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亭渾身寒氣逼人,久居高位的氣勢讓不遠處站着的服務生,都感覺到了那種壓迫感,偷偷摸摸的向他們這邊瞄了一眼。
搭在桌上的修長手指敲了下,仿若在給蘇晨判刑:“欺負我家小朋友,你真當沒人給他撐腰是嗎,我隻給你一次忠告,在我和任爾的眼前消失,你要清楚我不是任爾,一個無權無勢的小人物,我是宋晚亭,我有無數種讓你消失的方式。”
蘇晨眼中閃爍着瘋狂的光芒,宋晚亭的一系列反應的确是在他意料之外。
“你以為任爾不敢動我隻是因為他無權無勢!”
宋晚亭眉頭微不可察的向下壓去,沒有說出自己的猜測而是反問道:“不然呢?”
蘇晨笑了出來,笑聲毫無顧忌在這個場館内顯的非常沒有禮貌,引來許多不滿的注視。
他收了笑聲,手臂壓到桌子上,身體向前抻着:“當然因為他還有其它的把柄在我這,你要是想知道……”
“不想。”宋晚亭幹脆冷酷的打斷了他的話,拿起茶杯悠然自得的喝了起來。
蘇晨把下嘴唇抿進嘴裡又放出來,幽幽的盯着他也不繼續賣關子了:“他為什麼不敢告訴你,因為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他是兒童鬥獸場的一員,他在那裡為了活下去不停的和其他孩子打架,他們甚至生生咬下對方的血肉隻為了能赢,他會撅斷對方的骨頭,他會不停的把拳頭打在對方身上,那些輸掉的孩子會受到重重的懲罰,有的活不了就死了。”
他壓低着聲音,表情極其誇張像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宋晚亭握着茶杯的手泛白到發青,但卻紋絲不動就和他的表情一樣,好像對這些并沒有太大的觸動。
蘇晨還在等待着他的反應,隻等來宋晚亭一句語氣輕諷的:“說完了?”
宋晚亭放下茶杯,故意道:“原來是這樣,那看來我還要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還不知道這些事情,但現在我既然知道了……”
蘇晨期待的等着下文,像宋晚亭的身份怎麼會喜歡任爾這樣的人,隻要他抛棄任爾,任爾這樣重感情的人絕對會大受打擊,到時候自己就可以把他拉回身邊。
宋晚亭停頓了很久,觀察着蘇晨臉上的變化,挑起嘴角:“既然我知道了,我就要對他更好,畢竟他曾吃過那麼多苦,我會對他好到讓他完全、徹底忘記以前的那些事情,把那些不堪的日子,包括那些日子裡他遇見的人,都一點不留的從他腦海中抹去。”
殺人誅心。
不愧是宋晚亭。
蘇晨失控的拍着桌子站起大吼着:“你敢!不可能!我不允許!”
宋晚亭起身整理着衣服,離開前隻留下一句:“别忘了我的話,再敢出現我會讓你徹底消失。”
另一邊任爾把摘好的玫瑰花在床上灑成了心形,準備往地上灑的時候,可能是這些天他精神壓力太大,一低頭眼前一陣發黑,站不穩的晃了下手裡剩的花瓣都揚到了床底下。
他捂着額頭緩了會兒,拿了掃帚把床底下的花瓣往出掃,花瓣混着灰塵往臉上撲,一張照片混在其中被掃出來。
他好奇疑惑的拿過照片,看到上面的他和蘇晨時整個人都定住了。
而宋晚亭這時已經上了車,寒着臉松了下領帶,雖然剛才他可以說是完全占了上風,但他并沒有徹底消火。
如果他早些發現,任爾就不會被他欺負這麼多天。
想到這又更生氣,任爾要是勇敢點告訴他,那一切隻會解決的更快,這個傻子是覺得自己會因為這個嫌棄他?不要他?
就連剛才那個蘇晨說了那麼多,都知道那是為了活下去的不得已。
不是為了活下去就可以傷害别人,但是在那樣的條件下,那樣的環境裡,一個小孩子你不還手不保護自己,難道等着輸,等着被打死就是對的?
任爾身上會是什麼樣他都不敢想,他也是拼盡全力才活下來的啊。
錯不在他們,他們都是受害者。
錯在那些人,那些建立這一切的人,那些眼睜睜看着他們死不給他們治療的人。
他吐出壓在胸口的悶氣,把任爾家的地址告訴了汪荃。
汪荃一句話不敢多問,把車剛開上大道,一輛車橫着就撞了過來,坐在後排的宋晚亭從右邊晃到了左邊,腦袋撞在車門上疼的他一陣暈眩。
汪荃的情況比他好一些:“老闆,您怎麼樣?”
宋晚亭摸了下頭,沒有摸到血:“先下車。”
兩人下車後向撞上他們的那輛車看去,就見駕駛位的車門打開,蘇晨從裡面走了出來,和宋晚亭隔空對視着:“抱歉,車突然出問題了。”
宋晚亭這一刻心裡是有一點慌的,他這一刻更理解任爾不告訴他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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