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微皺眉頭,似乎有些不願同他糾纏,幹脆利索地劃亮手機,點開一段短視頻。周圍吵雜,沈燼南聽不清視頻裡說了些什麼,但刺激感極強的畫面仍是令他沉下臉色。畫面中的男人滿臉鮮血,已經被打脫了相,雙手用粗麻繩纏着,吊在房梁上,手握砍刀的漢子闊步上前,拉起他一根手指。寒光閃過,手起刀落。斷指滾落地面,染成一片赤紅。沈燼南眉心突突地跳,将煙頭狠狠摁進半杯白蘭地裡,轉身朝那扇紅木門走去。裡面,又和舞池是兩個不同的世界。大屏幕上毫不避諱地播放着少兒不宜的内容,一旁卡間裡,男的摟着女的在唱歌,唱的什麼也聽不明白,純粹就是吼一吼。沈燼南連正眼都沒往這些人身上落,一瞧就知道,都是拿不上台面的臭魚爛蝦。光頭一路将他領到最裡間,輕輕敲了兩下門,很快便有人回應。沈燼南直到此刻,也并不清楚究竟是誰綁走了自己的搭檔江左擎,但他也沒慌,畢竟部隊出身,也當了好幾年的雇傭兵,什麼場面沒見過。一名手下要來替他挂衣服,被沈燼南伸手擋了回去。他單手插兜,還是那副不耐煩的模樣,微仰着下巴同長桌後面的男人對視。“沈先生,終于找到你了。”那人一開口,便是滿嘴的港台腔,聽得沈燼南心窩子發堵。“少廢話,人呢?”他上前兩步,站直了身子,“我沒時間也沒興趣和你耗,什麼條件就直說,别繞圈子就行。”港台腔一聽,立刻笑了。“沈先生果然是個痛快人,那我就直截了當開口吧。沈燼南這名字可不簡單,我請了幾次,都沒能請動您這尊大佛,最後還是得出此下策。東南亞那邊有我們的生意,最近不太平,想請沈先生幫個忙,不知道肯不肯賞臉呢?”沈燼南氣笑了。“老子最讨厭和你們這種生意人談交易,一套接一套,話倒說得挺漂亮。”他将手裡的皮外套甩上肩膀,扭了扭脖子,“說話算話,我替你消災,你一分錢的報酬都不能少,還得乖乖給我放人,否則……”“我懂規矩。”港台腔大笑着起身,唰唰兩筆寫下一張支票,遞給沈燼南,“這是預付金,沈先生收好,事成後保證人錢都送到你面前。”沈燼南掃了眼支票,随手一折,揣進了口袋。“三天後,備好資料和工具,送我出境。”港台腔微微皺眉:“沈先生在中國還有事要辦?”沈燼南輕笑一聲,沖他伸出右手的食指,輕輕搖了搖。“這你管不着。”說完,他不屑轉身,打道回府。路過光頭身旁時,故意放慢步速,輕輕幫他理了理西裝領帶,痞笑。“給那香港佬當狗的感覺,很好?”光頭臉色陡沉,沈燼南嗤笑一聲,猛地踹開房門,揚長而去。還有三天的時間,幹點兒什麼好呢?深夜的街道,清清冷冷,他騎着機車一路狂飙,也不知道該去哪裡。雖然有厲辭家的鑰匙,但沈燼南一想到那滿屋的性冷淡色調,心裡就抗拒得要命。他想看些粉嫩嫩的東西,比如……某人的小拳頭。某人稍微一靠近,就羞紅的小臉。某人軟軟甜甜,咬一口就上瘾的唇。他忽然将正在飛馳的機車停了下來,單腳支地。幽涼的晚風裡,莫名躁得慌。沈燼南揪着衣服領口一前一後地扇風,越扇,就越是口幹舌燥。“操。”他有些懊惱地砸了一下機車車頭,兩名結伴的小女生原本被他這張臉所吸引,卻又被吓退回去,匆匆沿着馬路邊跑遠了。他是不是不該犯賤,管那丫頭的破事?雞毛蒜皮大點兒的,他愣是守在甜品店外整整兩天,她背書包上學,他就不遠不近地跟在身後,等到點兒了,就又不遠不近地跟回來,兩天時間毛事都沒做,倒把路認得門兒清。沈燼南覺得自己一定是哪根筋搭錯了。那小破丫頭連發育都還沒完全,充其量算是個花骨朵,自己就是瘋了傻了,才會着她的道兒。這麼想着,沈燼南覺得自己是該好好清醒清醒了,于是扶正機車,頭也不回地開了出去。二十分鐘後。停在了老式居民樓下。沈燼南怔怔地望着面前有些破舊的大鐵門,哭笑不得。合着就是來這兒清醒清醒?一邊在心裡唾棄自己,一邊又忍不住想要上去看看那丫頭在做什麼,正猶豫間,身後忽然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沈燼南?”軟糯糯的嗓音飄來,沈燼南還沒回頭,半邊身子就先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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