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李樹以為這種“與世隔絕”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可一位老同學的電話還是打破了這份甯靜。
“嘀鈴鈴”,手機鈴聲歡快的響起。
一串陌生号碼,李樹本想挂掉,可想起前兩天網購了一些複習資料,心想可能是快遞的電話,所以還是接聽了。
“你好,請問是李樹嗎?”一個熟悉的聲音。
“哪位?”他試探的問。
“我是孫靜!請問這是李樹的電話嗎?”
“孫靜啊,我是李樹。”
“我的天啊,終于找到你了,太不容易了。”聽筒裡的孫靜大舒一口氣。
“有這麼難找嗎?”李樹笑着說。
“那可不,我問了一大圈老同學,大家都不知道你現在的聯系方式,甚至連你在哪裡生活都不知道。”
“那你怎麼知道這個号碼的?”
“我是從劉磊那裡打聽到的,我想就算你不聯系其他人,也一定會和劉磊聯系的,誰都知道大學時你們好的穿同一條内褲。嘻嘻……”
“你看見我們穿同一條内褲了?”
“滾,沒正型!”
“對了,有什麼事嗎?”
“哎喲,差點把正事忘了。李樹,今天給你打電話,是想邀請你來參加我的婚禮呢!”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難道我不能結婚啊?”
“那倒不是,秃噜嘴了。”
“原諒你了。李樹,你可一定要來參加我的婚禮啊?老同學多少年沒見了,趁這個機會大家聚一聚。”
“我安排一下時間,盡量去。”
“我不管,你必須得來。對了,預先透露個秘密。你要是來參加我的婚禮,有驚喜哦!”
“還有驚喜?什麼驚喜啊。”
“廢話!提前說了還叫驚喜嗎?不過我還是可以透露一些,你最想見的那個人也會來參加我的婚禮哦。”
“得了吧,你知道我最想見誰啊?”
“反正不來可别後悔。不說了,我先忙咯。”
“嗯呢,好。”
挂了電話,李樹的眼前像是被一團霧圍繞。
奇怪,孫靜怎麼突然說起這個?她怎麼知道自己最想見誰?李樹倒是最想見巴菲特,哭着喊着求他老人家給他洩漏一點股市秘密,可他也見不到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于是李樹肯定地認為孫靜在吊我的胃口。
孫靜婚禮那天,李樹借了表哥那輛科魯茲駕駛了三個多小時才來到孫靜老家縣城。按孫靜給的地址,李樹把車停在了酒店門口後就走了進去。
大堂裡站滿了人,想必都是來參加孫靜婚禮的客人。環顧四周,好一會兒才在人群中找到了收禮金的地方,于是李樹一邊說着“借過”一邊緩慢的走到禮金台前,反複确認這就是孫靜婚禮後,才将準備好的紅包交給了寫禮金的人。完成規定動作,李樹又一次穿過擁擠的人群向酒店裡側走去,一直走到最裡邊的酒桌旁才停下。
他找了個空位坐下,抓起一把瓜子,無聊的打量着周圍。看着吵雜的人群,他突然覺得婚禮真是一件無聊的事——先找一個算命的先生選一個良辰吉日,再劃定請客的範圍,訂酒店找婚慶公司,将傳統的習俗融入到現代婚禮中,走完程序後大家來到預定的酒店,在主持人時而幽默時而煽情的語言下完成婚禮儀式。婚禮結束後一般都是出去旅行度蜜月,新婚燕爾的新鮮感逐漸消退便是漫長的柴米油鹽。有時候想想人生真的挺沒意思,人們今天要走的路在過去幾十年幾百年甚至幾千年前的祖先都已走過,現在的人隻是重複着他們的過去,一步一步的複制和粘貼。李樹相信曾經一定也有人試圖改變這種重複,可惜最後也一定被這重複的東西所重複了。
李樹為自己在這樣的場合還能有如此哲學性的思考感到好笑,于是将手裡的瓜子放在桌上,起身準備去衛生間。剛一擡頭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眼前的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絨衫,深藍色牛仔長裙,腳上踩着一雙咖啡色短靴,站在人群中正不知所措,猶如一朵白蓮花無助的伫立在污泥和雜草叢生的湖水裡。好像離開青城後,李樹就再也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子了。習慣了小城裡那些豔妝濃抹自以為“西施”的女人們,突然看到這樣一個淡妝素雅的女子,這種感覺就像面對一桌油膩不堪的葷菜時突然看到一盤爽口的泡菜。
李樹一直望着那個女子,她也伸着脖子觀察着周圍,當他們的眼神碰撞時都笑了,李樹看到那個女人慢慢的向他走來。
她走到李樹面前,笑着和他打招呼:“李樹,好久不見。你也來啦?”
“好久不見,葉子。”李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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