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那樣開心,玉疆冒到嘴邊的話又咽下去了,有些事還是不要告訴她的好。
與此同時,皇宮之中也有人為了李沅的婚事着急上火。
雲妃在宮中來回踱步,根本坐不下來,口中不住的嘟囔着“讓一個從商的女子做王妃?這簡直是在打我的臉!”再怎麼說李沅也是她名義上的兒子,沒理由他這個母妃管不到李沅的婚事。
可事實總是出人意料,不但李沅不顧及母子情誼,就連皇上也絲毫不記得有她的存在,為李沅定親事連問都不問她一句。
年老色衰又沒有親生孩子能幫她争寵,雲妃撫着自己額頭上的擡頭紋,側身看鏡子裡的自己早已不複年輕時的美貌,就連去跟皇上争辯的勇氣都沒有。
這皇宮這京城與她而言就是一座牢籠,雲妃争寵争了一輩子,到最後沒能留住皇上的心也沒能養出一個好兒子,滿盤皆輸。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雲妃喃喃自語,氣憤地擡腳跺了兩下地面,像隻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坐到凳子上。
“娘娘,您不要太傷心了。”貼身侍女翠屏俯身安慰她,“王妃身份平庸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何出此言?”
翠屏小聲道:“娘娘您想,您是永定王名義上的母妃,那永定王妃就是您的兒媳婦,那女子沒有身份沒有地位,還不是任您拿捏,到時候您說什麼就是什麼,王妃聽了您的話,就是王爺聽了您的話。娘娘晚年必定安穩。”
當初她安排方嫣兒過去不光是為了在李沅身邊安插眼線,更是為了讓她争氣一點爬上李沅的床,日後通過她來控制李沅。
雖然王妃的人選不是方嫣兒,但讓一個普通人家的姑娘做了王妃,結果也沒差别。
“你說的對,我得熬着,遲早有一天要風風光光的走出這宮牆。”雲妃深呼吸兩口,很快就恢複了平常的淡雅模樣。
大婚當日,清晨細雨綿綿,中午雨後天晴,七彩虹挂在雲端,就連雨後透過雲層灑下來的陽光都是溫柔的。
黃昏時分,一向冷落寂寥的永定王府熱鬧起來,迎接賓客絡繹不絕,玉疆也作為臣子送了賀禮過來。
皇家繁瑣的儀式磨得玉容卿好生疲倦,終于拜完了堂來到喜房,叫小梨端了點心來吃點墊墊肚子,外頭賓客吵鬧,還要等上好一陣子呢。
待到夜半時分,玉容卿困得直打盹,心想自己在徐州的時候也算是大家閨秀,真是從來沒見過這麼麻煩的規矩,成個親不見高堂也就罷了,竟然還要拜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雲妃娘娘。
好在小梨告訴她玉疆也在場,大哥哥既然肯過來,就一定是認可了她的選擇,也算是她的家人到過場了。
玉疆不能直接與人講明自己與她的關系,玉容卿是知道的,畢竟她嫁給了李沅,而大哥哥是譽王一派的人,總要避嫌才好。
腦子裡想着有的沒的,不一會就靠在床頭睡着了。
不知是什麼時辰,有人推開了房門,帶進一陣涼涼的夜風,将玉容卿給凍醒了。
迷糊着睜開眼睛,見一雙明亮的眼睛正含着笑意與她對視。玉容卿眨眨眼睛,這才發現李沅兩隻手撩起了紅蓋頭,湊的有點近。
不喝交杯酒也不重複那些繁文缛節,禀退房中下人,李沅關上房門走到床邊,開始脫衣裳。
見他脫衣服,玉容卿也傻傻地跟着一起脫,頭上戴的珠冠太過繁重,解下來放到梳妝台上,坐在台前對鏡卸紅妝的時候,身後纏上來一雙灼熱的手。
淡淡的湖水味道侵襲過來,像一汪幽深的潭水将她淹沒,玉容卿回身看他,頭上束發的簪子被他捏在手中,轉頭的瞬間,玉簪掉落,散下一頭烏發帶着清新的花香。
眼中的美人亦是一身紅裝,膚白勝雪,看得玉容卿直愣了眼睛,聽他說:“卿卿,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沒來由道歉讓玉容卿一時摸不到頭腦,“今天是咱們大喜的日子,相公為什麼要道歉?”
李沅半跪在她身邊,撫着她的青絲愧疚道:“我讓你拜了不該拜的人,還沒能讓大舅哥名正言順的來送嫁。”
玉容卿反而覺得這些都無關緊要,在她心裡,她跟李沅隻有一場婚禮,在徐州的時候已經辦過了,這一次反而是形式大于内涵。
“沒關系,這根本不算什麼。”玉容卿抱住他的脖子,悄悄在他耳邊說,“我反而覺得騙了他們一次,有點好玩。”
李沅貼着她的肩膀疑惑道,“卿卿覺得很好玩嗎?”
“好玩啊。”玉容卿正經的說,“你看看今天來參加婚禮的人都是達官貴人,就連平陽王和譽王都來了,雖然我一個都不認識……但我成王妃了,他們很多人還要給我行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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