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人齊掏出家夥,配合同仇敵忾的表情,陣仗不可謂不吓人,然獨自一人的儒恪卻面無波瀾,開玩笑嘛,一路上踢館都經曆過好幾茬了,心态穩如老狗。
白雲書院山長林立見此,心知來者不善,這蓄勢已久的下馬威看來是無疾而終了,“胡鬧!都收起來,莫要吓到客人,”假模假式的訓斥一番學生,“吾乃白雲書院山長林立,來者可是取邑春秋學院山長儒恪?”
儒恪聽罷,連忙再揖一禮,“小可正是,”然後擡頭挺胸,“聽聞白雲書院林學一脈文氣浩然,特來請教。”
儒恪言語雖客氣,但神态傲然,擺明了我是來踢館的。
白雲書院山長林立眯眼盯着儒恪,“卻不知你春秋學院所授何學,又來我白雲書院所求何教?”
林立開門見山。
儒恪潇灑一笑,“哈哈…我春秋學院乃授儒學,來此辯法,去僞存真。”
“後生好生狂傲!”林立面現怒色,“我林學千年曆史,以禮為基,以德立身,以雅為風,你儒學又如何?”
“我儒學不拘一格,以理服人。”
“以理服人?理有萬般,何以服衆?豈不荒唐?”林立面露不屑。
儒恪一笑,“正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得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有教無類,學也無類,君子不強于心,不拘于位而窮其理也。”
儒恪這話意思就是說,學問就是講道理,不分行業,不分貴賤也不分長幼,有理便為師,凡事以道理為先,不固化思想,不拘泥于身份地位。
“若如你所說,師者何以重,”林立感覺身為山長的地位遭到挑釁,若誰有理誰就說了算那要戒尺幹嘛?那豈不是尊卑不分?
儒恪笑答,“師者,授業解惑者也,非縛人思想,悅己愚人者也。”
“那師者可盡知乎?”林立不服又問。
“不可盡知,學無先後達者為師!”儒恪坦然回答。
“哼!師為尊,言出即為理,弟子位卑,當禮敬受之,”林立不以為然,還達者為師,我呸!照你這麼說作為老師的顔面何存,威信何在?
真是個古闆的老頭啊!儒恪面朝林立,走近兩步,“我曾遊曆于一村莊,莊外有兩小兒辯論,一曰:晨之日近也,因其大;一曰:午之日近也,因其熱,若先生為此兩小兒之師可教否?”
“啊?這…”林立身為林學泰鬥,幾時想過這種跟他認為的學問不相幹的東西,但又如何肯在數百名學生面前說自己竟然不知道兩個小兒提出的問題呢,“此為旁門左道,老夫不屑一顧。”
“先生不能教?”儒恪莞爾一笑。
林立聽到身後學生們議論紛紛,顯然都對這個問題很是有興趣,一時間老臉有些挂不住了了,隻能不答反問道,“你當如何教。”
“哎!慚愧慚愧,我隻能對兩小兒說吾亦不盡知也,然君子當誠,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哇!雖然不能替兩小兒解答,但儒山長這般回答,也是讓人心悅誠服啊!”一白雲書院學生低聲贊歎。
“閉嘴,你哪一邊的?”另一學生拉了拉他的衣袖,提醒道。
儒恪微笑,瞥了一眼面帶愠色的林立,然後又對着一衆學生道:“然我也有知知之時也,又一日我途徑另一村莊,見有兩小兒争吵,原來是一小兒拿樹枝在泥地裡戳了一個洞,曰:眼兒!另一小兒曰:窟窿,争論不休,于是乎大打出手,見我靠近,便請我仲裁…”
“那先生如何回答?”有學生問道。
更多的學生還在思考。
“我說你們所說都對!”
“籲…”學生們噓聲一片,
“哈哈…所以它叫窟窿眼兒,兩小兒聽罷大喜,繼而相攜歸去。”
儒恪補充道。
“哈哈哈…”學生們都笑了。
“肅靜!”林立怒道。
又看向儒恪,“儒山長來此莫非隻為争論這些輕巧小道,呈口舌之利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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