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純心裡的焦慮大過了好奇。她不是非要追根問底,而是很怕他去做那些危險的事,雖然他口口聲聲向自己保證了,可那又如何,她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想的。沈燼南并沒有在意身後一臉擔憂的小丫頭,并不是他粗枝大葉,而是他不願反複解釋一件事,行動才是最好的證明。既然他下定決心脫離以前的生活,那他必然會說到做到,除非逼不得已,他是不可能再做之前的事。“丫頭,你的菜好像糊了。”沈燼南探頭,看了眼鍋底,聲音裡淬着掩飾不住的笑意。景純怔住,反應了幾秒,忽然驚叫一聲沖進廚房。“啊啊啊啊啊……看,都怪你,菜都粘在鍋上了!”沈燼南冤死了:“關我什麼事?!”“啊啊啊啊啊……就怪你就怪你!”景純借機撒潑耍無賴,“如果不是你和我說話,菜肯定不會糊的!怎麼辦,這可是我特意買回來做給你吃的,你……”一開始,沈燼南還在心裡偷着樂,心說這丫頭也太可愛了,但當聽到她的話後,整個人瞬間不好了。“這是你特意……做給我的?”景純哭喪着臉,嘴巴撅得老高,都能挂油瓶。“對呀,特意做給你的,這下怎麼辦?”沈燼南眼睛瞪得像銅鈴,莫名有種悲傷的感覺。這是丫頭第一次給自己做飯。無論如何,他都想嘗一嘗。思及此,沈燼南蹙起眉頭,鬼使神差般地抄起筷子,從鍋裡夾出了一塊兒黑乎乎還冒着煙的東西,作勢要往嘴裡送。“哎,哎哎哎……”景純大驚失色,一把拉停他的手,“你要幹嘛呀?”沈燼南詫異:“我想嘗嘗你做的東西好不好吃。”景純哭笑不得:“都糊成這樣了,還能吃嗎?算了吧,以後有機會我再……”話還沒說完,沈燼南就自顧自地将東西塞進了口中。“嗯……”他面色有異,細細咀嚼着,看得景純無地自容。“是不是很難吃?”她揉了揉鼻子,輕咳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尴尬,“都說了别吃,你非要吃……”“賣相很差。”沈燼南将滿口的食物咽下去,若有所思地點評道,“但味道很好。”景純蓦地睜大眼睛。“真的?”“真的。”“沒騙人?”“騙你是小狗。”她欣喜若狂,一把搶走沈燼南手裡的筷子,迫不及待地夾起了一塊兒,往嘴裡一丢。“呸,呸呸呸……你什麼口味呀,這麼難吃,怎麼還說好吃呢?”景純被古怪的味道嗆得眼淚直流,丢掉筷子,慌忙跑到水池邊漱口。沈燼南跟過去,輕輕幫她拍後背,忍俊不禁。“我覺得挺好的。”“你騙人!”“真的。”沈燼南目光笃定,一字一字地說道,“當然,我說的挺好,絕不是因為喜歡你,所以愛屋及烏,而是你并不清楚,這些年來我吃過無數比這難以下咽得多的東西,所以我沒有騙你,真的挺好。”景純愕然擡起頭,眼神有些迷茫。原來,他曾經的生活那麼不堪。想想也對,孤獨一人漂泊流浪,又做着那樣危險的工作,他一定特别辛苦,而且是自己無法切身體會的那種辛苦。她慢慢轉過身,小心翼翼地靠近沈燼南,将頭低低地埋進他堅硬的胸膛裡,兩條細軟的手臂穿過他下腋,環繞着男人精瘦而緊緻的腰際,輕聲呢喃他的名字。“沈燼南……”“嗯?”“以後我做飯給你吃,做好多好多好吃的給你,行嗎?”男人幽沉深邃的眉眼間,淬着一層薄薄的歡喜,如灼目星辰,似璀璨月華。沈燼南捏着她小小的鼻尖,莞爾。“好,你做給我吃,不好吃要打屁股。”景純“噗嗤”一聲笑了。“你舍得哦。”“怎麼不舍得?”沈燼南挑眉壞笑,“信不信打得你求饒?”景純埋首在他懷間,咯咯咯地笑起來。……雖然炒糊了一個菜,但其他菜還是可圈可點的,兩人大快朵頤後,沈燼南用機車載着裝備和小丫頭,進了山。夏季的夜晚,天幕繁星點點,越往高處,氣溫就越低。半路,沈燼南停下車,幫她穿上禦寒能力極好的沖鋒衣,自己則仍是一身體恤休閑褲,一路前往山頂。景純從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城市居然有如此美好的夜幕。萬頃長空,煙雲缥缈,星火幽幽。磨人的山風伸出慈悲之手,溫柔撫摸良人臉龐,山林中彌散着淡淡香意,不知來自何處,歸往何方。女孩子笑靥如花,像隻剛出籠的小家雀,興奮地抖動羽翼,在長夜下自由自在地嗅探新鮮空氣,圍着沈燼南這棵大樹蹦來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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