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夏季的風似一股股熱浪撲面,糊了景純一臉。長袖長褲在這種氣溫下,顯得格外紮眼,引來無數好奇的目光。蟬鳴鳥飛,道路兩旁的樹蔭下,有零星的幾個路人在等公交車,遠遠的,景純看到一個男人靠近了那個背單肩包的女人,手慢慢地伸了進去。“沈燼南,那人……”不等她将話說完整,身旁的男人忽然彎腰,從一旁的噴水池中撿起了枚鵝卵石,手腕猛地發力,丢出去。乳白色的鵝卵石帶着一道勁風,劃破燠熱燥悶的空氣,精準地砸中那男人的手腕,響起一聲慘叫。他疾步走過去,在那男人企圖反抗的前一秒,幹脆利索地一記擒拿手,将他摁倒在地面。景純快步追了上去。“這要怎麼辦呀?”她有些無措地看着沈燼南,“報警?”男人似乎并沒有這意思,狠狠擰住那人的手腕,冷聲質問。“東西呢?”“兜裡,在兜裡,哎喲喂……你輕點兒……”沈燼南沖景純使了個眼色,她會意,連忙翻了翻這人的褲兜,找到了一隻小盒子。驚魂未定的女人見此,驚呼一聲,從景純手中拿了回去。“這是我老公送的手鍊,還是新的呢,丢了可就麻煩了!真的太謝謝你們了!”景純催促她檢查手鍊是否完好,回頭,發現沈燼南臉色有些不太好。“沈燼南?小叔叔?”他默然,眼睛定定地看着被自己摁在地面的男人,眸色複雜。“我們是不是見過?”男人愣了下,困難地仰起臉,餘光掃過沈燼南,立刻停止了所有動作。不會錯的。這張臉,他這輩子都記得。多年不見,已是如此陌生又熟悉的面孔。“林铮,沒錯吧?”方糖騎士:13臨街咖啡廳二樓。金色的光線傾瀉而下,輕緩的鋼琴曲浸潤着略顯尴尬的空氣。景純乖乖地坐在沈燼南身旁,兩人對面,是不久前被他摁在地面的小偷男。沈燼南眉頭擰成疙瘩,端着咖啡杯,低頭沉思片刻,又将杯子放回原位。如此反複幾次,林铮忍不住了。“沒想到有生之年,咱們還能再見面。”沈燼南淡笑了聲。“是啊,我也沒想到,見義勇為還能撞見曾經的哥們兒。”“生活所迫,理解萬歲。”林铮扯扯嘴角,單手扶額,沒好意思直視對面兩人的眼睛。“聽說你從部隊退役了,現在是做什麼的?”“無業遊民。”沈燼南五指漸次輕敲桌面,發出有規則的律動。林铮微微點頭,視線終于肯落到景純身上,擰眉,眯眼打量起來。小姑娘細胳膊細腿,眉清目秀,皮膚又白又嫩,腦袋後紮着個松散的馬尾,隔了張桌子,他都能感受到她渾身散發出來的青春氣息。就是身上這套衣服醜了點兒,否則完美。“孩子都這麼大了?”“……”景純細眉揪起,剛要開口辯駁,被身旁男人搶了先。“我女人,什麼眼神。”“……哦。”不知為何,景純察覺到氣氛變得更尴尬了。她悄悄擡頭,飛快瞄了幾眼對面的男人。胡子拉碴,有些邋遢,整個人的精神看上去不是特别好,但五官端正,如果稍微收拾一下,想必也是與男神級别擦邊的男人。她很好奇這兩人之間的關系。從他們剛才簡短的對話中,她捕捉到了非常關鍵的信息,那就是沈燼南曾經是名軍人。其實這一點,她之前也猜到過,那樣好的身份,一定不是普通身份,不過他已經從部隊退役,現在是個無業遊民,這一點景純倒不是很相信。無業遊民會把自己弄得一身是傷?沈燼南插科打诨的技術一流,她捏着咖啡杯,豎起耳朵聽兩人的對話,生怕錯過任何蛛絲馬迹。“退役後,回過福利院嗎?”“沒空。”沈燼南似有不耐,“那地方也沒什麼好。”又是一陣尴尬的沉默。景純眼珠滴溜溜轉,想了想,向服務員要了些小點心,有食物的襯托,氣氛倒不那麼僵硬了。她佯裝聚精會神地吃東西,卻一字不落地聽着兩人的對話。沈燼南自小便是孤兒,差不多記事起,就生活在福利院,那會兒他就是整個院裡的土匪頭子,每天帶着自己偷偷削出來的木刀,到處伸張正義,打抱不平。再往後,痞子氣質盡顯。逃學,打架,蹲街口沖女孩兒吹口哨,什麼不要臉的事都做過,還在公交車上偷親路都走不穩的小丫頭,被人家媽發現,一路追着打。聽到這裡,景純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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