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毯居然穿過森林的頂部,就像搭了座橋一樣,橫跨過森林。冷風在耳邊呼嘯而過,我不敢往地下看,我有恐高我怕這一看就直接暈了。第一次做紅娘暈了,傳出去可是大大地打了李家的臉。紅毯穿過森林頂部,再穿過一片荒涼的墓地。我看着墓地上那一群群大大小小像看熱鬧一樣湧出來的鬼魂,頭皮一陣發麻。就像人間娶妻,路人往往喜歡圍着看熱鬧一樣,沒想到鬼也那麼喜歡熱鬧。這不,大晚上的,一家老小全部出來了。雖然已經對鬼什麼的已經免疫,但一下子看到那麼多各種死狀的鬼,還是感覺心裡吹過一陣涼風。
“爺爺,他們在幹嘛?”一個渾身濕漉漉的小孩鬼好奇地問一個瘦骨嶙峋的老人鬼。老人鬼捶了捶彎曲的駝背說道“那是鬼夫人娶夫,莫靠太近,擋了喜氣,小心鬼夫人生氣。”
“鬼夫人生氣會怎麼樣?”小孩鬼好奇地問道。老人鬼突然面色恐怖地貼近小孩鬼陰冷地說道“會把頭給擰斷。”“哇!”吓得小孩鬼一溜煙地飛走。
慢慢地向深山裡走近,一路上清淨了不少,不再有好奇的鬼再突然靠近。就算靠近,前面帶路的小鬼也會狠辣地擰斷它們的頭,真正的殺人(鬼)不眨眼呀!看得那些被擰斷頭的鬼們發出慘烈地叫聲,我不禁縮縮發麻的脖子裝作看不到。
慢慢地視線開始清晰起來,我看到前方的橋邊好像挂着紅色燈籠的亮光,看來到了。橋的兩旁挂滿着紅色發光的蝴蝶,至于它是怎麼發光的,我無從考究。螢火蟲群在天空一閃一閃,像一個浩瀚星空,頗為好看。但我已經無心欣賞,因為我即将面對那個女人,那個恐怖的女人,那個逼我殺了蘇淺的女人。
簡陋的房子被裝扮得喜氣洋洋,泷月一身大紅喜袍立在門外。額前螢火蟲串成的遮簾依舊遮不住她那絕色的容顔。紅唇微微抿起,驕傲冷豔,仿佛一切在她眼裡都如煙似土。我是害怕她的。即使知道她逼我害死了蘇淺,我還是無力反抗。我恨李家,到骨子裡的恨。連死都不能選擇的命運,又怎麼能逃脫?
“你最終還是殺了他。”泷月微微地笑了,長長的睫毛蓋住了她的眼眸,看不出她的意味。我冷若冰霜的臉始終是沉默,因為我找不到一個詞反駁。她說得沒錯,是我殺了蘇淺。如果我不答應做媒,那他就不會死。我的雙手已經髒了。泷月挑起我一直盯着地闆的下巴,讓我直視她的雙眼“聽說你還尋死了,果真是夠勇氣,可惜,你是鬼怪的紅娘,與冥界妖界簽訂了契約,不死不滅。注定一生悲哀。”那雙紅色的眼眸閃爍着邪氣的光。
“夫人,如果沒别的事,請開始儀式吧。莫錯過時辰。”我别過眼眸不再看她的眼睛,冷冷地打斷她的談話。如果她是在傷口上撒鹽,那麼,她是錯了,因為心死了,還會有痛嗎?
“好,就如霜大小姐所言,莫錯過時辰。”泷月朝我詭異地笑了,揮揮大紅色地衣袖,坐在一旁椅子上看好戲般地看着我。
我從腰間的布袋中取出一個像拳頭般香爐,拿出之前收集好了的頭發,放到香爐中,冒着寒氣的刀刃劃破冰冷的肌膚,鮮紅的血液滴落到香爐中和着招魂香點燃。再取下系在紅燈籠上的銅鈴,舉在頭頂搖三下“叮”“叮”“叮”聲聲催命,聲聲奪魂。空氣一陣浮動,那張熟悉地臉龐出現在眼前。今夜一身大紅喜袍的他,如通透的琉璃遇上火紅的燭光,散發着奪目的光彩。蘇淺深深地看着我,似有千萬言語卻不知如何開口。
泷月看到蘇淺笑臉盈盈地拉着他的手“你可讓我等得着急。”蘇淺撫着泷月絕美的臉龐淺笑道“就此放過那丫頭吧。”泷月點點頭,轉身從衣袖裡拿出一個錦囊,冷冷地望着我說道“這是你們李家想要的,拿去吧。我們從此再無瓜葛。”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接過那個錦囊的,那一刻我的腦海空白地像張白紙。泷月歎了口氣,難得地拍拍我的肩膀“你出生李家,就注定了一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這就是命。”
命?這就是命嗎?就像我手上的錦囊,我的命如它般輕,隻要有交易,就任人拿捏在手。其實我也真的不過是李家的利益工具而已。
擡頭望着蘇淺,他朝我無聲地說了句話,即使是沒有聲音,我還是知道他說了什麼。渾身冰冷得血液凝固,最終還是艱難地轉身,蘇淺,陰陽一方,各自安好。
他說“我不怪你。”但他卻不知他這樣一句話,我更恨自己。
十三歲我失去了最愛的人,十三歲我變得冷漠無情……
第2章鬼蝴蝶選夫(蘇淺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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