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的視線被吸引住了,他下意識伸手觸了觸那隻玉佩,把它捏在手裡,質感十分溫潤…
一股過電般的刺痛般猛然從指間傳導過來,沈青被狠狠刺了一下,他吓了一跳,玉佩一下沒注意摔在了地上,腦子一陣劇痛,他發出一聲呻吟。
慘白的病房,慘白的帷幕,慘白的牆壁,交雜錯亂的導管,滴落藥水的吊瓶和針管,枯敗的手臂擱在被褥外面,像是幹枯的樹枝,床上的人微微痛苦的呻吟着。
他在兇猛擠進腦内的幻覺碎片裡看見了陸天鳴,二十多歲的陸天鳴,眼神一樣陰冷,但不再讓人覺得那麼老謀深算,高不可攀。
二十歲的陸天鳴站在一個人的床前,西裝革履,那個人艱難的喘息着,本來陽剛的面部輪廓深陷,猶如一具木乃伊,隻有眼睛在轉動,枯敗的眼球看着陸天鳴。
「真難看啊,父親。」
不要。沈青的膝蓋重重跪倒在地上,他緊緊抓住頭發,想把劇痛擠走,但沒有用,他疼得險些慘叫出來。
「我來幫你解脫吧。」
閃爍着金屬寒芒的沙漠之鷹慢慢平舉了起來,槍管娴熟一推,然後……
那聲槍響仿佛在沈青的腦海深處回蕩,順着白色床單滴落的鮮血,還有穩穩伫立着的男人的側影,那塊玉墜系在屍骸的脖頸上,陸天鳴粗魯将它扯了下來。
耳鳴聲越來越大,沈青拼命晃了晃頭,渾濁的視線緊緊盯着地上躺着的那塊玉墜,那塊玉墜被他從半空中不慎摔落,已經碎成了兩塊。
他剛剛,讀到了殘留在玉墜上的……記憶?還是,幻覺?
“……你在幹什麼,沈青。”
一個森冷得近乎無情的聲音。沈青擡起眼,陸天鳴正陰沉伫立在房門口,居高臨下的看着
他。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沈青慌張解釋,然後陸天鳴看到了掉在地上碎裂的玉墜,神情微微一變。
“——我問,你做了什麼!?”
沈青慘叫出聲,緊緊抓住陸天鳴鉗制着頭發的手臂,他忍痛不敢置信看着對方道:“陸天鳴,你居然……你殺了你父親!?”
“信口雌黃!你是從哪裡聽來的?!”陸天鳴暴怒的嗓音一掠而過,沈青被狠狠掼到地上,他恐懼想爬到一邊,又被粗暴拎了起來。
“我允許你碰我的東西了!?”
沈青拼命想抓住對方的手臂,力氣太大了,隻被又拖倒在地上,臉上狠狠挨了一拳,他撲倒在地上,下颌幾乎一片酸麻,他感到腥甜的血從唇間溢出來。
好痛,好可怕。他害怕這樣失控的陸天鳴,拼命往門口跑,又被拽着頭發拖倒在地上,他慘叫着捂着肚子,他想還手,但是陸天鳴戰鬥的技巧和體格都與他相距太大了,他隻是又一次被掼倒在地上,腹部被狠狠踹了一腳。
“爸!!!!爸,你做什麼!!!!阿青受不住你這樣!!!”
陸錦揚的聲音,然後是幾個人慌張跑進來的聲音。
沈青擡起朦胧的眼睛,黑藤和幾個保镖架着陸天鳴往後拖,陸錦揚一把将他護在懷裡抱了起來,沈青的眼睛裡滿是創痛的眼淚,唇角破了,他疼得全身發抖,一隻帶着血的牙齒順着他劇烈的咳嗽掉到地闆上。
他摔壞了陸天鳴的玉墜,他知道自己有錯,但還是很恐懼,禁不住因為怒氣和畏懼發抖。陸錦揚安撫着他的背,把他半抱着拖起來,低聲喊過醫生。
“不過是個不懂事的小鬼罷了,至于你這麼生氣呀。”
房間一角,嘈雜散去,孟冰細細為斜靠在辦公室裡悶坐的陸天鳴擦了擦額角,他的視線掃過桌面上那兩片碎掉的玉墜,很知趣沒有提起,也沒有去碰。
“小鬼終究是小鬼,不懂分寸進退。”陸天鳴沉默良久,最終還是嗤笑道,冷冷點燃了雪
前。
“這樣的小鬼,要成為首領您的人生伴侶,還早得很呢。”孟冰不露聲色笑道,溫柔給他捏着肩膀:“不要動氣了。一整片珍珠女王區都是你的囊中物了,幹嘛跟小孩子計較呢?”
“确實你更懂禮數,知進退。”陸天鳴漠然道:“記得幫我去招待好家族裡的客人。”
“真是的,首領差遣我,都沒有什麼獎賞呢。”孟冰故作煩惱,修長細白的手指順着陸天鳴的領帶撫到結實的胸膛,輕柔點按:“招待客人好累的呢?”
“要什麼?”
“我要您。”孟冰把頭倚靠在他的胸膛前,眼睛閃爍着誘人光芒:“天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意。我為首領,永遠可以赴湯蹈火。”
“這個傷勢,再讓他好好一個人休養一段時間吧。”柳一樓收拾好藥箱,對陸錦揚低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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