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開始信這個了?”敖胖問。
“也不是信,就是心裡亂七八糟的。”李樹說。
“别多想了,反正事已至此,鵬哥也不是故意的。”劉磊說。
“我知道。”李樹說。
後來這件事以丁小鵬請李樹吃了頓“巴音那木爾”蒙餐館的羊肉包子作為結束,以後再無人提起。李樹也沒有重新制定什麼計劃,覺得隻要自己想做出改變,有沒有計劃并不重要。
劉磊和夢瑤在一起後,李樹開始和敖胖搭伴。新學期開始,敖胖也一改上學期的頹廢,除了實在無聊才去網吧,基本都窩在宿舍裡。雖然李樹那份“計劃”以極為悲慘的方式被丁小鵬處理掉,但李樹依然踐行着上面的内容,每天按時起床按時上課,并抽出時間複習英語,準備一舉通過下學期的英語四級考試。
偶爾李樹會和許冰聯系,寒假過後,他們的關系已從單純的網友變成了好朋友,雖然不常見面,但還是會經常發短信或者聊QQ。這個學期許冰依舊在外面租房,她說已經習慣了一個人住,所以會一直租到大學畢業。李樹問她家裡人知不知道她在外面租房子,許冰說不知道。李樹又問她租房子的錢從哪兒來,她說會去打工,做一些如服務員、網管、家教,或者去海亮廣場做一些發傳單搞促銷的工作。許冰說其實就算她不打工,父母給的生活費也足夠,加上爺爺奶奶姥姥姥爺給的那部分,房租根本不是問題。
在這種平淡如水的日子裡,李樹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不像上學期一樣浮躁。李樹開始明白,其實大學和高中本質上沒什麼不同,雖然比高中時期多了些自由,但身在象牙塔的自己依舊沒什麼選擇,每天隻能按照學校安排好的去做,不去上課會被老師點名,不回宿舍會被查寝,不通過考試就得不到畢業證,不充飯卡就吃不上飯。高中時期那種對大學的幻想也煙消雲散,李樹已不再對那些美好的想象抱有任何希望。像李樹這種普通的男生在這所學校何止千百,李樹既沒有那種讨好老師擠進學生會的本事,也沒什麼特長把學校裡的女生迷得神魂颠倒。所以李樹認清了現實——他成為不了别人心中的主角,他隻能沉默的存在于自己的故事中。
四月中旬,李樹和敦仔兩人去了趟和林格爾縣的蒙牛總部,做了一次調研。說是調研,其實就是兩個人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周六,從青城師大本部坐車來到和林格爾縣的師大分校,再徒步走到蒙牛總部,拍了幾張照片抽了幾根煙吹了一會兒牛逼而已。他們饒了蒙牛總部一大圈,每次路過廠區大門口時總會被值班的保安用狐疑的眼神打量,那種神态像是打量國外間諜。可惜那些保安太擡舉他們了,像他們這樣的在校大學生除了愛幻想愛吹牛以外,對廠區的威脅可能還不如撿破爛的大。李樹和敦仔兩個人在蒙牛廠區門口從下午一點一直坐到五點,期間吃光了背包裡的面包,喝光了背包裡礦泉水,抽光了從師大本部買的一盒“□□”,然後在太陽準備落山的時候回到了學校。回到學校後,李樹寫了一篇兩千字左右的感悟,詳細描述了這一天的所見所想,并在文章最後勉勵自己一定不要忘記去年夏天的理想——大學畢業後要創立一家大公司。
那天晚上李樹做了一個夢,夢見功成名就的自己被衆人簇擁着來到母校,在青城财大最寬敞的大堂做演講,向大家講述自己多年的創業經曆,鼓勵台下年輕的學子們一定不要放棄理想,要勇敢的去實現它。演講結束後,李樹謝絕了所有人陪他參觀母校的好意,獨自一人沿着母校幹淨的柏油路走着,回憶多少年前塵土飛揚的母校。路過一個涼亭的時候,李樹突然看到一個美女向他微笑地走來,她對李樹說:“你真是太優秀了,你是我們所有青城财大校友的驕傲。”說完在李樹臉上輕輕地吻一下就笑着跑開了。李樹站在原地,感覺身體裡有一股暖流劃過,那種感覺前所未有。可惜再好的夢也會醒來,當然也會伴随着一絲尴尬。就像第二天早晨的李樹,在大家還在睡熟的時候悄悄換了一條新内褲。
08
青城财經大學西側有一條商業街,從學校大門向西走五十多米就到了。所謂的“商業街”,是由一些舊民房組成的網吧、台球廳、鐘點房、飯店、超市、服裝店、音像店和澡堂子等。店鋪大部分營業收入來自财大學生,當然他們也為财大學生帶來了方便。
在商業街衆多店鋪中,李樹經常去一家名叫“盛夏”的音像店。音像店主要賣一些打口兒CD、二手圖書、耳機和數據線、手機殼等,也提供打字複印服務,價格比學校裡的低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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