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飾拉着鹿呦呦的行李箱,與鹿呦呦并肩走着,時不時給她講解一下周圍的建築和周邊好吃的飯館茶樓“晚上吃過飯,我們可以去長籠街看燈籠,那裡一到晚上,就會有各種好看的燈籠點滿一條街,各路小販和特色小吃,還有說書表演的,各地來玩的遊客,可熱鬧了。”
“好,吃過晚飯,我們一起去。”鹿呦呦一聽到各種好看的燈籠和特色小吃雙眼發光,慶幸自己來了清溪鎮。望望身邊的俊美無雙的白清飾,頓時心裡又亂跳了幾拍。
“咚咚”敲了敲那年久失修的木門,許久沒有回應,鹿呦呦便自顧地推門而進。走在院子的青階上,仿佛又回到兒時在院子玩樂的場景。
“外婆肯定又在太師椅上睡着了。”鹿呦呦自語着笑了笑。來到大廳,果然見白發蒼蒼年邁的外婆在太師椅上睡着了,手上還拿着納涼的葵扇。
“外婆。”鹿呦呦搖了搖睡着的外婆,開口呼喚。
外婆驚了一下,便中夢中醒來,睡眼惺忪地望着鹿呦呦,疑惑地開口“你是?”
“我是呦呦呀!外婆。”鹿呦呦好笑地回答,不會是外婆老得認不出自己了吧。
外婆愣了一會,驚訝地拉着鹿呦呦在眼前打量了好一會,摸了摸那頭十分好看的頭發“呦呦?呦呦都長那麼大了,你怎麼一聲不響就來了。”
鹿呦呦扁扁嘴不滿地抱怨道“我如果提前說過來,你還會讓我過來嗎?”
外婆皺着眉頭歎了口氣“來都來了,還趕你走不成?”
鹿呦呦松了一口氣,一把抱住外婆在她臉上讨好地親了一口“就知道外婆最好了。”
外婆嫌棄地抹了抹臉上的口水“多大的姑娘了?還撒嬌。傳出去不怕人笑話?”
鹿呦呦乖巧地點點頭“是是,不撒嬌了。以後懂事。”
外婆寵溺地摸了摸鹿呦呦的頭發,一會又愁容滿面“呦呦,這幾天别出去亂逛,把頭發紮起來,戴個帽子。”
鹿呦呦知道外婆又擔心清溪鎮那個迷信的傳說了,隻好僞裝着點頭答應。不然連出門都難。
外婆見鹿呦呦點頭,松了口氣,又開始張羅起來“我出門買個菜,不知道你過來,家裡沒什麼好吃的,你先坐一會,我待會給你做你最愛吃清蒸魚。”
看着外婆駝着背的身影緊張兮兮的像家裡來了貴客似的忙碌起來,鹿呦呦頓時覺得心裡滿滿的,但鼻子又酸酸的。外婆真的老了,不能再像以前小時候那樣背着自己了。歲月把她的腰都壓彎了。
吃過晚飯,白清飾如約來找鹿呦呦。
外婆本來還不同意讓鹿呦呦出門地,但鹿呦呦幾乎是懇求,白清飾也答應一定照看好鹿呦呦,才松口答應,不過前提一定要在晚上九點前回來。
鹿呦呦和白清飾并肩走在長籠街上。鹿呦呦眼睛根本就不夠用的觀看着街上各種的燈籠,不由得感歎連連。白清飾突然伸手把鹿呦呦綁着頭發的發帶松開,鹿呦呦的頭發頓時如瀑布般灑落。
鹿呦呦怔了怔,定定地看着白清飾,燈籠紅紅的光打在側臉上紅撲撲的。白清飾尴尬地解釋“你的頭發那麼好看,綁着太可惜了。”
“喔。”鹿呦呦回過神來,接過白清飾手中的發帶笑了笑“那就披着吧。”鹿呦呦轉過頭來裝作看燈籠,伸手快速的扇了扇臉上的熱。
白清飾一臉複雜地看着鹿呦呦的背影,握着骨扇走了上去。
“看,那邊有賣糖人的。”鹿呦呦像發現新大陸般激動的一把拉着白清飾跑了過去。白清飾有些失神地望着鹿呦呦拉着自己手腕的手,然後不着聲色掙開。
鹿呦呦好奇地看着糖人老頭熟練的在鐵闆上描繪着糖人,怎麼看都覺得神奇。
糖人老頭見鹿呦呦似乎對這糖人很感興趣,便開口邀請“小姑娘,你也想試一試?”
鹿呦呦有些受寵若驚地看着糖人老頭“我也可以試試?”
糖人老頭捋着白胡大笑起來“有何不可?”
鹿呦呦躍躍欲試地卷起衣袖,接過小勺子一副好學地看着糖人老頭“師傅,我應該怎麼做?”
糖人老頭給鹿呦呦的小勺添滿了糖漿“首先,你得知道自己想描一個什麼樣的糖人。”
鹿呦呦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白清飾!我想畫一個白清飾。”剛說完,鹿呦呦頓時不覺着自己太不害臊,羞紅了臉。
糖人老頭了然的瞥了眼一臉驚訝的白清飾“那就按照他的樣子耐心畫吧。”
白清飾恢複平靜,好奇地望着鹿呦呦看她是否能畫出一個自己來。
鹿呦呦話已出口,隻好硬着頭皮畫了起來,雙手顫抖着,扭扭捏捏,但卻畫得十分認真,專注。
畫完,鹿呦呦想死的心都有了。醜哭了,連多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至少勉強能看出還是個人樣。糖人老頭的嘴裡抽了抽,安慰到“小姑娘挺有畫畫抽象畫的藝術細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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