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嘴。黎繼在心中暗自诽腹,面上一副虛弱的樣子點頭應下∶“……謝師兄提醒。”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在死後會重新回到原點,但是,他記得自己這個時候還是一個溫柔随和的老好人。
雖然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像以前那樣笑,但是最起碼……也不要變化太大到被人察覺。
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有些僵硬的微笑,黎繼向坐在他對面的司桦君點點頭,說道∶“師兄動手吧。”
端坐如松的男子眉頭一皺,順着黎繼的目光看去。
紅紫的胳膊隻有一道傷口在涓涓的流淌出濃稠的毒血。紅仙子的毒十分奇特,中毒者并不會死,而是會順着血液慢慢的流淌全身,七日内就會皮膚潰爛,生不如死。唯一的解毒方法,就是用内力催動毒血逼出體内。
如今司桦君隻是劃開了一道口子,毒血粘稠,都被逼至一處反倒不易流出,效果甚微。原本司桦君是因為他人軀體,不便動手。不過如今本人都開口了,那他也就不再猶豫。
淡藍色的内力順着手掌順勢蔓延到整條胳膊,眨眼間化作利刃,劃開數十條血痕。
手上加大内力釋放,毒血瞬間被逼出大半,司桦君眉頭松了些許,看着坐在自己對面抿緊雙唇一頭冷汗,卻還是未曾開口叫疼的師弟,心神一動。
“……”司桦君默不作聲的加大了内力的釋放和控制,長痛不如短痛。
直到黝黑的血慢慢變成了鮮紅色,黎繼晃了晃發暈的腦袋,眼前司桦君冷漠的臉仿佛變成了兩張、三張。
“師弟,淤毒要盡快——”清洗幹淨。收回手,司桦君才剛剛開了個話頭,那邊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噗通’
剛剛還坐在對面的人已經落水,在湖水中炸起了半人高的水花。
司桦君不慌不忙的偏頭側眸,注意到黎繼并沒有溺水的征兆後,淡定的轉過頭,盤腿而坐,自行調息。
而落入水中的黎繼,被冰涼的湖水包裹着身體,暈眩的頭腦瞬間清醒了些。
衣服因為在水中,漂浮起來很礙事,索性被黎繼直接寬衣解帶,脫了個幹淨,渾身上下隻剩下一身偏長的亵衣。屏息着在湖水中将胳膊洗幹淨,直到黎繼感到一陣窒息,才猛地浮上水面。
發帶不知什麼時候開了,頭發披散下來,黏在臉上。黎繼不耐煩的伸手将劉海捋到腦後,而被水打濕的胳膊上,血水順着擡起的胳膊直接留下腰側,腦袋順着動作向後仰,望着天邊升起的一縷豔陽,精瘦的腰肢挺直。
“内力催動愈合傷口,”
淡淡一句提醒過後,将從芥子中拿出來的一套白衣扔過去,司桦君轉過身去∶“既是為君子,當衣冠齊整。”
伸手接住那扔向自己的衣服,衣服中還包着一雙新的靴鞋。打量着那個衣冠齊整沒有褶皺的挺直背影,黎繼不禁心下暗自感歎,果然隻有司桦君這種在意外表的皎皎君子,才會浪費掉芥子裡多餘的空間來裝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樣想着,黎繼上岸後還是換上了那套白衣。
可能是尺寸不對,那衣服穿在黎繼身上,有些大了,衣擺都拖在地上,袖子也長了一大塊,活脫脫一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嬌小少年。
偏偏這個嬌小少年還拿着自己的劍,正正經經的拱手道謝∶“如沒有師兄,恐遭劫難。‘謝’字,黎繼一定要說。待他日,必定相報。”
司桦君不平不淡的應了一聲,卻總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好像分開不過短短幾個時辰,這個師弟就變化頗大。
看着師弟嘴角僵硬的微笑,司桦君最終還是沉默是金,遂點頭應下這份情。
見前大師兄點頭,黎繼這才放下手,從自己的芥子中拿出一顆白瑩瑩的球體。
會武大比有三比,第一比為獵妖獸,将獵到的妖獸的妖丹收集獻上,随後評分。每名參與者都會附贈一顆傳送珠,當情況不妙或身體中毒時,方可捏碎,立刻傳送回雲山宗會武大殿。
司桦君見黎繼拿出傳送珠,本想說些什麼,但在看到黎繼平淡無波的表情時,張了張嘴,還是把想說的話咽到肚子裡,眸光漸冷。
黎繼身上的毒已解,并且也沒造成什麼損傷,一天之内方可恢複。司桦君想不出黎繼要退出的理由,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的弱小,害怕了,怯懦了,退縮了。
總之不管因為什麼,黎繼這種逃避的行為司桦君心中不甚贊同。不過這是别人做出的決定,他不好插手。那個做出決定的人還是他的師弟,他也不好多說,隻能眼睜睜看着黎繼握住那顆珠子,一點點用力。
“你們在幹嘛?!别愣着啊~快看我找來了什麼?!肯定吓死你這個僞君子~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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