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繼在沒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被懷瑤粗魯的推到一邊。恰好被站在兩人身側的司桦君伸手一撈,攬入懷中。黎繼才剛站穩身形,忽聞耳畔雷聲滾滾。
那不是簡單的電閃雷鳴。黎繼這麼判斷着,回頭看去。
懷瑤手中的震天雷被引動,飄于半空,藍白色的器身如同被潑了黑墨一般,逐漸變成藍黑色。早已烏雲密布的天空之上,忽地響起一聲天雷震動,仿佛連天都震了三震。
“天之道,引其聲傳浩蕩,地之綱,鑄其形迅如風,氣化運流,以靈召現!”
黎繼驟然失聲。司桦君眉頭緊皺,臉色有些難看道∶“他瘋了。”
是啊,瘋了。堂堂血肉之軀強行運轉震天雷,召喚天雷降下神罰。
“他知不知道這後果會是什麼?”站在不遠處的寒彧呢喃着。他不得不承認,雖然他話語上這麼質疑,可心中已經相信了自己的某種可怕的猜測。
因為那個看似瘋魔的少年,表情和眼神都冷靜至極。
他不怕天打雷劈,不怕不能再世為人,亦不怕天降神罰。寒彧雙唇緊抿,眸光閃過一絲掙紮,卻很快就下定決心。
“子陽,你造的孽。”寒彧淡淡道,神情中帶着一絲心痛。在子陽轉過身來的時候卻又被很好的隐藏起來。
“我造孽?我造什麼孽了?我——”
寒彧早已不想聽子陽的辯解,一揮袖,一道内力打向毫無防備的白發男子。男子身軀一震,明顯是沒想到懷瑤沒傷了他,反倒是寒彧反咬他一口。
子陽氣急敗壞道∶“寒、彧!你!”
“你自己造的孽,遲早是要償還的。”寒彧小聲的說道,他的話語被隐藏在天雷轟轟之中,卻被專心注視着他的子陽讀破了他的唇形。
我——!子陽沒忍住爆了個粗口,他方才被寒彧打傷,本命法寶暫時無法禦起,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在震天雷的器禦下,滾滾天雷氣勢浩蕩的朝他奔騰而來。
“啊——!!!”被天雷禁锢住的白發男子體内的每一塊肉仿佛都被雷電激流沖擊而過,那痛苦難以言喻。一聲聲慘叫自男子口中傳出。
仿佛不忍直視,寒彧默默地背過身去,悠長的歎息彌散于天地之間。
“啊啊啊!!我要殺了你——啊!!!”
慘刑仍在繼續。要知道,在天雷的統籌内,沒人能逃得過束縛和天罰,故此每一秒都是煎熬。
終于,吱嘎作響,張牙舞爪的天雷逐漸散去。白發男子蓦地嘔了幾口黑血,沾染了藍黑漸變的長衫,身體有些無力支撐,滑落道地上,頑強的伸手撐地,頭暈目眩。
“噗——”懷瑤跟着噴出一口鮮血,他已無力再接住震天雷,任由那數金難求的仙器自由落地,一手捂住胸膛,一手不動聲色的背在背後,悄然攥緊了拳頭。
陡然,原本應當散與天地的天雷忽然頓住,分散開來的一條條扭曲的雷電雖然不如一整道有威嚴,有氣勢,但勝就勝在猝不及防。
‘茲茲茲茲茲茲茲茲’
一連串密集的讓人渾身發麻的電流聲淩厲的劃破空氣,朝着子陽奔騰而去,那電流白中帶着一縷紅光,煞氣逼人。
子陽眸光一厲,擡手抹去嘴角的血痕,冷哼一聲,手中忽現一八卦陣法盤,法盤光芒一閃,子陽腳下一層防禦陣法刹那間完成,完美的防禦住了那千萬道天雷殘餘的雷電襲擊。
“貴精不貴多,閣下沒聽過?”除去一身狼狽,已經冷靜下來的子陽又恢複了高高在上的仙人模樣,語氣清冷道∶“這一招不錯,可惜遇到的是我。可否請教其稱?”
懷瑤冷着張臉,不語。衆人皆以為他狂傲不羁,可黎繼哪裡不知道,這臭小子裝模作樣的,指不定在哪裡想什麼鬼點子呢!
“誤會。”黎繼連忙上前,望向若有所思的寒彧,正想着如何圓場時,一直裝作隐形人,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司桦君歎口氣,上前作輯。
“誠誤也。吾幾人此次前來,隻不過是來商讨如何應對那膽大妄為的魔界。衆人皆知,魔界之人心思狡詐,非常之陰險。黎承師兄赴師命,帶望川宗門下弟子至上合宗一探究竟。”
“結果,抓獲一名善用暗器的魔界卧底,我再問下,其信口開河曰,望川宗亦參矣此次屠殺。我雖信三宗一之名望與為人,而人言可畏。然何以雲,亦欲以行人過場,此亦是與大衆一心之解。”
司桦君句句說的铿锵有力,不想撒謊的樣子。并且誰人不知,堂堂司桦君子,為人光明磊落。并且上合宗剛滅,雲山宗也不會蠢到要跟望川宗鬧矛盾。
望川弟子面面相觑,最後一同望向長老與宗主,希望他們盡快解決這個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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