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趟出遊,雖是她準備的,但陛下也未甩手,貼心地想要使她高興。“好了!”劉藻高聲道,語氣中有些歡呼。她将兔肉起出來,放到早已備下的鼎中,取一新匕首,将肉割開。
兔肉還燙手,劉藻一面說着要趁熱才好吃,一面手指都燙得有些紅,但她毫不在意,分好肉裝到碟中,捧至謝漪面前,眼中閃着點點小期待,道:“你嘗嘗。”
謝漪便吃了小塊,仔細地品味。
劉藻頓時緊張,目不轉睛地看她。謝漪将肉咽下,顯出思索的表情,劉藻按捺不住,輕聲問道:“好吃嗎?”
那鄭重以待,幾乎是前所未有的。
謝漪嫣然而笑,颔首:“好吃。”
劉藻松了口氣,眼中滿是喜色,幾乎要高興地跳起來,她像受了表揚急欲再表現自己的孩子,忙道:“雉肉也要好了,謝相再嘗嘗。”
說罷,又去起出山雉。照舊請謝漪先嘗,仍是美味非常。
二人将稚肉與兔肉分食,吃得飽飽的,而後在林中散步。
雪原之景,雖是單一的白,卻也有波瀾壯闊。無窮無盡的雪,高低起伏,猶如波濤駭浪,勢頭高處,也有驚心動魄之美。
劉藻緩步行走,克制不住地去看謝漪,謝漪目視前方,仿佛心靜如水。劉藻悄悄地牽了她的手,謝漪沒有掙紮,她轉頭看了她一眼,與她一笑,由她牽着。
劉藻心念大動,直接抱住了她。謝漪止步,擡手摸摸她的頭發,劉藻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意欲何為,不言自喻,隻是存着猶豫,恐使謝漪不悅。謝漪微微一笑,輕輕道:“萌萌。”
這二字如同準許一般,使得劉藻再無自制,她不管不顧地吻上謝漪的唇,既急切,又熱情。謝漪回應她,撫摸着她的後頸,撫摸着她的發絲。她的溫柔,化解了年輕的躁動,使得劉藻也舒緩下來,愈加纏綿如春水。
她們相擁而吻,分開時,臉上都紅紅的。劉藻有些羞澀,又很歡喜,隐隐間,又覺不安,她想了想,小心地問道:“你可會覺得我無禮,太過……太過得寸進尺。”
她們不久前還是她苦苦相求,謝相避之不及的場面,好不容易謝相接納了她,她卻總想與她多些親密。不知謝相會否以為她輕佻。
劉藻這般一想,不免擔憂,輕聲道:“我也想自持些,但、但你在我眼前,我就克制不住,想與你親近。”她分明是有些自制力的,可謝相接納她後,自制力都不知去了何處,竟是蕩然無存。
她的言語坦率而真摯。謝漪道:“的确無禮。”
劉藻臉色一白,驚惶地望着她。謝漪不由紅了耳根,佯做鎮定,繼續道:“但隻有我與陛下之時,不必處處守禮。”
劉藻轉驚為喜,她看到謝漪紅通通的耳朵,再對比她冷靜的臉龐,頓時情動不已,小聲地道:“如此,如此,我不守禮了。”
說罷,緊緊地抱住謝漪,與她再度糾纏相吻。
天公不作美,待劉藻與謝漪欲回城時,陰雲遮蔽,伴着狂風大作,暴雪驟至。
衆人忙欲尋一處避雪之地,觀前方不遠便是長門宮,均快馬往那處去。
長門宮原是館陶長公主獻與武帝的園池,陳皇後被廢後,武帝令她遷居長門,以省己過,待廢後郁郁而終,長門宮便空了下來,直至太後遷入。
劉藻不願與人口實,在太後遷入前,特命人修繕,不拘用材花費,盡量修得華美堂皇。長門宮原就是富麗之所,經此,更是華室遍布,珍寶無數。
劉藻與謝漪入宮門,至正殿,撣了撣雪,便在廊下觀景。
謝漪恐她受涼,令人取了大氅,為她披上,又要她入殿去。劉藻想再看看雪,便小聲央求道:“再讓我看看。”
縱然是冬日,如此漫天飛舞的大雪也不常見。一片片雪花飄落,在風中一卷,淩亂紛飛,在一片寬闊蒼涼的天地間,如畫卷一般,勾勒出一筆筆黑白分明的美。
謝漪見她着實想看,便狠不下心來勸她,劉藻見此,彎起眼眸,小狐狸般地笑,拉住謝漪的手,與她道:“我們一同看。”
謝漪少不得無奈,正想容陛下再在廊下站上一會兒,身後傳來步履之聲。劉藻立即收斂了笑意,回頭一觀,便是漫不經心的慵懶笑意:“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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