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搶手,就讓顧和以越是頭疼。别說是做妾了,就是明媒正娶的妻,顧和以也不可能會容許自己與人共侍一夫啊。
想想都覺得怪惡心的。
顧和以尋思着,她要是不想受制于人,想自己能有點決定權,脫離這到了年紀就嫁人生娃的命運,隻在家乖乖做個大小姐可不行,唯一的法子就是想辦法把顧家這生意繼續做下去,别讓顧家的财産被人分食,别叫顧家敗落了。
慢慢順着小路溜達,顧和以的心思全都跑到了顧家這生意上。
她是不怎麼懂得經商的,不過比起原身那閨閣裡的大小姐,她好歹也是思想先進的新青年,興許想想法子多學學,能給顧家撐下去呢。
“唉。”她忽然出聲歎了一句,小聲嘟哝着,“我為魚肉人為刀俎啊。”
滿腦子是生意的事兒,顧和以也就沒回自己那閨房,而是與九叔一起回了向陽的主廳處,走在石闆小路上,還未進廳中,她忽然一轉身,“九叔,勞煩你去将家中的賬本給我尋來吧,我得學着……了解了解家中事務。”
九叔一怔,随後眼中神色一軟,帶着欣慰,“小姐稍等。”
顧家起家從事海外貿易也不過十幾年時間,顧家兄弟二人一年中又少說有□□個月都在海外,真正留在宅中的時間很短,所以家中人員稀少,兩兄弟分别有一妻一子,統共也不過就隻有六個主子而已,所以家中仆人也不算多,九叔是兼管着賬房的,去拿賬本應該很快才是。
冬日的暖陽照在身上,實在是舒服。
顧和以小步在石闆路上踱了幾步,四周應是奇葩美木、花草俊秀的,不知是因為如今已是寒冬臘月,還是因為兩位當家已逝、顧家如今風雨飄搖,這偌大的庭院中竟顯得有幾分蕭索,遠處一小亭也顯得孤孤零零的。
一片灰敗之中,隻有幾顆梅樹帶着些許豔色,白裡透着紅,煞是好看。
臘月梅花開,地理上應該是南方。
也是,能去交趾和占城進行海外貿易,應該是在東南沿海地區吧。
一陣風帶着些寒意卷過周身,縱是南方,可還是有些涼的。
顧和以便不再庭院中逗留,進了廳中,在一把馬蹄足黑漆靠背椅上坐下,擡手一下一下地敲擊着身旁與這黑漆椅配套的木桌。
一個比從安看起來還小些的婢女端着托盤進來,稍稍欠了下身,“小姐,用些熱茶吧,暖暖身子。”
她從桌上執起了那青花瓷杯,熱茶的溫度透過杯壁傳到了指肚上,似乎是不太燙。低頭淺飲了一口,溫度偏高,卻又剛好可以入口,明顯是試好了溫度合适才奉上來的。
她是不太懂茶的,不管好壞大概也都隻能一口悶。
這茶聞着香,入口卻略有些苦澀,對于愛吃甜食的顧和以來說不合口味,讓她隻喝了兩口,感覺胃裡暖了些就握在手裡暖着手,沒再喝了。
九叔這時候帶着一股寒意進了廳中,懷中抱着幾冊厚厚的賬本,“小姐,賬本來了。”
顧和以接了賬本,嘴上說的義正辭嚴,一張小臉上神色很是認真,“父親與叔父已經去世,可顧家不能沒有主心骨,我也知京中有很多人對家中的資産虎視眈眈。父親與叔父拼搏半輩子攢下來的資産,不能在我這兒給斷了,我怎麼着也會想法子撐下去的。”
“往後家裡的事務我都慢慢接觸着,還得請九叔多多指點我。”
九叔瞧見小姐終于從父母去世的悲痛之中走了出來,一改以前的小女兒模樣,好像一下子成熟了不少,讓他心裡寬慰極了,“都是我應該的。”
顧和以頓了頓,剛想要跟九叔多聊聊海貿的事兒,好也多了解一下顧家的生意,還沒說話,主廳外就有一陣不輕不重的腳步聲由遠到近,緊跟着腳步聲,從安走了進來,“小姐,今早在門外撿到的小乞丐看上去很是痛苦,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這海貿的事兒也不是能急于一時的,之前都為了守孝耽誤三個多月了,現在稍微往後放一刻鐘能算什麼事兒呢。
這麼想着,顧和以将茶杯和賬本往桌上一撂,雙手一撐膝蓋起了身,道:“九叔,我去看一眼就回,你稍等我片刻。”
九叔剛剛有些欣慰,這時候又有點兒無奈,不過也隻得點了點頭。
顧家偏屋之中,紅木雕花架床上,小賀子眉頭緊皺着,額頭上沁出了不少汗來,時不時發出一聲輕喃,身子微掙一下。
他心中有恨。
恨他爹和後娘為了弟弟,将他二兩銀子就買進了宮裡。
恨宮中命比草賤,進宮七年受盡了辱罵與責打。
恨他身份低賤卻偏偏生得一副好模樣,永遠也避不過那些令人作嘔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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