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笑瀾癟了癟嘴,三人同房還有相應的副作用,怕是這段時間内言行舉止要多加注意,在冼朝面前不能同子衿有些太過親熱的舉動。
這算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麼?笑瀾搖頭,做堅毅狀,這是舍不了孩子套不了狼!
躺在榻上,自己蓋一床被子的冼朝也覺得有些尴尬,生怕那個厚顔的人不管不顧地和子衿親親我我,除了和笑瀾在嶺南有過親吻之外,她沒有和任何人有過親密的舉動,盡管口上可以肆無忌憚地說些驚世駭俗的話,但她是十足的黃花大姑娘一枚,在這方面不比那些少婦豪放,簡直臉嫩地緊。
托楊麗華的福,加之坐了一日馬車,楊笑瀾渾身上下透着疲乏,滅了燭光後輕輕給了陳子衿一個晚安吻,就一隻手搭在她的腰上睡了過去,沒多大一會兒就傳出平穩綿長的呼吸聲。
一連幾日皆是如此,除了頭一日冼朝稍有忐忑之外,也已習以為常。
而天鬥士小隊可是見證着兩人少時結交,早已把冼朝認定是楊笑瀾的夫人,個個面色如常,一點都不稀奇,連半分挪揄的笑都不曾有。
上了棧道,棄車騎馬,一側是山崖,一側是奔騰的江水,騎在馬上比棧道的欄杆還要高出些許,恐高的楊笑瀾不覺有些害怕。“子衿,你騎着馬可會害怕?若是害怕的話,與我共乘如何?”
陳子衿戴着帷帽,掀開簾子少許,笑道:“四郎許是忘了,我騎馬還是四郎教的,自學會之後,子衿倒是不曾怕過。四郎曾說過自己恐高,若腿腳發軟,可别勉強。”她将楊笑瀾的心聲說出,惹得一行人皆是大笑。
楊笑瀾讪讪一笑,道:“子衿,你怎地就學壞了呢。”
子衿又是一笑道:“許是和四郎處久了。”
她鮮有這般莺莺翠翠,如解凍寒霜般的時候,天鬥士小隊看得自是一呆。今次出行,一路上,子衿比起府内看似開朗許多,也會考慮到他們的饑渴冷暖,讓他們總算是見識到了這位乍見冷漠的亡國公主溫和的一面。
說笑間,楊笑瀾暫時忘了恐高的事情,沒過一會兒,探頭望望棧道外,聽着猿啼鳥嘶,又是一陣心慌。
夜裡頭在驿館内休息,她覺得自己格外疲憊,白天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和恐懼做鬥争之中,故而早早洗漱好就在榻上閉目養神。忽然覺着有人坐在她的身邊,以為是陳子衿來了,也不睜眼就側身抱住了那人,順勢将腦袋擱在對方的身上蹭了幾下,對方遲疑了一會兒才抱住她的腦袋,摸摸她的頭發,她才隐約覺得這手感,這味道,全然不屬于陳子衿。睜開了眼,恰見到冼朝溫柔中帶着幾分羞澀的臉,吓了一跳,道:“是你啊。”
盡管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經過這幾日的同屋,在心裡上比之前對笑瀾的芥蒂更少,方才冼朝本來還帶着幾分似水的柔情,楊笑瀾這一問,讓她沒得一陣火氣。悶哼一聲,将笑瀾一推,站了起來。
楊笑瀾以為她是覺得自己不守規則,故意冒犯,便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是……”
這一解釋,更是糟糕。
冼朝聽了這話,心中更怒,隻道:好啊,原來把我當成是子衿才會心生親近之意。難怪就算是同睡一屋也規規矩矩,目不斜視,沒有絲毫越禮之處!她全然忘記,笑瀾正是遵她的命令,是她說在她沒有主動示好前,笑瀾須得規矩,不可亂來。這會兒反倒怪起笑瀾太過規矩來了。不過,既然她都願意不顧自己的名聲與笑瀾同屋同睡,笑瀾還絲毫不解風情,待她如此客氣,比之從前似乎距離越發遠了。也難免冼朝越想越覺得委屈。
眼看着冼朝從怒到哀,眼裡似是有些濕潤,楊笑瀾這才慌了,忙爬起來拉了她的手道:“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想想覺得可能是這幾天趕路辛苦,沒什麼好吃食,住的條件又差,安慰道:“讓你受累了,等我們到了漢中,應該就能好吃好喝一通了,你再忍忍,好不好?哎喲……”
冼朝聽她說着說着又曲解了自己的意思,一氣之下,就咬在了她的頸脖處。
誰欺負她?這天下間除了楊笑瀾還會有誰!
直到陳子衿進了門來,她才松了口。笑瀾的脖子上除了深深的一圈牙印之外,還給她咬出血來。
楊笑瀾本就痛得眼淚在眼眶裡打着轉,見到陳子衿來了,想起白天恐高被她恥笑還沒有人安慰,心裡一酸,一時眼淚收勢不住,巴拉巴拉就流了下來。
她這一流淚,固然陳子衿有些愣,冼朝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看她越哭越是來勁,原先一股子的怒氣全都散了,大笑起來,她哭得越是傷心,冼朝笑得越是開心,最後竟揉着笑疼的肚子直喘氣道:“哎喲,師姐,你趕緊抱着你家寶貝好生安慰着,她再哭下去,明日棧道變成了水路,簡直笑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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