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走進房間的時候他就聞到了那清甜的氣息,仿佛椿花的香氣混雜着玫瑰濃郁的色香感,他靠得越近就越發熾烈,充滿生命力的氣息,又帶着勾人的甘甜。
曼達斯一直以自己的冷靜和克制而自傲,然而他的自控險些在那種誘人入骨的色香之前崩潰了。
混雜着嬌媚與鮮活生命力的,那個青年的氣息幾乎要讓他發狂。
裸露的白色頸項下搏動的青色血管,耳背拂過的柔軟黑發,還有那獨一無二,猶如深海般誘人的深藍色曈暈,環繞在黑色瞳孔的周圍,猶如幽深的誘惑暗河,總是上揚着的唇角,柔潤的雙唇,還有閃亮的雙眼。
更讓人憎惡的是,那個青年完全對他不設防備,似乎根本不理解雄性和雌性的天壤之别。
在海灘上給沈青包紮的時候,沈青的腳踝就擱在他的腿上,在他看來輕易就能折斷的腳踝,他想狠狠抓住那樣的腳踝,狠狠的齧噬,親吻它的主人,在海灘上強行侵占對方,直到對方發出甘美的呻吟。
曼達斯幾乎對所有雌性的氣息都沒什麼感覺,像是玫瑰般高貴的香氣,像是雛菊般幼嫩的氣息,像是海風般清冽的氣息,或是猶如鮮果般甜膩的氣息。
這是雌性為了吸引配偶而發出的帶着荷爾蒙誘惑的,身體的氣息。對他來說這都無所謂。
對曼達斯來說,那個青年無疑是惡魔一般的存在,隻要一聞到對方的氣息,他的雄性本能就叫嚣着撕碎他,讓他哭泣,讓他喘息,狠狠弄壞他。
他毫不懷疑這就是‘蜂後’的香氣,看似充滿生命力,實則又是咄咄逼人的入骨毒香,像是熟透的甘美石榴,讓人忍不住粗暴壓擠出其中的蜜汁,直到萬劫不複。
但是曼達斯的理智卻告訴他這樣并不可行。
族人重視名譽,他更重視名譽,隻有通過向洛爾遞送自薦信,成為那個人身邊的王仆,也就是未來丈夫的候選,才有可能名正言順的碰觸他。
這件事讓他非常煩惱,他花了大半夜撰寫了自薦信,卻無法拉下臉面在議會上投送出去。
他對元老們做了關于近期島嶼防衛的報告,但是上帝在上,他的眼神餘光卻離不開沈青擱在桌下的那雙腳,青年穿的長袍很保守,不像其餘人一樣露出小腿甚至一半大腿,露出的隻有那雙腳和腳踝,赤足的腳面挂了金鈴,渾圓的小腳趾時不時動一動,有的時候緊緊蜷起來,有點稚氣的踩在鵝卵石地面上。
就這一點點的裸露,就撩得他險些失控。
“曼達斯大人,您來了?”米卡坐在塔樓前的小廳裡看書,一看見他就很驚訝:“怎麼了
”
〇
“把這個給他。”曼達斯低沉道,從身後的一個手下手裡接過信,遞給米卡。
“……自薦信!”米卡驚呼,仿佛被他吓了一跳:“不……不……太好了!我馬上去找他,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他跟着米卡上樓,洛爾特意把沈青關在風堡的塔樓裡,也是為了防止沈青到處亂跑,塔樓裡仿佛還殘留着一絲那個人的氣息,曼達斯皺緊了眉關。
“……阿青!阿青?”米卡敲了敲門,裡面沒人應答:“奇怪了,是睡了嗎?”
“不用打擾他,我明天再來。”
“不用!他沒這麼早睡的。”米卡打開門:“我進來咯,阿青?曼達斯大人來看你。哎?阿青!?”
房裡空無一人,隻有打開的窗戶和在夜空中飛舞的窗簾。
沈青順着海岬的裂縫滑了下去,輕巧穿過幽深的海水,抓着礁石,懶散散遊過淺水,身體靈活一下穿進岩縫裡,從水面冒出頭來。
月光灑在海面上,大海非常甯靜,他坐在石頭上,兩條腿浸在水裡晃來晃去,撐着下颌盯着海浪看。
真的是好棒的風景啊。他沒管衣服濕漉漉的貼在身上,仍然覺得很心曠神怡。
他的星星,屬于他的那顆星星。他撐着下颌思考米卡說過的話,心裡卻很抑郁,他的星星都是那種歪瓜裂棗嘛!?那還不如不要呢哼。
米卡還對他說,對月亮許願就能實現,這種一聽就是封建迷信的東西居然有人信,要真是靈啊,月亮還不得世界各地奔走忙死了。
不管怎麼樣啊,他的星星至少也得高大強壯,容貌英俊,而且不會用暴力,不對他闆着臉,再有一點點小邪惡來調節無趣的家庭生活,最好還是個大方又寵溺會給他買買買的男人,卧槽太蘇了,還是給他個正常健康高大的男人就好。
“聽到沒?我對你祈禱了,看看靈不靈。”他對天邊那輪無辜的明月挑釁道。
然後就在那一刻,他的眼神看到海岬下居然停了一方白色的帆船,還有火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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