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沈迎歡聲音拔高,繼而又低下去,“我沒事,不用去醫院。”
“你剛才暈倒了。”陸禮又重複了一遍。
“我知道,是會有這種情況。”
什麼叫是會有這種情況?
陸禮察覺到沈迎歡情緒不對勁,他坐在床邊垂着眼問,“什麼意思?”
沈迎歡挪了挪身子伏在陸禮邊上,“以後再告訴你好嗎?但是真的沒有什麼大事,不用擔心。”
說罷,她伸出手臂,撒嬌道,“抱我再去洗個澡,我身上沒力氣了。”
這種情況下陸禮也生不出什麼绮思,隻得咽下心中的疑問,應了句好。
沈迎歡站在浴缸中間,陸禮耐着性子給她,臉上卻不合時宜地露出幾分心不在焉。
陸禮的唇抿着,眉頭也皺起,顯然是不太高興的樣子,沈迎歡也察覺出大緻緣由,一個勁兒地說玩笑話逗他,“老公,我現在覺得你是世界上最厲害的男人!”
“你怎麼不說話呀,我誇你技術好呢!”
“老公,我好喜歡你呀。”
沈迎歡自顧自地表白一番,但是陸禮仍然沒有要理她的意思,軟的不行來硬的,沈迎歡低着頭醞釀感情,潮意四起,漸漸湧上眼眸,再開口已是哭腔,“你怎麼不理我呀……”
淋浴水聲淅淅,浴室熱氣翻騰,大手順着脊椎向下一刻沒有停留,直到再次摸到那條細長凸起,陸禮心下一緊,與其說是凸起,不如說是一條傷疤。
像一尾小魚,遊在腰窩邊緣。
趁着給沈迎歡洗澡的間隙,陸禮窺了一眼,傷痕不算小,大概有十厘米,手指覆上去還有些不平整。陸禮的手一直停在那個位置,在沈迎歡叽叽喳喳之後,終于同她說了第一句話。
“喜歡我?”陸禮語氣淡淡,“那我問你這條疤是怎麼來的,告訴我嗎?”
沈迎歡知道陸禮有些生氣,但是她卻搞不懂他在氣什麼,隻好一個勁兒地賣乖,“就是不小心嗑到的,不怎麼嚴重,你看都過去好久了,現在已經長好了,不疼的。”
在陸禮眼裡,沈迎歡慣會裝出一副純真的樣子,實際上的她潇灑又神秘,像一個古老的圖騰,沒有人知道背後到底有什麼含義。
沈迎歡有很多事瞞着他,比如她到底為什麼義無反顧地出國,為什麼會平白無故的暈倒而且還一副習慣了的樣子,為什麼後背會有一條疤,而這些事,她又是怎麼做到一邊說愛他,一邊又死死地隐瞞下去的。
他也有很多想知道的事,比如沈迎歡小時候是不是總挨打,是不是總受欺負,是不是需要他伸出手去拽一把。
陸禮想,這些事情到最後不過都會落入一個俗套的解釋,他也不是非要逼沈迎歡講出個前因後果、非要求個真相大白,他隻不過同天下所有俗氣的男人一樣,希望自己對自己的女人來說是一個值得依靠的靠山。
而沈迎歡兀自将所有事都壓下去,是不是因為還是不夠信任他呢?
花灑仍在往下噴着水,浴室裡暖呼呼的,蒸汽向上凝沈迎歡的眼睫上形成一個小小的水珠,陸禮那句帶着質問的話響在耳畔,沈迎歡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但是陸禮沒有再問了,他給沈迎歡洗好之後自己也匆匆沖了個澡,随意地将二人的身子擦了擦便出去了。
主卧的床單都濕了,沒辦法再睡,陸禮問沈迎歡可不可以睡次卧,如果實在認床睡不着的話,他就現在換個床單,勉強還能在主卧湊合一宿。
沈迎歡搖搖頭,已經很晚了,不想再麻煩。
陸禮還是抱她,還是将她溫柔地放在床上,還是吻了吻她的額頭,但是沈迎歡知道陸禮不太高興,至于是生氣還是什麼别的情緒,她就搞不清楚了。
陸禮在自己的床側躺好,“睡吧。”
卧室裡隻留了盞夜燈,陸禮說了晚安,也閉上了眼睛,沈迎歡細細簌簌地動作了一陣也漸漸平靜,就在他以為沈迎歡進入睡眠的時候,身邊突然多出一個小身子。
帶着涼意,偷偷摸摸地湊過來。
兩個人各存心思,誰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沈迎歡擡起手臂摟住了他的腰,緊接着便張口,聲音不大,在寂靜的黑夜中也不顯突兀。
“陸禮,我知道你沒睡着,我想問你,你是不是生氣了?”
她的聲音很輕,不撒嬌的時候冷冷的,陸禮抿唇,安靜地聽着。
“你之前說,夫妻生活中,有什麼情緒都要說給對方聽,這樣人家才能知道,不然沒有人能一猜就猜中。”
“你今天晚上不高興,我看出來了,但是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高興,不知道你到底是生氣了還是失望了。”
“陸禮,你什麼也不說,我也猜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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