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瞿早就預料到了他的反應,态度從始至終都很平靜:“父親,這件事情我主意已定,無論您支持也罷,反對也罷,我都不能娶音書。”
馮伯祥極力的平息怒火,試探着問:“訂婚的時候也不見你說什麼,是不是音書哪裡做的不好,惹你反感了?還是……因為真珠?”
馮瞿退婚的念頭起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就像漂在水面上的葫蘆,無論他花了多大的力氣壓下去,都沒辦法讓這個念頭真正沉入水底。
相反,這個念頭時常浮上來,讓他也無可奈何。
“關真珠什麼事兒?她不是訂婚了嗎?我上次離開的時候聽說都在籌備婚期。”他腦子一轉便明白了,感情馮伯祥以為他對尹真珠餘情未了,跟柳音書退婚之後要跟尹真珠在一起。
他笑起來:“父親,你想多了,我跟真珠固然有過一段,不過那時候我糊裡糊塗的,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跟她相處日久,總以為她将來一定是我的妻子。”與其說是感情,不如說是習慣更為恰當。
感情也曾經有過,年少時候同齡男孩子們豔羨的眼神,對她的遷就與包容,兩個人相處的親昵時光。
馮瞿是個勇往直前的性子,這一點無論是打仗還是事關感情。
況且兩家家長也有意撮合,兩人都以為彼此将是一生的伴侶,況且即使是跟尹真珠感情最為深厚的時候,他身邊也還有姨太太。
兩人的矛盾便在于此。
等她從國外回來,時局動蕩,兩個人的關系便随着家中父輩的立場而搖擺不定。
馮瞿是個霸道的性子,越不讓他做什麼,他偏偏想要去做。
尹仲秋越不看好他,越不願意把女兒嫁給他,他便越想把尹真珠娶回家來,也好氣一氣尹仲秋——軍政府會議上尹仲秋代表北平中央政府,可沒少挑他的刺。
可是現在,他不這麼想了。
“父親,我想要跟音書退婚,跟尹真珠沒關系。她父親已經替她擇了佳婿,我何必惹事端。況且……我現在也不想娶她了。”他眉眼含笑,表情是從未有過的柔和,直看呆了馮伯祥。
馮伯祥心裡一跳,頓時有了不好的念頭:“你想娶别的女人?不會是什麼不幹淨的地方出來的女人吧?”
以馮瞿的性格,對外面歡場上的女人向來能把持得住,春風一度不算什麼,哪怕領回來做個姨太太也沒什麼,可真要娶回來,那可不行。
馮瞿臉色不好看了:“父親您說什麼呀?我怎麼會娶個歡場女人?我真要娶也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不會給督軍府丢臉的。不過父親您想多了,我當初跟音書訂婚,隻是因為覺得無所謂,娶誰都無所謂。可是現在我覺得……我不應該這麼消極的對待我的婚姻,也許……我應該娶個自己喜歡的女人!”
馮伯祥原本脾氣都不甚好,對待建有功勳的長子算是和氣許多,要是馮晨訂了婚敢跑來退婚,他的一雙腿早就保不住了!
他惱起來:“你不會是聽了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鬼話,也想搞什麼自由戀愛吧?我告訴你,将來你是要繼承我的家業的,自由戀愛就是個屁!對我們這種家庭不合适。那種鬼話也就騙騙沒長大的小子,讓他們被女人消磨了志氣,不會再争家裡的财産。”
馮瞿忽然問:“父親,如果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你還會娶我的母親嗎?即使……這些年你們幾乎無話可說。”
馮大帥呆了一下,忽然想起幾十年前,他初次見到大太太,那時節她綁着兩條長辮子,人比花嬌,讓他恨不得搶回家裡藏起來。
馮伯祥:“……當時我是真的想娶她為妻,也……也想過要好好待她一世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兩個人就都變了,他接二連三的納妾,而她越來越冷若冰霜,不給他好臉子。
馮瞿:“像父親這樣有一院子姨太太的人,也曾經有過特别想娶回家的人。父親,我也想試一試。”
父子間的談話不了了之,馮伯祥想要說服兒子不要退婚,跟柳音書也能培養出感情,做兒子的寸步不讓,說是兩人從訂婚到現在從來都沒親過,他每次靠近柳音書,都覺得下一秒親下去,就是亂倫!
馮伯祥:“胡說八道!再讓我聽到這個字,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父子倆談崩,馮瞿也不想呆下去了:“哦,許久沒見母親,我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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