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顧和以牽着回了床上,賀穆清自己好好的蓋上了棉被,“入冬了穆清才開心。”
“瞧出來你開心了,不然怎麼會一邊兒撕日曆一邊兒傻笑。”顧和以把浸了涼水又疊成了長方形的布巾墊在了賀穆清的額頭上,“說說剛剛傻笑什麼呢?”
賀穆清蓦的臉紅了一下,好在他如今病着,沒能叫顧和以看出異樣來。
他輕聲解釋道:“沒什麼,就是忽然想到小姐這些日子來都對穆清很好,穆清就忍不住笑了。”
當然這不過就是謊話,他每日都喜歡去撕日曆,是因為每日都在盼着過年那天。
但是他是不可能把這種叫人羞恥的事情給說出來的。
……
賀穆清一直沒忘了他想要跟顧和以過一遍儀式的事。
他說是穿紅衣、飲交杯酒就好,還真就隻備了兩身紅衣,顧和以問他為何不去叫人做了喜服,他說做喜服要花上不少銀錢,需要去九叔那旁取錢,就該讓九叔也知曉此事了,他怕九叔心中會不舒服,就這樣簡單的以紅衣替代一下就好了。
很簡陋,他也很容易滿足。
僅是跟顧和以一起,兩個人在顧和以的房間中換了一身紅衣。
顧和以對這時候結親的儀式什麼的全然不懂,原身的記憶裡也不曾有這些内容,她換了一身紅衣也就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坐在靠背椅上笑看着賀穆清,“接下來要做什麼?我都聽你的。”
賀穆清也了解的不多,被顧和以這樣看着,臉上逐漸染上了粉色,他無措的時候總是喜歡握緊拳頭。
他輕聲說道:“似乎是……需要梳頭來着。”
“唔,那好啊。”顧和以将自己頭上的白玉簪子輕輕抽出,一頭黑發便散落了下來,披在了身後。
她坐在了銅鏡前,“來啊。”
安靜的坐在那邊,毫無攻擊力,她臉上的表情柔柔的,一副任人擺布的樣子。
這種姿态叫賀穆清的臉更是紅了,他猶豫着上前,從桌上拿起了木梳,輕輕地梳過烏黑柔順的長發,從頭梳到尾。他口中似乎在輕聲地說着什麼,顧和以聽不清,便開口問道:“說什麼呢,我聽不清。”
賀穆清本就沒有打算叫她聽清,這下被問到了,他又不能不說,便回:“是幾句祝福的話。”
“既然是祝福的話,那麼小聲做什麼,還以為你低聲說我的壞話。”顧和以看着銅鏡中賀穆清不那麼清晰的身影,“再來說一遍吧。”
賀穆清少有的猶豫了,他臉上泛着紅,眉頭也為難地斂了起來,卡殼了很久,才擡高了些音量,“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發齊眉,三梳兒孫滿地,四梳梳到四根銀筍盡标齊……”
說道兒孫滿地,他的手不自覺地輕輕顫着,聲音都降了下去,說得模模糊糊的。
他早就知道結親時會有這麼個說法,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該詞,隻得就這樣說了出來。
“這詞不太好。”見賀穆清表情尴尬,顧和以說道:“三梳來世再相見好了。”
她扭過頭,眉眼皆是笑意,伸手挑了一縷賀穆清的長發,“怎麼樣?”
“小姐來世也願與穆清相見麼?”賀穆清的雙眼亮了一下,他敢情喜歡這麼改。
當朝佛教那般盛行,不少人是相信人會有來生的,賀穆清從前不信神佛,這時候他想,若他以後日日供奉,是否也能彌補了前十幾年的不敬,許一個來生呢?
顧和以看着賀穆清那期待的神情,想到自己意外死亡後來到了這個時代,點了點頭,“人是真的會有來生的。”
她取了小剪,剪下一小縷賀穆清的發,又剪下了一點兒自己的,打了個結,“結發為夫妻,此生許你一人,等來生……再看你的表現了。”
“穆清表現不好麼?來生還需要考驗。”賀穆清嗔了一聲,故作懊惱,可心裡熱乎,他主動抱住了顧和以,“穆清會一直一直一直對小姐好的,不會叫小姐失望的。”
梳了頭,結了發,賀穆清拉着顧和以的手,來到了一旁的小桌前,舉起了一小杯酒遞給了顧和以,帶着熱切的希望看着她,“小姐。”
顧和以嗅了嗅,還真的是酒,她笑,“不是叫你備茶了麼?”
“我們都已經這麼不正式了,總不能把酒也換掉了吧。”賀穆清鼓了鼓唇。
“你應該想,反正已經這麼不正式了,酒也換成茶也沒什麼的。”顧和以用那種笑話的語氣說着,換來了賀穆清略顯埋怨地一嗔。
雙臂交纏在一起,顧和以看着賀穆清閉上了雙眼,皺着眉頭将那小杯度數頗高的酒一飲而盡了,喝完了酒,他似乎沒有料到這次的酒會這麼嗆,用力地咳嗽了起來。
她忙過去輕輕拍打着賀穆清的後背,“怎麼不慢點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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