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進門,玄奕道:“水泱,如川說你去追麻衣道仙,可有結果?”
得知清微君死亡确信後,這位威風凜凜的魔族将軍,宛若被最後一株稻草壓垮,臉上毫無血色,神色恹恹,渾不知身在何地。
他沒注意聽玄奕說話。無奈,玄奕隻好又問了遍。
如川見他二叔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十分擔心,代答道:“我剛剛已經問過二叔,他沒追到那妖道,讓他逃了。不過,二叔無意間探聽到,半個月後,麻衣神教将聚集所有信徒,在某個秘密境地舉行祭典。屆時,估計妖道跟他的恩人半面魔頭也會現身。”
水泱精神恍惚,如川問出的這個消息,也不知準不準确。眼下他們對麻衣神教所知甚少,僅僅了解大概。麻衣道仙跟半面神君隐身幕後,想找出這兩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但有消息,總比沒有,像無頭蒼蠅似的亂轉好。
玄奕問少女:“姑娘,你知道你們神教将要舉行祭典這件事嗎?”
少女一臉茫然,搖頭:“不知道。通常教中之事,皆由引道者告知我們。今日不知何故,引道者并未現身。是以我們也不知,半個月後竟要舉行祭典。敢問幾位,可是對麻衣神教有意見?為何要針對我們?”
如川道:“不僅是有意見,我告訴,意見可大了。你知道你盲目信奉的是什麼嗎?是邪教!引誘你們上當的妖道,目的就是想讓你們白白送命。姑娘,聽在下一句勸,在沒釀成無法挽救的大錯之前,趕緊回頭吧。你看外面那些人,都成什麼樣子了?跟瘋子沒什麼兩樣。”
少女沉吟不語。
如川還待苦口婆心繼續勸導,神廟外面突然傳來陌生人的聲音。
隻聽一名少年聲音驚訝道:“殿主你看這些人,怎麼會變成這樣?他們身上有定身符,好像是被人施法定住了!”
另一名少年道:“這種符我見過!是道門之人專用的。而且,不難看出,拍符者靈力之強大,可謂駭人聽聞!”
無數腳步聲往神廟方向靠近,玄奕等人同時往廟外望去,就見一群佩刀的白衣少年,簇擁着一人走來。
為首之人,竟是常容。
雖有人從紙符上判斷出神廟中可能有道門之人,卻未曾想是道門掌座,還有,以無常君徒弟身份自居大難不死的蓮蘅大人。
衆人頓時怔在原地,集體目瞪口呆。對比之下,常容格外顯得鶴立雞群,神色如一,目光從神廟中掃過,在經過水泱叔侄二人時,微愣,神色間的錯愕極速閃過。
幾乎無人見到,就連玄奕也沒注意。常容很快恢複正常,神态恭敬,帶領十多名天極門弟子,朝玄奕行禮:“見過蓮蘅大人。”
乍然見到他,玄奕愣了愣。常容身上那種從容不迫的氣質、充滿自信的眼神,除了陌生的容顔外,在在都顯示出,此人跟死去的清微君,極其相似。
玄奕呆愣過後,正要說話。就在這時,水泱突然推開如川,怔了怔,踉跄着就往門外沖。
常容見狀,臉色微變。
他嘴角含了抹清淺笑意,很快泰然自若,道:“這位朋友,可是沖在下而來?在下天極門六殿之主,常容。不知閣下尊姓大名?是否認識在下?”
水泱沖了幾步,聞言,驟然停住,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常容,讷讷道:“你……”
罩住他上半張臉的鬥篷忽然滑落,額頭醒目的咒封再無任何遮擋,赫然呈現在衆人眼前,一頭銀發,在陽光照耀下,極為顯眼。
常容目光從他臉上迅速掃過,經過額頭時,稍作停頓,好似受到了刺激,眉心輕輕蹙了下。
這快到不及眨眼的反應,沒有逃過玄奕眼睛,他心中一動,霍然擡頭去看梵度。
感應到他心思,梵度黑亮的眸光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玄奕心裡霎時掀起狂濤駭浪,将他所有理智淹沒,連帶着他整個人,也一同被巨浪拍打進波瀾壯闊的大海。狂風怒号之中,他已經找不到方向,頭皮發麻,大腦隻剩一片空白。
梵度究竟隐瞞了什麼?或者說,他跟常容兩人究竟怎麼回事?常容難道是……
玄奕不敢多想,他害怕所有一切,都隻是他自己不切實際的幻想。所謂期望越高,結果失望就越大。他已經經曆過一次失去摯友,不想再有第二次。
再者,這根本不可能!!!
心上仿佛挂了十五六隻吊桶,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在那雙寒星般清澈冷淡的眼眸中,玄奕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不敢去看常容,全身顫栗,胸腔被前所未有的震驚與狂喜填充。
半晌,他才堪堪壓制住情緒,盡量表現得自然,輕呼一口氣,道:“無常君,請跟我來,我有事要對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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