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起我從禹州進京途中遇到的暗殺,譽王買通了我曾經的手下讓我墜落馬車,他想讓我落個殘廢給我個下馬威,我若是死了,譽王也脫不了幹系。所以,我掉下山崖後遇到的殺手,應當是您安排的吧。”
“利用李佑昌、我、李仲偉,欺瞞皇後,都隻是為了一件事——”
李沅一邊說着一邊平靜的解下了手腕上的繃帶,繼而是許久的寂靜。
黑夜中唯有燭火輕輕顫動,照亮這空曠而寬大的清心殿。
長時間的安靜讓皇帝感到窒息,像喝醉了一樣頭暈腦熱,身軀動彈不得,眼前的景象如夢如幻,看着李沅那白色的身影在他眼前慢慢擴散,直到整個視野都被染成白色。
“啊——”
大殿門外傳來一聲慘叫,皇帝記不清那個女人的聲音,但他知道那應該是他後宮妃嫔的其中一人。
他們怎麼敢在清心殿外殺人?殺的還是他的後妃,他的枕邊人!
憤怒和恐懼像黑暗的烈火一樣将他的内心層層包裹,皇帝厲聲道:“朕承認朕策劃了這一切,但是你來到這裡又是為了什麼?我已經封你做了王爺,給你普通人一輩子也沒法得到的榮華,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李沅捏着長長的繃帶走到火爐前,輕輕一撇将雪白的繃帶扔進火爐中,頓時燒起一團火焰,将他眼底的光染成明黃的紅色。
露在衣服外的雪白肌膚被火光映成暖色,李沅背對着皇帝輕聲道:“李佑昌就在外面,他讓我找到你的遺诏,隻要我不出去,每過一炷香,外面就會死一個妃嫔。”
“朕是不會告訴你遺诏在哪裡的!”
“整個清心殿都被圍住了,一個小太監能躲多久?”李沅冷冷地笑了一聲,“你以為那些人甘心做你的棋子嗎?”
房頂上傳來幾聲異響,李沅沒有擡頭,大殿外的平陽王敏銳的察覺到了異響,派了人去查看。
清心殿面積很大,東西南三面圍了禁衛軍,北面隔着牆緊鄰着禦花園。躲在房頂上的三人吹了好久的冷風,好不容易瞧見一處寬大的屋頂,剛從旁邊的小屋頂踏上去,便驚動了一片人。
看到從東西兩側追過來的火光,莫竹睜大了眼睛,忙讓紫鵑帶着王妃先走,他去引開禁衛軍。
與莫竹分開後,兩個女子往回跑,紫鵑正要用輕功跨過兩個屋頂之間的距離,卻不想自己一人帶着玉容卿隻能承受她一半的重量,玉容卿腳下懸空,半邊身子向下墜,手腳凍的沒有知覺,一下子就掉了下去。
紫鵑害怕得差點叫出聲來,忙跳下去找人,在雜亂的灌木叢找到了被披風裹成一團的玉容卿。
“王妃你沒事吧?”紫鵑上來扶她。
玉容卿爬起來揉揉屁股,擺擺手,“沒事,還好這兒有叢灌木擋了一下。”
兩人站起身,看到狹窄的小路盡頭一曰有禁衛軍的人影晃動,便一起向裡頭跑去,跑到牆邊無處可去,環顧四周,旁邊屋牆上有一扇窗。
紫鵑蹲下身馱着玉容卿去夠那窗戶,等玉容卿躲進去後,又将紫鵑也拉了幾來,關緊了窗戶。
這是清心殿裡的房間,玉容卿隻看得見滿眼漆黑,細聽之下,隐約聽到細微的聲音。
從懷中掏出火折子吹着,順着那聲音找過去,桌子下面竟藏着一個瑟瑟發抖的小太監,四目對視,小太監受了驚吓,立馬起身要逃。
紫鵑眼疾手快将他打暈,把人藏到桌子下面的時候發現從他身上掉出來一個方形的東西,玉容卿撿起來,正方體的玉石就像石頭一樣沉重,雕刻着龍形。
“這……是不是玉玺?”玉容卿兩手托着,小心翼翼。
紫鵑不太懂這些,幫她将玉玺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環顧四周才發現這好像是個暗室,暫時找不到門在哪裡。
兩人順着長長的走廊向前摸索,一無所獲,回到原處,靠在牆邊坐下休息。
不知自己誤入了哪位貴人的宮中,玉容卿心裡打鼓,怕今晚發生的大事會讓政局天翻地覆,也怕明天一早被人揪出去送進大牢。
暗室中安靜下來,隔着一層牆,兩人聽到牆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大殿外面又殺了兩個妃嫔,皇帝燈盡油枯,隻喃喃說着:“你到底想要什麼?”
李沅回他,“你為譽王鋪路,想讓他做太子做皇帝,我不會讓你如願。”
從懷中掏出一張疊的方正的黃色布料,展開内容,上頭竟是用朱筆寫下的遺诏,皇帝讓人好生藏起來的遺诏出現在了李沅手上,他震驚地睜大了眼睛。
在他布滿血絲的眼睛注視下,李沅将遺诏扔進火爐,火焰蔓延上來燒的一幹二淨。
大殿外有人來傳信:宮牆外已經闖進來譽王的親兵來營救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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