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青城陽光依舊毒辣,李樹每天就在這樣毒辣的陽光下軍訓。盡管軍訓隻剩下不到五天的時間,但他根本高興不起來。因為除了軍訓以外,最讓他難過的是這所學校帶給他的失落感。李樹知道憑自己的分數想上一所風景如畫的大學是一種奢望,所以他也從沒做過“清華”“北大”的美夢。不過李樹也絕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來這樣一所大學讀書,而且還要在這裡度過四年的時光。
記得報志願那天,當李樹在本區衆多高校中一眼看到這所學校的名字——“青城财經大學”時就深深地被它吸引住了。身邊的親戚朋友也都跟他說,這是本區最好的一所财經類大學,學校設置的專業都非常符合現代社會的需求,尤其是金融和會計專業最為突出。李樹想現在是市場經濟,在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大背景下學習财經類專業應該是不錯的選擇,于是他毫不猶豫的填報了這所大學。
青春的想法簡單又樂觀,認定了一個目标就會勇敢的去實現。隻是理想和現實總有差距,這在不久之後就顯現了出來。
剛來報到那天,天空下着毛毛細雨,李樹拖着沉重的行李踩着嶄新的白色球鞋艱難的行走在一片泥濘中。當他穿過簡樸而又充滿年代感的大學校門時,眼前的景象瞬間将他僅存的熱情澆滅。溝壑縱橫的校園裡到處都是悠然吃草的綿羊,正在施工的鏟車噪音讓你聽不見任何“風聲雨聲讀書聲”,鐵皮建成的食堂和澡堂給人一種災後重建的悲涼,塵土飛揚的操場上依然樂此不疲踢球的學長們樂觀的讓人感傷。李樹呆呆的站在原地,全然不知雨水已将他的頭發淋濕。那一瞬間李樹感受到了苦澀、失望和無奈,他實在無法接受十年寒窗苦讀就換來了這樣一所大學。
李樹歎了口氣,艱難的找到了“新生報到處”,在學長學姐們的指導下完成了入學流程,領取床單被褥後來到了宿舍。和高中時代比起來,宿舍的條件還算不錯,四個人的床全都是上鋪,床下是寫字台和衣櫃。李樹看了一下床鋪上并沒有寫什麼名字,于是選擇了靠窗的一個位置後開始整理内務。他剛準備脫掉淋濕的褲子準備換一條新的時候,就聽見有人在敲門。
“請進。”
這時李樹看到兩個女生大大方方的走進來,一個是長發另一個是短發。他像是觸電般站起來,思考着應該說什麼時短發女生先開口了。
“同學你好,你是新生吧?”
“嗯。”
“我們倆是你的學姐,比你大兩屆。”
“哦,學姐好。”
“我們在做兼職。”長發女孩說。
“兼職?”
李樹的腦海中瞬間閃過日劇裡那些做“兼職”的女孩,心想剛入學就要這種服務好像不太好,于是思考着怎麼拒絕她們兩個人。
“同學,你怎麼了?”
“沒怎麼。學姐你們在做兼職是吧?
“對啊,我們推銷日用品呢,有洗漱用品,還有衣服挂,襪子,鎖頭等等。你需要嗎?”短發學姐說。
“這樣啊……”李樹覺得自己很無恥。
“同學你是不舒服嗎?怎麼臉那麼紅啊。”長發學姐關心的問。
“沒有……”他急忙否認,說:“我想買一把鎖頭,還有幾個衣服挂。”
“好的。”短發學姐說,她利索的挑了幾個衣服挂和一把鎖頭遞給我。
“多少錢?”
“一共十二塊四,看你是新生,四毛錢不要了。”短發學姐說。
“謝謝學姐。”李樹把錢遞給她。
“我們先走了,需要什麼可以随時找我們,這兩天我們在宿舍前邊的小橋那裡擺攤呢。”長發學姐說。
“好的學姐。”
快到傍晚的時候,宿舍裡的四個人都到齊了。
住在李樹對面床鋪的劉磊是河北人,面容俊朗笑容溫和,一米八幾的身高修長而又挺拔,應該很受女生喜歡。住在李樹東側床鋪的是敖胖,是個來自草原的男生,身材魁梧一臉豪爽。住在敖胖對面床鋪的是丁小鵬,濃黑的眉毛銳利的眼神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他們四個人挨個自我介紹,丁小鵬掏出一盒“中華”開始分煙,敖胖和劉磊很自然的就接過去,李樹猶豫了一下也接過來,點燃後吸了一口就嗆得咳嗽起來。
“你不會抽煙啊?”敖胖問。
“高中時候同學過生日時會跟着抽一根,但這麼些年還是沒學會。”李樹笑着說。
“沒關系,等你在大學裡談個戀愛或者失個戀,你就會抽了。”劉磊說。
“聽你的口氣,是個有故事的人啊!”李樹說。
劉磊笑了笑沒有回答他,轉身對丁小鵬說:“你平時就抽這煙?”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鬼知道怎麼回事 我見你時滿心歡喜+番外 和深淵魔主同名後 别說話,吻我 活到遊戲最後 反派,弱小無助可憐(穿書) 無極牧夢,開局怼了個胖女人 失業後我穿越了 女主她逃婚了 重生後,蕭先生日日哄抑郁小嬌妻 全家流放後,下嫁獵戶被四崽團寵 廢材小姐别太狠 主角每個世界都在報警[快穿] 師門上下都不對勁 重生是為了和死對頭一起好好學習 傲嬌太蔔不會遇到摸魚下屬 逃荒路上逃荒忙,逃荒的我嘎嘎狂 穿成了真千金後,我嘎嘎亂殺 偏執的寵[娛樂圈] 四合院之我的日常修煉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