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提醒了她。
難道雷道主父子别扭的真相,其實是為了保護荒碑的傳承?
傲青對如燕的推論不置可否,目光繼續在虛天徜徉:“在虛銀古海,因果道主已發現事情有了不可控的變化,用瞳術向我索命,可惜錯過了最佳時機,放我活着走進入了南星仙域。這大概是他一生,最後悔的事情。”
“真仙的神罰更加嚴重,就算他已恨我恨到牙癢,也不敢再親自出手,畢竟虛銀那次的神罰反噬已夠他好好喝上一壺的了,如果還不顧忌天道力的懲戒,隻怕三重因果法華再強,都得通通破碎!”
說到這裡傲青促狹地眨了眨眼睛:“以我與他之間的‘情感’,就算他叫我三聲爹爹,我也絕對不可能主動禅讓荒主之位,這樣一來,他再想殺我,隻有一個機會……”
“怎麼會這樣。”如燕目光茫然,呓語說道:“隻有等你親自上神界找他,他才有機會殺你……”
“既然如此,我們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如燕的心口,空空如也,突然對自己的曾經與未來,産生了一連串的不确定。
既然無論如何,傲青都得直接死在自己夫君手下,那麼她們七妃相互算計,不遺餘力地設計陷阱,又是為了什麼?
雖然與其它仙妃沒有半點感情,因奪寵而産生的摩擦不計其數,然而此刻的如燕又想起蘇瞳掰手指細數衆妃下場的畫面,未免有一種傷感。
沒有一人有好下場,就算是被夫君利用,此刻她都迷失了被利用的原因。
“試我真魂啊。”傲青聳肩笑笑。
“留着瞳瞳的性命,是為試我真魂,放任你們不斷給我制造麻煩,也是試我真魂,因為以道戰道,一旦我成神王找他,勢必會逼他追名一次。直到今日,他依舊分辨不出我是誰……這才是我最大的底牌。”
“當初水念敗于我手,沒留下什麼有用的東西,獨獨白送我一枚神界信物,雖然送出那東西的時候水念咬牙切齒的,可是我心裡明白得很,那是你們因果道主有意誘惑我的陷阱,如果當時我意氣風發,接了邀請便沖上神界,沒有道主修為,便逼不出他使用追名之術。”
說到這裡,傲青意味深長地看了如燕和石麗一眼,淺笑起來。
“他怕我。”
是的,在看到水念不惜以神界邀請信物來誘惑自己的時候,傲青内心一陣狂笑。
堂堂因果道主,居然膽怯了。
這說出來就像是雄獅畏懼蒼蠅一樣可笑,但這樣荒誕的事情,卻真的發生!
不過這一切也情有可原,因為整個真仙界裡,隻有傲青一人的因果,是跳出因果道主掌控的。
并不是因為傲青一生都将自己的本名好好保護着,從來沒有在人前暴露過,而是因為他的生命軌迹本就……不可尋痕!
每一個人的因果,都是伴随着生命的伊始而誕生的。隻有将一人生命從誕生到此刻的一切通通洞察,才能恣意擺布他的生死。因果道主無論認真打量哪一個人,都可以一眼看見他(她)初生時稚嫩而不堪一擊的模樣,唯獨每每觀察傲青,看到的生命之始,都是一位成年的男子。
他不是重生的魂,他是在雷王殿的浩劫裡,偷生出的孽種。
也不知最後那卞冰雷的黃泉打撈是誤打誤撞,在一人身上産生了常理不可解釋的異變,還是生死之道反複無常,卞冰雷在生死一瞬,突破了此道極限……
傲青此魂,在雷王殿破滅那一日有了斷點。天道似乎認定他是在那日後新生的靈魂,可是因果的追溯,卻缺失了他的前半生。
想不通。
完全想不通為什麼自己在傲青身上看到的是如此詭異的因果。他好像死過,然而不經輪回,他又獨立于世,不可琢磨。
在傲青說出“他怕我”這三個字的時候,如燕雙肩一抖,再一次連連後退,這話她是萬萬不信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這三個字的刹那,自己心中什麼堅硬的信仰卻轟然垮塌,好像比遭遇了雷霆一擊更烈火燒心。
她咬緊牙關,努力作出堅強的模樣,可惜頭上冷汗卻早已簌簌而落,慘白的小臉不斷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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