,卻依舊枯容端坐。
這一時之間,竟似神佛遇豔妖,妖物張扯着豔皮,卻依舊罩不住神佛,反被剝了皮剔了骨,剩一縷魂暗收金缽之中。再也無力修煉。
相形見绌。
席銀被張铎那張病容未盡消,甚至略顯蒼白的臉照出了自己的荒唐,恨不得将頭埋入衣襟。
“我見不得你起心動念,你是知道的。”
他又直戳她的痛處。
席銀一時張口結舌,耳根通紅。
“臨字之時,當如何?”
“當……當淨思,平心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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