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的,黎繼發現了問題。
明明一炷香之前那些幹屍被橫切兩半卻還會被看不見的力量強行縫合,繼續活動。但現在被斬殺後卻不會縫合,甚至動作越來越緩慢,堆積的骷髅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壯大起來。
“不對勁。”黎繼呢喃道。
懷瑤耳尖一抖,嗤笑一聲∶“當然不對勁。應該是司桦君把姽之牽制住了,弄得他沒法分心了吧。”持久戰打到現在,懷瑤氣息有序不紊,沒流一滴汗,迎刃有餘的态度都能一心十用了。
看來他成長了很多啊……黎繼看着懷瑤,眼神中多了些莫名的惆怅和欣慰,他感覺自己此刻的心态就像一個老父親,可把懷瑤惡心壞了。
“别那麼看我!你小心我漏幾個幹屍過去陪你玩玩!”懷瑤抗議道,額前零碎的發絲隐隐有炸毛的迹象,看的黎繼更加欣慰了。
果然不管在外拼搏多久,在親人面前還是會露出孩子氣的一面。
“好了,這裡交給你了,我去看看情況。”黎繼說着,杵着劍借力站起身,腰腹的隐隐作痛很快就被他的身體選擇性遺忘。
懷瑤一愣,下意識側身躲過撲面而來的幹屍,擡腳一踹∶“喂!你想拖着那副破爛身子上哪兒去?!給我乖乖在那裡……”
在看到黎繼側臉時,懷瑤忽然說不出話來了。
零散的發絲遮住了大部分面部輪廓,唯有露出來的眉眼鋒利如劍,仿佛一名即将踏入戰場的死士,氣勢凜然,與他語氣中的輕松背道而馳。
“……啧!”懷瑤不爽的撇過頭,面色嚴肅道∶“快去快回。”
黎繼沒有回答,徑直走了。
*
司桦君和姽之早就打到幾裡開外去了,還帶上了一隻圍觀的望舒。
沙塵飛揚,空氣都要被卷入一股粘稠的氣流當中,令人難以呼吸。
姽之很快就适應了司桦君的節奏,臉上的神情也逐漸放松下來,這嘴自然也就管不住了。
“打哪兒呢~戰神莫不是許久未動筋骨,身子秀逗了吧!”
“啊對了,我差點忘記了,你的身體一直被我使喚來使喚去的,是不是其實早就已經壞掉了?哈哈哈哈!”
“啧……别攻得這麼猛啊,你明知道你沒辦法殺了我,不是嗎?”
姽之臉上咧開一抹詭谲的笑容,正如他所說的笃定了司桦君沒法殺了他一樣。
而司桦君則身子頓都沒頓一下,一套行雲流水的進攻成功叫姽之不得不閉上嘴。瞧他那手下不留情的模樣,可真沒看出來姽之手裡還有能動搖他的底牌。
在一旁的望舒不由得皺眉,他有些看不清形勢了。
“黎繼!!”
一聲大喝令姽之下意識的身形一頓,而司桦君則臉色都沒有變一下,快狠準的抓住姽之在那一瞬間露出來的破綻,張手就是一記神力封穴。
司桦君食中兩指合并,看似輕飄飄的對着姽之的左胸膛那麼一戳,卻比任何有力的拳頭掌心沖擊更甚,叫姽之猛地瞳孔緊縮,臉色懼變。
“咳啊——”忍不住一口紅黑色的血液咳了出來,姽之顧不上那麼多,連忙捂住左胸穩住身形,腳下生風般急速後退。
可司桦君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乘勝追擊來到姽之面前合并起來的食中兩指戳向了姽之防備松懈的右手。可即使是防備松懈,姽之也立刻反應過來,以進為退直接伸出右手掌心打算迎擊,卻被司桦君臨到一觸即發之時巧妙躲避正面硬碰,兩指蓄力,直中虎口。
這下不得了,姽之當即身子一軟,好懸沒從半空中掉下去。
手之虎口可是合谷穴,身體元氣經過、滞留的一個位置,并且還有不下兩條經脈由此順過,是很重要的一個穴位。如今直接被封了穴,不亞于直接廢了姽之的右手,那種一動牽全身的酸痛是難以想象的。
姽之二話不說,生怕耽誤了什麼似的,左手立刻從胸口放下,一抖,一塊令牌被他拿在手裡。
那令牌是純白色的,被姽之緊緊攥在手中,
“哈、哈哈…哈~”姽之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令牌,嘴角大幅度上揚,唇上赤紅,瞧着多了絲邪魅。
“怎麼不攻過來了?”
司桦對那挖苦視若未聞,藏在黑鬥篷之下的手不動聲色的勾了勾手指,姽之手中的令牌忽然恢複生氣,色調又白了些,牌面隐隐有流光閃過,令牌像是睡醒了的小孩一樣,不自在的晃了晃。
姽之一點都不意外令牌的動靜,手下用盡全力捏緊,那純白的令牌上隐隐流光開始變得一晃一晃、忽明忽暗,最終那純潔的色澤終究還是黯淡下去。
在那一瞬間,司桦君臉上的血色刷的一下盡數褪去,蒼白的面皮眉頭緊皺,多出一些弱不禁風的病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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