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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頁(第1頁)

芮北年&ldo;我催眠你的時候,你還說自己叫夏肖川,死于1984年。&rdo;葉禹凡:&ldo;我有印象。&rdo;芮北年:&ldo;你知道夏肖川這個人嗎?&rdo;葉禹凡:&ldo;嗯,當時被你的催眠弄得精神崩潰,所以沒有想起來,事後才記起小時候外公跟我提過的一個畫家,就是夏骁川,他經曆挺悲慘的,而且還英年早逝。&rdo;&ldo;你的外公?&rdo;芮北年精神一振,這是他從來不知道的線索。葉禹凡卻說:&ldo;他已經去世了。&rdo;芮北年道了聲&ldo;節哀&rdo;,想繼續八卦一些有關葉禹凡外公的事,卻一問三不知,包括那個畫家的故事葉禹凡也是隻言片語地帶過,&ldo;也不是什麼出名的人物,時隔太久,我記不太清楚了,如果非要跟我扯上關系的話,可能是我小時候受那個故事的觸動太深,以至于生病以後自動代入了。&rdo;葉禹凡看向芮北年道,&ldo;這樣,我的病應該不是無根無由了吧?&rdo;芮北年皺起眉頭,新的線索太多,總覺得哪裡奇怪,可一時半會兒又挑不出毛病,便接着問道:&ldo;你自己清楚自己身上發生的一系列事嗎?&rdo;&ldo;知道,你對我的診斷曾使我一度陷入的自我懷疑,那段時間我總是把自己拆成兩個人來看,相信我的身體裡有另外一個人,這讓我非常痛苦,連我自己都對自己的精神病深信不疑,&rdo;葉禹凡恰如其時地向芮北年投去嘲諷的眼神,&ldo;可是後來,我慢慢回想起了一切我所做過的事情,那都是我,和他人無關,所有我的思想,我的行為,我都可以理解。我因為長期累積的精神壓力而生病,但我過度的自信讓我對真實原因非常逃避,至于精神崩潰的真正原因,卻是你的催眠導緻的。&rdo;芮北年聞言,面上閃過一絲歉疚,也不知是不是發自内心。&ldo;不過你也不用太過自責,多虧了這場病,我才認清我自己的内心。說實話,現在的我,對高中那點學習内容完全提不起興趣,如果是為了高考,我自學都足夠應付,一天十個小時的坐在一個地方就像呆在籠子裡,既無聊又受折磨。&rdo;葉禹凡一邊說,一隻手一邊漫不經心地擺弄着桌上那隻水晶茶杯,觀察因杯子角度不同而折射出來的光影,&ldo;但現在的生活卻讓我覺得自由,我有大把的時間做想做的事情,而且我從來不知道,教室外的世界也可以這麼精彩。&rdo;芮北年:&ldo;你決定畫畫?&rdo;葉禹凡:&ldo;是,所以你也别鑽牛角尖了,說什麼我被死人附身,誰都不會信的,畫畫是我自己的決定。&rdo;芮北年:&ldo;你生病的時候自稱畫家,畫了一堆亂線,當時你說,那是你的記憶,你還記得你畫了什麼嗎?&rdo;葉禹凡眼神閃爍:&ldo;記得,我畫了一副肖像畫,分拆成24張,隻完成了23張。&rdo;芮北年:&ldo;我找專家鑒定了一下,對方說你有很成熟的作畫意識,看過很多畫,但是根據之前你父母提供的信息,你毫無藝術細胞,小時候美術成績也很差,我催眠你的時候你自己也說讨厭畫畫。&rdo;葉禹凡:&ldo;我知道,小時候我自己讨厭畫畫,因為我畫不出心中所想的東西,下筆時總覺得手不聽話,但是我确實喜歡看畫,平時沒事也會去書店看畫冊,這些我爸媽并不知道,他們對我要求嚴格,希望我把注意力都放在學業上。生病後,我想畫畫的欲望一下子爆發出來了,一動手就停不住了。&rdo;芮北年啞口無言,當時診斷時,葉禹凡并沒有把這些想法告訴他,導緻他們一個個都陷入謎團。葉禹凡:&ldo;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rdo;芮北年:&ldo;你确定你現在絲毫沒有受夏……奇怪的外力影響?&rdo;葉禹凡:&ldo;沒有。&rdo;芮北年:&ldo;還有沒有失憶、精神分裂的症狀?&rdo;葉禹凡确定道:&ldo;沒有。&rdo;芮北年神情慘淡,仿佛希望落空,整個人若有所失地坐在椅子上。葉禹凡:&ldo;問完了嗎?沒有問題的話,我就先走了,希望芮醫生遵守諾言。&rdo;芮北年心不在焉地&ldo;嗯&rdo;了一聲,再次陷入了沉默,那個少年冷靜、理智、聰明、思維缜密、說話條理分明,就像一開始他們所了解的那樣完美無缺,可芮北年卻有一種像是和另外一個人在對話的感覺。他到現在還是無法摒棄&ldo;兩個靈魂融合&rdo;的猜想,可葉禹凡的回答又是那樣天衣無縫,實在沒有給他留下任何的念想,難道自己投入了那麼多的精力,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真的要到此為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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