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強硬笃定,态度堅決,細心琢磨,能抽絲剝繭找出些苦口婆心的勸告意味。
玄奕更是執着,他不說話,出刀一次比一次兇狠。
梵度俊臉浮現出失望,仔細觀察,會發現,失望之中,還夾雜着深沉的悲傷和隐忍。他緊抿着唇,不再多言。
兩人勢均力敵,也不知打了多少個回合,卻是誰也沒占據真正的上風。梵度心态平穩,攻守兼備,遊刃有餘。相反,玄奕因為挂念好友安危,心中如烈火焚燒,隻想盡快打發眼前之人,所以招招都是往對方緻命之處攻擊,不留餘地,也從不防守,拼着兩敗俱傷,也要将對手擊敗。梵度用意不在傷人,劍招看似淩厲,實際毫無攻擊力。
千鈞一發,兩人之間的這種平衡,被突如其來的一支冷箭打破。那箭,挾持赤紅光芒,仿佛長了眼睛,轟雷電掣,不過眨眼之間,就已沒入玄奕後背,自前穿出,心髒瞬間破裂。
玄奕動作一頓,嘴角溢出鮮紅的血液,很快将他衣襟打濕,胸口血迹也迅速暈染開,一箭穿心,他沒感覺到有多痛苦,隻是箭端那種冰涼的觸感,讓他頭皮發麻,滿心愧疚,張口喃喃道:“好友,對不起,我可能沒辦法……”
話猶未了,玄奕噴了口血,身體從半空墜落。
變故發生太突然,梵度未及反應,那支箭就已刺穿玄奕心髒。霎時,他全身僵硬,大腦一片空白,心神恍惚之下,斬業劍脫手,随着玄奕一同墜落。
玄奕身體落地之際,一隻修長有力的手臂,及時攬住他腰身。
“……蓮蘅!”
視線模糊,玄奕依稀看出,接住他的人是梵度。對方臉上固有的冰冷表情倏然潰散,就像失去了一件自己視若珍寶的東西,眼眶充血,臉色白得吓人。這種狀态的無常君,他還從未見過。可惜他也隻來得及匆匆瞥一眼,之後意識随着生命力一點點流逝,他眼前一黑,開始永久的長眠。
鼻間充斥着清冷的檀香味,玄奕眉心微皺,緩緩睜開眼睛。
舉目四顧,這是他在淨業峰的房間。肯定是他喝醉後,梵度趁他睡着,将他帶了回來。
指尖在太陽穴位置揉了揉,回想醉倒之前的情形,他貌似有件極為重要的事要詢問梵度,眼下任憑他如何努力回想,竟怎麼都想不起,他要問的究竟是什麼?
玄奕正在苦苦掙紮,門外響起敲門聲,接着,桓真的聲音傳來:“小師叔,您醒了嗎?”
玄奕隻得停止回憶,道:“醒了。找我有事?”
桓真道:“今天是修羅門舉辦四境會武的日子,無常君在演武場交代道門弟子一些事,師父便吩咐弟子來叫小師叔。”
玄奕下床,将房門打開,奇道:“今天?這麼快?我記得昨日我才跟梵,我師尊回來,修羅門不是說在月底舉辦,怎麼,提前了?”
桓真聽得莫名其妙,對着他臉仔細打量起來,道:“小師叔,你不記得了?你和無常君回淨業峰已有段日子,當時小師叔處于昏睡狀态。後來無常君簡單告訴師父,說小師叔舊傷複發,需靜養,不許外人打擾。”
玄奕:“我睡了多久?”
桓真想了想,道:“将近十多天。”
玄奕暗自吃了一驚,想不到昆侖觞後勁這麼大,居然能讓他醉十多天。心下奇怪,他的酒量一向很好,就算昆侖觞後勁大,也不至于讓他醉這麼久。難道有人在酒裡動了手腳?是厲九嗎?可他為何要這樣做?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桓真見他一副沉思模樣,忍住問話的欲望,等了許久,他試着在玄奕面前揮了揮手。玄奕收斂心神,道:“何事?”
桓真擔憂道:“小師叔,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哼,這筆賬,我道門遲早要向天極門讨回!”
桓真所謂的舊傷,是指玄奕上次在天極門挨的那道神秘掌傷。玄奕卻認為,梵度說的,可能是指他的心痛病。
想到心痛,他腦中靈光一閃,似是即将想起什麼,可等他努力回憶,卻什麼也想不起。
見桓真靜靜等在一旁,他暫且壓下這些事,道:“我們去演武場。”
厲九既然說好友之事,與修羅門有關,那他無論如何,都得去拂英仙閣走一遭。
路上,桓真絮絮叨叨道:“小師叔,你有沒有發現,這兩年,修羅門行事作風與之前大不一樣?”
玄奕心不在焉,道:“有何不一樣?”
桓真道:“修羅門不是向來封門自鎖,從不關心外界俗物麼。近幾年倒是經常出現,不僅參與了屠戮谷之事,就連上次四境會武也來了。這次又主動邀請其他三大宗門,難不成,她們換了位新宗主?”
玄奕道:“沒換。”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暗戀對象是伯爵怎麼辦 我的好友都是大佬[娛樂圈] 龍珠:我能簽到聖鬥士天賦 鳳凰之火——明滅+番外 三萬年後依然是你+番外 變成蘿莉血姬很好笑嗎 躲在山村修仙道 末世:漂亮小炮灰有點小暴力 創世母神 攤牌了我真是封号鬥羅 一顆糖,守護藍星億萬載! 靈根被奪,召喚玩家一統修真界 下鄉女知青被催婚十年 魔尊今天會乘法了嗎[穿越]+番外 最強入殓師+番外 誰說你是替身了 逆旅 寵妻欲撩+番外 藍天白雲下的愛戀 我想嫁個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