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罰主子抄經書,還特意提醒主子要字迹工整,這分明是在刻意為難主子,說白了就是在替嘉嫔出氣。
她也不知道主子是怎麼想的,怎麼突然就對皇上說出是自己推了嘉嫔,可她到底隻是個奴婢,什麼時候也輪不到她去管主子的說話辦事。
碧月唯一能為自家主子做的,便隻有安靜的陪在主子身邊,為主子添茶倒水。
屋子裡的紅蘿炭,白日就已經燒掉了三斤,如今隻剩下兩斤。
碧月怕主子寫字凍手,便将火盆放在了主子身邊,心中細細的算計着炭火怎麼用,才能撐過這一夜。
沈楚楚對着棉連紙發了一陣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對着碧月問道:“你會磨墨嗎?”
碧月點點頭:“會的,奴婢曾在相夫人身邊侍候過,相夫人抄經時,便是奴婢磨墨。”
“那你過來幫本宮磨墨。”她低聲吩咐一句。
碧月應了一聲,走到書桌旁,按照主子的吩咐,動作熟練拿着墨條磨起了墨。
沈楚楚拿起毛筆蘸着墨水,神色認真的在棉連紙上一筆一劃的寫起了字。
書桌上那一點橙色的燭火左右搖曳,将她的身影拉的老長,火盆中燃着紅蘿炭,空氣中偶爾響起一聲‘噼啪’的聲響。
寫了好一會兒,沈楚楚舒展出一口氣,放下毛筆,将手下的那張紙團成球,扔飛了出去。
碧月好奇的将紙團撿起來,待到她把紙團展開後,隻見上面整齊的寫了一行娟秀的正楷小字——玉樹立風前,驢騾正酣眠。
當初主子學習識字時,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她陪着主子去見教習先生,因此她有幸跟着主子識了不少字。
這幾個字碧月都認識,可拼在一起之後,她卻有些看不懂了。
碧月納悶道:“娘娘,您寫的這句詩是什麼意思呀?”
沈楚楚望了一眼那張被揉皺了的紙團,不以為意道:“哦,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醜的人都睡着了,好看的人卻還醒着。”
碧月:“……”
如果她沒理解錯的話,主子紙上寫的那句‘驢騾正酣眠’指的就是那位此刻已經就寝入眠的皇帝陛下吧?
碧月小心翼翼的将那張紙又揉成了一團,剛想将紙團扔進火盆中,神色卻蓦地一怔。
她再次展開紙團,忍不住疑惑道:“娘娘,您這字寫的比嘉嫔的字還好看,在相府時,奴婢卻從未見過您寫這種正楷小字。”
沈楚楚動作一頓,碧月自然是沒在相府中見過她寫字,她才穿越過來一個多月,原主卻已經進宮小半年了,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後宮中提筆寫字。
她的确是不會磨墨,不過她卻能寫出一手好看的毛筆字,這可能聽起來有點扯淡,但事實就是如此。
這事還要從沈楚楚的父母身上說起,他們沒什麼文化,但運氣一頂一的好,随手買彩票都能中大獎,買房子不出三年絕對會拆遷,獲得巨額賠償款和新房子。
積蓄越滾越多,沈楚楚的父母成了暴發戶,還莫名其妙的被迫進入了‘上流社會’,外界抨擊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多,衆人都用他們的小學學曆來攻擊他們,甚至譏諷他們滿身銅臭味。
他們雖然憤怒,卻也有自知之明,他們兩人的确沒有文化。
為了擡起頭做人,他們将希望投放在了他們唯一的寶貝閨女沈楚楚身上,為她的童年添上了濃郁的一筆陰影。
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甚至于唱歌跳舞……一切能提高沈楚楚氣質和文化的私人指導教學班,他們都給她報了一遍。
除了每日嚴格的培訓之外,他們幾乎什麼事情都不讓她做,任何小事都有人替她做好。
她刷牙有人替她擠牙膏,她洗臉有人給她遞毛巾,她作畫有人給她調顔料,她練毛筆字時有人給她磨墨……
沈楚楚練了十幾年的毛筆字,愣是一次都沒有自己磨過墨,她的所有事都被父母安排的明明白白。
她被父母逼的快瘋了,所以她考了一個教師資格證,主動申請去支教山區的孩子,逃離了那個令人窒息的生活環境。
沈楚楚預計在山區教學一年左右,而山區沒有網絡,所以在她去之前,從小說網站上,購買了一千本小說并下載進了手機裡,為山區生活做好準備。
誰知道她看完最後一本爛尾宮鬥文之後,一睜眼就穿到了這個鬼地方,如今她不光要天天陪着後宮的嫔妃們飙演技,還要随時準備和狗皇帝鬥智鬥勇,簡直快要将她折磨瘋了。
想到這裡,沈楚楚歎了口氣,從碧月手中接過了那張皺巴巴的紙團:“私下多練練,你也能寫成這樣。”
碧月恍然大悟,原來主子是在私下裡刻苦練習過,看來主子定然是廢了不少功夫,才能将字寫得這般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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