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自是配得上他,是他配不上小姐。”賀穆清将手交疊着放在了顧和以的手上。
在他眼裡小姐是最好的,沒有人能比小姐更好。
“是是是,安北将軍配不上我,隻有你配得上我。”顧和以笑意盈盈地哄着自己懷裡極其偶爾才孩子氣一回的人。
賀穆清抿了抿唇,用拇指在顧和以的手心裡畫着圈圈,“穆清也配不上小姐,隻是……穆清沒什麼臉面可在乎的,可以用着各種法子去勾引小姐,小姐定力不夠,就被穆清勾了過來。”
這賀穆清,竟然說她的定力不夠。
不過也是,她在賀穆清面前,從來就沒什麼定力可言,總是被他一勾就滿腦子黃色廢料。
顧和以輕輕地哼了一聲,目光掃過賀穆清的側臉,少有的也酸溜溜了一把,“要我說,應該也沒什麼人擋得住你的蓄意勾引吧?”
“穆清才不會去勾别人呢,使出渾身解數能叫把小姐一個勾得牢牢的就不錯了。”賀穆清聽出了她的語氣有點兒發酸,心裡邊兒高興得緊,美滋滋的,他故意說着氣呼呼的話,“小姐以後若是瞧上了别人兒,穆清就把小姐喜歡的人勾到手裡,不會叫小姐好過的。”
顧和以:淦,有畫面了怎麼辦。
還真别說,賀穆清這副樣子,勾男人恐怕比勾這個時代的女人要容易的多。
她一反手,把賀穆清的手抓住,“你敢。”
賀穆清感受着身後的溫度,一雙桃花眼笑的時候眯成了彎月,“穆清知道小姐不會瞧上别人的。”
顧和以輕哼了一聲,不再去回賀穆清的話,擡頭去看最後一個騎着高頭大馬的人,目光落在他臉上的瞬間被吓了一跳。
百姓們似乎都是被吓住了,呼聲都沒有剛才那麼高漲,甚至偶爾能聽到幾聲抽氣聲。
最後這人,整張臉都是燒傷的痕迹,看上去極是可怕,這樣等同于毀容了的面容也昭示着當時的戰争是多麼的慘烈。他一雙眼睛隻目視着前方,絲毫沒有被百姓們的情緒所影響,似乎沒有什麼是他所在乎的。
這個人,就是靠着不斷積累軍功,在不足半年之内就爬上了将軍之位的人吧。
一看就知道是個狠角色,至少是對自己夠狠。
……
第二日,東福門這旁,顧和以忽然聽到了難民之間發出了一些低聲的輕呼。
她擡眼看去,就見到一個士兵模樣的人領着昨日在街上看到的那個臉部完全被燒傷的将軍走了過來,在距離他們的棚子還剩大約十米的地方停下了,沖着那将軍拱了拱手,“薛将軍,卑職就帶到這兒了。”
聽到了“薛将軍”三個字,顧和以的眼皮一跳。
薛将軍點了點頭,聲音微微沙啞,“你回去吧。”
說完,他一眼就認準了一身錦衣的顧和以,大步走來,停在了粥棚前,舉止倒是和粗犷可怖的面容不同,頗為規矩,“顧大小姐。”
他喚了一聲顧和以,淩厲的眼神往四周一掃,那種威壓竟然讓原本在附近的人二話不說,全都離開了。
隻有賀穆清留在了顧和以的身旁,一臉戒備地看着眼前這個已經毀了容的人。
薛将軍的目光慢慢的落在了他的身上,顧和以發覺了這人對自己并沒有惡意,隻是想趕走她身邊的人,于是攬了攬賀穆清,開口說道:“将軍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
聽到這個人姓薛,顧和以就抑制不住地想到了被流放到了北地做奴的薛世清,再看看這人的身量,确實和薛世清差不多,就是她實在是無法把眼前這張毀了容的可怖面容和薛世清那副貴公子的樣子聯系到一起。
不過若是說薛世清能用這小半年的時間,就從一個奴爬到了将軍的位置,那還真是他的本事了。
薛将軍掃過了顧和以攬住賀穆清的手,知道賀穆清應該不是外人,這才低聲說道:“薛世清托我與顧大小姐說,他死的有價值,死得其所。”
這麼簡短的一句話說完,他也絲毫不做過多的停留,也沒半點兒猶豫,轉身就離開了。
顧和以怔在了原地,攬着賀穆清的手都不由得松了松。
半年前被流放于北地做奴的大茶商之子薛世清,在抗擊胡族的戰争中屢立奇功,一路以軍功升為将軍,回京後又有安老将軍與安北共同求情,破例賜府,薛家身在教坊司的女眷們雖不可消除賤籍,卻被準許回府。
薛世清毀了容,啞了聲音,因為戰争性子變得孤僻,不願與故人多做交流。
此事轟動了京城,衆人都眼見着城北有一座宅邸逐漸建立起來,唏噓不已。
興許隻有顧和以和“薛世清”兩個人才知道這事情的真相。
「我不懂兵法亦不懂戰争,胡族來犯我活在北地毫無用處,可你不同。京城城南的顧家大小姐跟我說,活要活出口人氣,死要死的有價值,我一會兒把人都引開,你就趕快離開吧。你若能活着回京,就與顧大小姐說,薛世清死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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