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處駐地建在西山的山頂,遠離塵嚣,與世隔絕。
半個小時後車子抵達十處駐地,穿過結界,秋昀就看到了戰玉元說的蘇處長,是一個英姿飒爽的女人,剪着齊耳短發,一身利落的正裝,見到戰玉元微微點頭,省去了寒暄,直接将人帶到平坦的廣場。
徐權知道這地兒不是他能來的,便自覺地留在了車上。而偌大的廣場上整齊有序地站着一排排黑色作戰服的戰士。
“就麻煩您了。”蘇處長指着這些戰士說。
秋昀有些疑惑,既然都修仙了,怎麼就沒建幾個傳送陣?不然也不用事到臨頭求到戰玉元面前。他帶着這些疑惑,被戰玉元抱着走到戰士們的面前。
在衆目睽睽之下,戰玉元一手托着花瓶,跟觀音大士似的,另一隻手摘下手腕上的佛珠,捏在手上,旋即兩指并攏淩空畫了起來。
随着手指的動作,他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臉上的血色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一點點蒼白起來,等到一道門生成,他渾身就跟水撈出來的一樣,腳下一個趔趄,連話都沒說出來,噗地吐出一口血,雙眼一閉,整個人向後仰倒。
秋昀心中一驚。
不是說做給蘇處長看的嗎?
心中暗罵了一句,正要跳出花瓶,旁邊的蘇處長反應比他更快,剛伸手接住戰玉元,他登時就察覺到了戰玉元呼吸亂了一瞬。
“……”這是真受傷了還是做戲給蘇處長看的?!
蘇處長示意人去開門準備行動,又讓人聯系戰澤疏,這才扶着戰玉元盤膝而坐,而她掌心凝出靈氣,源源不斷地輸送到戰玉元的體内。
約莫五分鐘後,秋昀瞧見蘇處長的臉都白了,戰玉元才抖了下睫毛,緩緩睜開了虛弱的眼。
他輕咳了一聲,察覺到他醒了的蘇處長立時收手,關切地問道:“你怎麼樣?”
戰玉元閉眼了片刻,幽幽歎了口氣,淡淡道:“無妨,不過是修為掉了兩階,回頭再修就行了。”
他說的風輕雲淡,可秋昀卻看到蘇處長的眼裡流露出幾分歉意,心中總覺得怪怪的。
一個人如果掉了修為,再怎麼不在意,也無法做到心如止水。
畢竟修煉不易,又正逢多事之秋。
“我之前答應你的條件你随時都可以提,不急于一時。”
蘇處長大概是知道他有潔癖,等他醒了後,便沒有主動觸碰他:“我已經通知了戰組長,你先去休息室調一下息。”
戰玉元輕點了下頭,艱難地從地上站起來:“這道空間之門隻能存在十分鐘,我已經盡力了。”
“時間已經夠了。”蘇處長看了下已經所剩無幾的戰士,親自送虛弱的戰玉元去了一棟插着旗幟的大樓休息室。
一進入大樓,秋昀就感覺到了裡面盈滿了靈氣。
尤其是休息室,裡面的靈氣濃郁的幾乎可媲美乘仙宮。
“你先在這裡休息,門口有戰士候着,有什麼要求盡管吩咐,我就不打擾你了。”說着蘇處長帶上門,跟門口的戰士交代了一番,這才急匆匆地趕往廣場。
而休息室裡的戰玉元先是環視了一圈,确定裡面沒有監控的痕迹,蒼白的臉霎時露出難忍之色,直接從佛珠裡取出一套黑色玄紋的長衫馬褂換上,同時把換下的衣服銷毀。
“……”潔癖到這個地步,秋昀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探出藤蔓,在戰玉元手心裡寫道——這就是你說的沒事?
“長歌。”戰玉元一揮手,一張搖椅憑空出現在休息室。
他把花瓶放在旁邊,自己從容淡定地躺上去,側身支起半邊臉,一手攤開放在花瓶邊上,鏡片後的眸仁流光溢彩,漂亮的唇角隐隐帶着輕松的笑意:“你是在擔心我嗎?”
——作為爸爸,擔心兒子不是很正常?
秋昀沒好氣地在他手心裡寫道。
戰玉元唇角的笑意有瞬間的滞澀,忽地重重地咳嗽起來。
咳嗽間他胸口劇烈起伏,渾身顫抖,更有血從唇角溢出,滴落在躺椅上——這一幕直把秋昀心裡那點猜疑給咳得煙消雲散。
他伸長藤蔓,輕輕地拍在對方的後背上,想說兩句,卻又苦于自己沒法開口,隻能邊給他順着背,邊用藤蔓上的枝葉去擦拭他嘴角的鮮血。
戰玉元擡手止住了他的動作,反手卻将他的藤蔓緊握在手心裡,輕輕搖頭,好半天才止住咳嗽,虛弱道:“我沒事。”
說是這樣說,可他經過這麼一咳,本就沒什麼血色的臉變得愈發蒼白。
他轉身平躺在躺椅上,抹去嘴角的鮮血,順帶摘下眼鏡收入空間,往日溫潤的眉眼染上了些許的脆弱,他閉上眼,輕聲問道:“我有點困了。長歌,你會不會趁我睡着了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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