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蘊安跪在蒲團上,看着缭繞的煙火,道:“我這不是在幫他,而是在幫我自己。”
“您這是什麼意思?”清荷驚訝地問。
“我做過的事情,旁人不知,但謹王定是知曉得清清楚楚。”
若說半年前,柳蘊安還非常自信,覺得自己很厲害,謹王未必是三皇子的對手。
可事到如今,她也不得不承認,謹王才是那個最厲害的。
“他既知曉,定不會輕饒我。或許,一杯毒酒,亦或者一條白绫就是我的歸路。而如今,我自己提前提出來入廟中忏悔,為百姓祈福,永不出去,想必以謹王的『性』子,就不好再做出來更嚴重的懲罰了。”
柳蘊安這是得知謹王的『性』子,在算計謹王了。若是太子上位,她要做的第一件事肯定是逃跑,因為她知道,太子心『性』殘暴,定會殺了她而後快。
但謹王不同。
“況且,還有大姐姐和大姐夫呢。大姐夫想必早就投靠了謹王,這幾年在皇上身邊沒少給謹王傳遞消息。我原就有些想不通,以他那麼聰明的人,為何不選擇三皇子,而要選擇太子,如今總算是想明白了。他是看出來三皇子不如謹王,提前投靠了更英明的人。想必,謹王登基後,定會重用他。且,大姐姐跟謹王妃以及福平郡主關系極好。礙着他們的面子,謹王也勢必會對我手下留情。”
柳蘊安這是連柳棠溪都算計上了。
“大小姐真的會這樣做嗎?她不是最讨厭您了嗎?就怕她見您倒黴,不僅不幫您,還要踩上一腳。”清荷有些着急地說。
柳蘊安卻笃定地道:“不會的,大姐姐不是從前那個她了。她會不會幫我求情我不知道,但她一定不會踩我一腳。隻要她沉默,謹王就會顧忌她的面子。”
清荷一向是相信自家主子的,所以,見柳蘊安如此笃定,漸漸地也信了。
“說到侯府,也是同樣的道理。有大姐姐和大姐夫在,有舅舅們在,侯府不會抄家滅族。而且,我是侯府的姑娘,侯府被抄家滅族,我又如何能幸免?這對我而言沒有任何的好處。隻有侯府好好的,我才有機會。”
“姑娘,您的意思是咱們還能再出去?”清荷驚喜地問。
柳蘊安微微一笑,道:“暫時還不能出去,時機尚未成熟。”
說完,她雙手合十,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
另一邊,衛寒舟也從謝琮禮那裡得到了這個消息。
等到晚上吃飯的時候,衛寒舟跟柳棠溪提了此事。
柳棠溪聽後,怔了怔。這劇情,似乎有點熟悉啊。在書中,原主從衛家村逃出來之後,不就是被女主撺掇懷恩侯,把她關進去了麼。沒想到如今柳蘊安自己進去了。
看來,她是真的喜歡那個地方啊。
“王爺如今還在宮中忙着,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暫時抽不出來手解決她。不過,寺廟附近已經派了重兵把守。世子讓人給我遞信,問我是什麼想法。所以,娘子想要什麼結果?”
柳棠溪擡頭看向了衛寒舟。
她沒想到,劇情還有反轉的那一日。
現在,是她為刀俎,而柳蘊安為魚肉。
“雖然那日她提醒了你和郡主,但,憑着她之前對謹王做過的事情,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柳棠溪思考了許久,但終究還是道:“我們雖是姐妹,但我與她已經達成和解,跟陌生人也沒什麼兩樣。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我不想『插』手此事。”
她早上已經聽衛寒舟說了,柳蘊安那日雖然提醒了她,但她的本意或許是來綁她和福平郡主的。雖不知她到底為何改變了主意,但她也很難對一個幫兇仁慈。
況且,柳蘊安對原主被綁一事以及殷氏生病一事選擇了緘默。
她不能告知殷氏實情,但也不會替殷氏原諒她。
且,最重要的是,柳蘊安這個人實在是太聰明了。若她此刻求了情,謹王看在她和衛寒舟的面子上饒了柳蘊安,往後柳蘊安又卷土重來,滅了謹王,到時候謹王豈不是會怪他們。
她沒那個搞政治的腦子,也不知柳蘊安到底做了什麼,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參與。
“我跟她之間沒有恩怨,亦沒有私情,還是讓王爺來決斷吧。”柳棠溪補充了一句。
衛寒舟明白了柳棠溪的意思,點了點頭。
“我母親如何了,你可知道她的消息?”
相比柳蘊安,柳棠溪更關心這個。
衛寒舟道:“佑帝曾派人去抓謹王一系的人,但這其中并不包括侯府。故,侯府一切如常。”
柳棠溪松了一口氣,随後,又問:“那侯府可會被清算?”
衛寒舟道:“你是侯府的姑娘,且,舅舅勝遠将軍幼時便是謹王的伴讀,此次也帶兵前來。所以,抄家滅族不太可能,最多就是削爵免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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