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發現,隻是一晚而已,仆香身上的死氣,消失的幹幹淨淨,而淩霄此刻,承擔的是:兩個人的死氣。
“值得嗎?”明知道昏迷的人,不會給我答案,我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聲音。
沉默了良久,我還是躺在了淩霄的身邊,和他十指緊扣,閉上了眼睛,心中默念着口訣,雖然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可我知道,這對于我來說,隻是一種本能。
吸收來的死氣,對于活人來說,隻是一種負擔,一種可以讓他們,加速面臨死亡的毒藥。
可對于我來說,這就是一種大補之物,吸收掉淩霄身上的,全部死氣之後,我會在某一天,壓制不住它,從而陷入昏睡。
如果是過去,我不會這麼猶豫,可是現在,我即将接觸到,一個屬于我的真相,找到我最終尋找的,到底是什麼。
如果這個時候,我放棄這一切,那麼,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要重新開始,我漫無目的的尋找。
可我,既然在這茫茫人海中,發現了他們,我就不能放任不管,我的良心,會感到不安,雖然我可能,沒有心髒,可我還是會感到不愉快。
當我緩緩的,閉上眼睛的時候,我們交握的手,一絲黑氣,緩緩從淩霄的身上,洩露出來,在通過掌心,緩緩的滲入到,我的身體之中。
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而這些死氣,讓我感受到了熟悉,無比的熟悉,似乎它們,本就是屬于我的東西。
我感受着,時間分秒的流逝,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我可以感受到時間。
就像我躺在,漆黑的棺椁裡的時候,我可以精确的知道,太陽是什麼時候升起的,我需要在某個時間,從那裡爬出來一樣。
我就這樣,躺在淩霄的身邊,從日出到黃昏,在到日落,在子時臨近的時候,我才微微的,睜開了眼睛。
“我,明天再來,今天,他可能會醒,但是盡量不要讓他移動。”當我走出房間的那一秒,就看到了,蹲在門口的仆香。
我不知道,她在這裡等了多久,畢竟她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我想了想,還是握住了她的手腕,感受着她脈搏的跳動,最終也肯定了,我心中的猜測。
“那個,對不起。”在我向着房間,行走的路上,我聽到仆香,在我的身後,和我道歉。
我知道她在道歉什麼,可我卻懶得去解釋什麼,行走的步伐,沒有絲毫的停頓。
第二天,我也按時走進了那個房間,依舊在子時之前離開,這樣的日子,持續了整整一周,一周之後,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淩霄正轉過頭,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為什麼要幫我?”淩霄眼神中,寫滿了疑惑,似是不解,我為什麼要救他一樣。
“我想要達奇。”我依舊是老答案,淩霄在第一天過後,就醒來了,這個問題,他已經問了七次,而我的答案,始終都是這個。
“你會對它好的,對嗎?”淩霄顯然是,恢複了力氣,從床上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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