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讓他死簡直便宜他,我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你們還真是胡鬧。”龔鶴抱着胳膊站在一邊,聽自己的丈夫和弟弟聊最近事情的發展,下了這麼個結論。“要我說直接報警,咱們也不是沒有證據。”
楚樊晟笑着看向妻子,擺擺手,說:“我覺得小旭做得好,報警也不能給他教訓,我們還是要親眼見證他的滅亡。”
“嘁……你們男人可真幼稚。”龔鶴不屑道。
楚樊晟懶得跟妻子計較,一門心思覺得自己小舅子的安排更有趣些,隻對龔旭說:“當初你讓我們晟昀影視跟他簽約,我就覺得這事你做得有意思,把他捧得高高的,再讓他摔得狠狠的,衆人的吐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了。等你把這仇報完了,我找人寫個劇本拍部電影,肯定賣座。”他說完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金絲框眼睛,眼睛裡閃出一絲狡黠的光,畢竟在一個精明而又成功的商人眼裡,哪裡都是商機。
“姐夫,可别,我手裡那麼多好作品你不拍,幹嘛拍這個。”龔旭下意識拒絕。
“這個有意義。”楚樊晟專注的看着龔旭,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你受了這麼多苦,以後總會有回報的。”
龔旭卻搖搖頭,“回報我不在意,我隻想看他怎麼走向滅亡。”
第三十九章
“你們想幹什麼?”卓沐陽面露驚恐的不斷在往後退,一路追着他的是姜旭和邊澤明,隻見他們的臉被鮮血和傷口覆蓋着,面目扭曲而又猙獰,看起來就像恐怖片裡的惡鬼一般,他們一起伸着胳膊、露出獠牙朝他撲了過來。他隻能盡全力的往前跑,又不斷的回頭去看他們與自己逐漸縮短的距離,後來他拐進了一個胡同,跑了沒幾步便發現迎接他的是一面冰冷濕滑的磚牆,上面爬滿了藤蔓和青苔。他退無可退,隻好緊緊貼着牆壁,手指無意識的摳着牆壁,指甲縫裡塞滿了泥苔,塞着難受。而這兩個人就像瘋了一樣朝他撲過來,幾乎下一秒就要将他撕碎并拆骨入腹一般……他頓時驚叫出聲,睜開雙眼,才發現自己剛剛又處在噩夢之中,他拍了拍自己起伏不定的胸口,又用手拭去額頭上流出來的冷汗,這時候更讓他害怕的事情出現了,他擡眼瞥見看見門邊擺着一個紙箱,而這個紙箱他再熟悉不過了,這已經是最近收到的第五個了。此時,正從紙箱裡發出奇怪波段的音頻,不用想,立面裝着的就是“Alei”。他起身把整個盒子都扔到了走廊裡的垃圾桶,回到家靠在門闆上勻了好一會兒氣,才平複了自己的心情。
開始是派快遞員給他送,他會拒收,再然後幹脆就趁他睡着的時候直接放進他房間,隻要他銷毀,就會不斷送來新的。他試過更換家裡的指紋鎖,甚至還整天開着門口的監控,可他在監控系統裡面什麼都沒發現,活像見了鬼一樣。他現在隻要一睡着就會做噩夢,夢境也幾乎一緻,他甚至不敢睡了,幹瞪着眼睛盯了一天一宿,誰知那“Alei”就如鬼魅一般給他播催眠音樂,一旦睡過去,就又是重複不斷的噩夢,他幾乎懷疑家裡也被裝了監控,有雙眼睛時刻都在盯着他的一舉一動,然而他跟神經質似的翻遍了家中每一個角落,卻什麼都沒有。精神極度衰弱的他已經想逃離這個家了,可他能去哪兒?他現在就隻有幾千塊錢的現金,賬戶還被查封了;而那個男人做完了事一直都沒拿到錢,可能正滿世界的找他複仇……他看着鏡子裡眼睛布滿血絲的自己,竟然在這一年來頭一次後悔當年一念之差至姜旭于死地了。
這很明顯是對他進行的報複,就連他做掉邊澤明之後,這場報複都沒有停止,或許報複的主謀不止邊澤明一個人,如果他和姜旭和平分手頂多窮點罷了,可至少不用像今天這麼狼狽。
手機突然間在安靜的房間裡轟然響起,他神經已經脆弱到連手機鈴聲都會覺得畏懼。他瑟縮着走過去,遠遠看一眼,見屏幕上出現的竟是家裡的另一個“吸血鬼”的名字——是他的弟弟卓沐雨,竟然松出一口氣來。他的這個弟弟遠沒有他當年那股子拼勁兒,瘦瘦弱弱的,念書也不争氣,整天就會張口要錢,而他的父母呢,三不五時就要去醫院住一段時間……他們三個,就宛若三條水蛭一樣,緊緊的扒覆在他的皮膚上,吸他的血,養大了,再來啃他的肉。
