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隻是句玩笑話,沒想到沈燼南突然黑了臉,忽的伸手揪住他衣服領子,兇狠地将厲辭整個摁趴在床上。“你t敢動她一下試試,老子和你翻臉。”厲辭驚呆了。半晌,沒反應過來,脖子被衣領勒得喘不上氣。“……沈燼南你瘋了吧?”從男人手裡掙紮出來,他憋紅了臉,用力扯了扯繃開一粒紐扣的衣服領子,氣得手指發抖。“為了個破丫頭,你跟我動手?”沈燼南目光幽幽,兩指夾煙沖他冷笑。“兄弟如手足,女人是衣服。老子手腳都不幹淨,可你什麼時候見我裸着出過門?”“行,有種。”厲辭站在原地氣得頭暈,左看右看,沒有趁手的東西,索性抄起剛才被他咬在嘴裡的枕巾,擰成條狀指着他的臉。“沈燼南,我t欠你的是不是?”男人目光微頓,面不改色地點了點頭。“你是欠我的,還有林铮,你們兩個欠老子的多了去了。”忽然提起這個名字,厲辭一時愣在原地,手臂在半空停頓許久,才緩緩放下去。往事重提,很多早該被記憶潮流沖刷殆盡的東西,漸漸浮出水面,赤條條地呈現在眼前。“自從離開福利院,我再沒見過林铮,你呢?”沈燼南淺淺眯眸。“今天見到了,偷人東西,被我當街按在地上。”他狠狠抽了口煙,末了,低聲罵了句什麼,沉下臉來。厲辭沒有再接話,重新坐回床沿,垂着頭。其實他說謊了,這些年見過林铮不止一次,但因為天差地别的身份與職業,他一直都當作不認識。然而,逃避得了眼前,卻逃避不了當初的事實。如果不是沈燼南,他們今時的命運,也許會大換血。沈燼南不會去當兵,更不會加入雇傭軍組織,他也不會成為一名醫生,衣冠禽獸。十幾年前,年少輕狂的歲月裡,他們做過一件罪大惡極的事情,在福利院放了場罪惡的大火,滾滾黑煙裡,淹沒了一條年輕的生命。最開始提議做這件事的人,是林铮,他在三人中年齡最大,起因是臨床的同歲男生搶了自己女朋友,于是惡向膽邊生,想在宿舍放火吓吓這人,便邀請厲辭一起。他内心知道這種事不對,有潛在的危險性,但耐不住所謂的兄弟情義,便答應了。這一切都是背着沈燼南做的,所以當男人從臨市農牧莊園做義工灰頭土臉回來時,面對的就是被大火燒得面目全非的宿舍樓,以及兩個比自己年紀大,卻沒做人事的六神無主的兄弟。火從他們宿舍起,總得有個交待。那男生受困房内,被毒煙熏死,死人不會說話,但他們三人難辭其咎。沈燼南當夜,整晚沒有合眼,抽空了兩包煙。第二天清晨,天還沒亮,獨自一人到派出所自首了。厲辭和林铮怎麼都沒有想到,他會為他們背這麼大一口黑鍋,找到派出所時,沈燼南已經被拘留,蹲在鐵欄杆後,還沒開口,他便已經猜到他們要問什麼。“咱們三個裡,就我不滿十六周歲,放心,蹲不了監獄。不過記住,這是你們兩個欠我的,總得還。”說完這幾句,沈燼南就拒絕回答任何問題,直到事情塵埃落定,他們都沒有再見過面。由于那個死亡的男生是孤兒,且沈燼南交待的犯罪原因,是天冷在屋内點火取暖,不小心燒着了被單才釀成慘禍,所以隻被罰進了少管所,三年。十八歲出來時,他義無反顧去當了兵,之後順利和成為醫生的厲辭聯系上了,這一晃就是十多年。回憶到此為止。厲辭面色複雜,緩緩松開手,枕巾輕飄飄地落到地上。“那時我不該昧着良心,跟他做那種事的。”沈燼南将最後一口煙吸淨,兩指掐滅,随手丢出去。破碎的煙頭裝上牆面,濺起零星的灰燼。“我留了林铮的聯系方式,有空一起坐坐吧,畢竟也是共患難的關系。”他無所謂地笑笑,将煙盒扔過去。厲辭伸手接住,蹙眉。“這麼久沒見,你覺得他還是以前嗎?”“不知道。”沈燼南勾唇,“是不是又怎樣,他還欠老子一個大人情,賴是賴不掉的。”厲辭目光沉了沉。他對林铮這人,不是特别信任,尤其是之前幾次在街上偶然碰到,總能看到周圍有不三不四的地痞流氓跟着,他怕林铮得知沈燼南是做什麼的後,會動歪心思。“等你從東南亞回來,有時間了我和你去見林铮。”緩兵之計,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沈燼南點頭同意,視線無意中掃了眼門口,打起了壞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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