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大人!”上官語誠心誠意地行了禮。
吳縣令在母親被殺的情況下,還能保持冷靜斷案,實屬難得。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他确實是個好官。
隻是,他選夫人的眼光卻不怎麼樣。
上官語又瞥了一眼程秋燕,心裡想着,接下來可有好戲看了。
“既然兇手不是尚公子,那就是我們誤會了。”程秋燕向上官語微微屈膝,假意賠了個不是。
上官語略一點頭,轉而對吳縣令說道:“既然我的罪名已經洗清,那我現在要狀告程秋燕謀殺公婆,并嫁禍他人,請縣令大人明斷!”
上官語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天哪?不會真是程夫人做的吧?”
“這簡直難以置信!”
“我覺得不是,程夫人看起來那麼知書達理,應該不會吧。”
衆人的議論傳到了上官語耳中,他隻是微微一笑。
等真相大白,他們就會知道程秋燕美麗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什麼。
吳縣令也驚愕不已。
“你說什麼?你要狀告誰?”吳縣令似乎沒聽明白上官語的話。
“我說,我要狀告程秋燕,謀害婆母,嫁禍他人!”上官語再次說道,聲音洪亮,吐字清晰。
吳縣令差點又暈過去。
程秋燕平日裡雖然有些縱容兒子,但她确實也是個好妻子。
她對吳縣令一直體貼入微,對府裡的事務也打理得井井有條。
因此,吳縣令從未懷疑過她。
上官語說完第二次後,吳縣令一時間竟有些茫然。
“你信口雌黃!”程秋燕怒不可遏,她也顧不得平日裡縣令夫人的形象,大聲為自己辯解。
“老爺,你别聽他胡說!我怎麼會害老夫人呢?你别被他這個外人挑撥離間!”
“程夫人,我是有證據的。”上官語沉聲說道。
他拍了拍手,便有人将老夫人身邊的環兒帶了過來。
“這環兒是第一位證人,她可以證明事發當晚,程夫人與老夫人發生過争執。”
程秋燕一個趔趄,這環兒怎麼會突然出現?
她當時本想把這個環兒也一起解決了,誰知事後竟然找不到她的蹤迹。
沒想到竟然被這個尚公子的人帶走了!
“奴婢當晚聽到夫人和老夫人在吵架,好像是因為銀兩的事情。”環兒低頭說道。
她從小就跟着老夫人,現在老夫人被殺,她心裡也很難過。
“老夫人責怪夫人私吞了府裡不少銀子,想讓夫人把私吞的銀子交出來。”
程秋燕聽到這裡,再也顧不得其他,她上前一把抓住環兒的衣領,就要一巴掌扇過去。
誰知她的手腕被上官語抓住,動彈不得。
“環兒,你别害怕,你繼續說。”上官語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後來……後來我便聽見夫人好像更憤怒了,再後來我就聽不見老夫人的聲音了……”環兒說話間已嘤嘤的哭了起來。
“你胡說,你胡說!”程秋燕早已不顧自己的形象,掙紮着要去堵環兒的嘴。
上官語此時松開她的手,又向吳縣令禀報說:“大人,我還有第二位證人。”
很快,藥鋪掌櫃就被帶來了。
他将當時給小蓮和殷斓說的話原封不動的吐了出來。
程秋燕此時頭腦發昏,差點有些站不穩。
片刻後,有人來報:“大人,我們找到了一個婢女,她的手腕上有明顯胎記,人已經帶過來了。”
鴛兒被帶上公堂的時候,程秋燕如同毒蛇一般盯着她。
但鴛兒一直低着頭,完全不敢看她。
她此時知道事情已經敗露,渾身顫抖得如同篩糠一般。
吳縣令自然認得鴛兒是誰,他氣得青筋暴起。“說!你是不是去藥鋪買了砒霜!”
鴛兒本來就害怕,此時也顧不上主仆情誼,立刻就承認了。
“老爺,是夫人讓我去買的藥,我不知道那藥是用來幹什麼的!我是無辜的呀老爺!”鴛兒此時大聲哭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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