“幹嘛?”接起電話,卓沐陽幾乎是狂躁的。
電話那頭的卓沐雨顯然被他吓到了,磕巴了兩下才把話捋順,“啊,哥,我要開學了……學費,學費你幫我安排一下呗。”他聲音很小而又沒底氣。
“你給我打電話就沒别的事情嗎?我當年的學費也都是自己賺的!”卓沐陽幾乎想把壓力都傾瀉在自己弟弟身上,沒來由的怒火通過電話線燒了過去。
卓沐雨的聲音更小了,“哥,我知道你的辛苦……其實,其實爸爸還說他胸口不舒服,我們,我們想坐明天的車去張州,檢查……檢查一下。”
卓沐陽揉揉發痛的眉心,一股惡心感從心口升騰上來,反出去的卻隻是一股股的酸水,灼燒得喉嚨很是難受。這畢竟自己的親爹啊,跟弟弟發洩一下也就算了,還能再說什麼呢。
事情發生了一周多,卓沐陽就在家裡一直窩着,今天見了太陽都覺得特别刺眼。走在街上,他突然間覺得世界變得真實了,或許他真的該脫去網絡帶給他的虛榮與浮躁,重新回到現實中來。
現在入了秋,路邊有過來賣李子的農民,李子泛着紫紅的顔色,上面蓋着白霜,掃一眼過去,口中便會分泌出口水來。卓沐陽很喜歡吃李子,他家後院有顆李子樹,下李子的季節,他就和弟弟坐在枝丫上吃個撐才解恨,後來牙都被酸倒了,晚上咬豆腐都費勁。卓沐陽去接父母和弟弟的路上見了,摸着口袋裡不多的錢,即使喊着三塊錢二斤的價格,他都是不敢買的。
他覺得自己可憐又可笑,折騰了這一年,一下子又回到了解放前。
誰知父母知道他心思似的,真的從老家給他拎了一筐李子來,看着被歲月壓完了脊梁的老邁父母,他們的臉上布滿了皺紋,可這些皺紋分明就是一種慈愛,拎着柳條筐的手更是粗糙,一到冬天幹燥的時候,掌心還會裂血口子,想到這兒,他竟然被陽光刺激得掉了眼淚。
卓沐雨口沒遮攔的問他怎麼哭了,他爸上去就削了小兒子腦袋一下,“瞎說什麼呢,你哥在城裡壓力大。”
“他住那麼大個房子也不說把咱們接過來,哪裡有什麼壓力啊。”沒了電話線,吸血鬼果然露出了本質,昨天怯懦的聲音已經沒了,轉成負氣的嘟囔。這也是卓沐陽之前為什麼不願意跟父母說自己暴富了的原因。
一路走着回了家,坐電梯上樓,卓沐雨先一步跳出電梯,卓沐陽正彎腰幫父母拎東西,卻聽見弟弟一聲慘叫,待他沖出去,就看見他家的大門以及周圍的牆全是血紅色,走廊充斥着惡臭的血腥味,這不是油漆,而是真的被潑了血……
卓沐陽手裡拎着的破舊紅白藍塑膠袋子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全身不受控制的在發抖,這個時候,他幾乎什麼都聽不見,耳朵裡亂哄哄的全是雜音,突然間,他的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邊澤明在住院,龔旭就帶着“嗷嗷”回别墅去住了。邊澤明鬧着要出院,他沒同意,還特地派了老劉過去照顧他,實則也是保護他。
他家裡那個特别大的院子簡直成了“嗷嗷”的天堂,它完全解放了天性,每天天不亮就要去院子裡撒歡兒。龔旭也是慣着它,為了“嗷嗷”還住到了一樓鄰院子的房間,開門就是出去就是後院。“嗷嗷”太聰明,它把兩個爪子往把手上一搭,再用力一壓,門就被它打開了。
它俨然成了家中一霸,偌大的花園被它禍害個遍,就連養了上百條錦鯉的大池子,都被它垂涎,朝裡面遊來遊去的魚們“汪汪”的叫喚。這可苦了家裡的園丁大叔,整天跟龔旭抱怨說“嗷嗷”不是把他辛苦搞得景緻給破壞了,就是把他新栽的盆景給啃碎了,有時候還跑去家裡的泳池裡練習狗刨……當然了,錦鯉池它是沒膽子下的,因為龔旭說它敢下去就直接炖了吃狗肉火鍋。但是罪行過多的它徹底把龔旭惹毛了,再寵它也不能忍了,叫“嗷嗷”過來狠罵了一頓,誰知這家夥委委屈屈的就知道嗷嗷叫,還掉了幾滴眼淚似的跟他裝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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