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移動,顧和以看着車裡的這三個小孩——對她來說真的就是小孩。她撐着下巴,笑道:“你們三個,十六歲、十三歲、十歲,都是小朋友,在外面要聽我的話,知道了嗎?”
“謙兒都聽阿姐的!”顧和謙回的最是迅速。
孫唯也很聽話地點點頭,“孫唯也聽和以姐姐的話。”
顧和以靠在金絲軟墊上,那叫一個惬意,古代的小孩兒可也太聽話了吧,管着幾個小蘿蔔頭的感覺還挺好。她瞥向賀穆清,笑問:“你呢?”
“奴自是聽小姐的話。”賀穆清坐在顧和以的對面,将香料添好了之後,又低聲補充了一句,“不過今日……奴就已經十七歲了。”
與小姐同歲了,不過後面這半句他沒能說出口。
“今日十七了?這是今日生辰的意思?”顧和以聽出了這句話暗藏着的意思。
賀穆清點頭,“是。”說完,本來垂着的雙眼擡了起來,笑成了一對彎月。
“好日子啊,普天同慶的日子,就跟大家都在慶賀你似的。”
清甯街上熱鬧極了,人流如潮,還有舞獅舞龍的隊伍經過,像是不知疲憊似的一直往前去。街旁還有臨時搭起的小棚子,說書演戲賣藝,四周圍了一圈湊熱鬧的百姓們,大概都是沒錢去瓦舍進場的,就在街邊站着瞧上一會兒,丢兩個銅闆做個賞錢。
顧和以帶着三人,一路上聊天看戲,再買些臨街販夫或是鋪子中的小食,倒也是很有樂趣,覺得就像是以前跟家人一起逛廟會似的。
緊鄰着清甯街,是東福門,東福門外有彩棚連成了一大片,人聲鼎沸,鼓樂笙歌好不熱鬧。
上次來清甯街的時候,這東福門外邊還沒有這麼多人,也沒搭這麼多棚子在,顧和以有點好奇,人多又怕把兩個小輩帶走丢了,于是一手拉着一個,帶他們去了東福門那邊。
鄰近了彩棚,顧和以發現彩棚與彩棚之間空隙有不少舞館歌場,那些個鼓樂之聲就是從這些館場中傳出來的。再去彩棚那邊一瞧,發現裡面衣裳、首飾、鞋靴與各種小玩物一一俱全,凡是日常生活中用得上的小件,裡邊全都有。
棚中有人拿着一把銅闆灑在地上,看着地上的銅闆,嘴裡數着數,然後發出哄笑或者哀歎,隻不過就算是哀歎,也是帶着些喜慶的。
顧和以不知道他們這是在做什麼瞧着顧和謙他們似乎也都從來沒來過這邊,于是拉住了一個在彩棚外面吆喝的中年男人,問道:“大哥,他們丢那些銅闆是做什麼的?”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見她衣着鮮亮,明顯是有錢人家的女兒,眼前一亮,知道這是又要有錢路了,于是耐心地解釋了一下,“小姐,這是關撲賭,棚子裡的物件都可以拿來賭,小姐與裡邊賣撲的人商議好了賭注的價格和輸赢的規矩,然後拿一個或者幾個銅闆往地上擲,銅闆上出來的背面的數量和之前商議好的規矩比較,赢了就能拿走物件,輸了的話,那賭注的錢您就得留在裡邊了。”
顧和以一聽這解釋就懂了,感情這是一堆賭博的棚子啊。
她往裡望去,發現裡面男男女女都是不少,不僅有平民百姓,還有不少衣着華貴的坐在一旁的靠背椅上觀賭。
“有興趣嗎你們?”顧和以回頭問,她自己是有點兒興趣的,大賭傷身小賭怡情,節慶裡邊小賭兩把湊個熱鬧還是可以的。
“和以姐姐,我想試兩局。”孫唯答的快,她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小串銅闆來,“大哥給我些銀錢,我隻從中拿一點去賭。”
去到裡邊的時候,正有一個華衣少女賭赢了一局,整張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旁邊的丫鬟也在一旁笑的開心,清脆地說着些奉承的話來。
少女擡臂,一隻纖纖小手指向了一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女子,“本郡主賭赢了,你從今往後就自由了!”
那女子跪地感激,“蘭兒感謝郡主恩德,往後願為郡主做牛做馬!”
“我不缺仆人,我的意思是,一會兒我取了身契給你,你不必跟着我,以後就是自由之身了。”
郡主說得咋一看是個好事,卻不想那蘭兒整個人都傻了,緩過神兒來之後死命給郡主磕頭,哭哭啼啼的眼淚順着那張不錯的臉蛋就往下流。
“奴婢什麼事都可以做的!求郡主開恩啊!”
顧和以沒想到這裡面還能明目張膽的賭大活人,心裡邊不禁感歎這古時候還真是敢玩大的啊。
那郡主對蘭兒的舉動不明所以,身旁的人也全都看好戲一般瞧着這勢态的發展,沒有人想要說些什麼,場面一時之間有些凝固。
顧和以知道那蘭兒為何不願意恢複自由之身,對彩棚裡的人那種看戲的心态感到不适,便來到郡主身前,向她比了一個請的手勢,“郡主殿下,借一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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