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者見此,深深垂首,并不看向帷幕内。上前把了脈,張口結舌道:“這、這……”
劉藻沖胡敖擡了擡下巴。胡敖會意,走上前,自袖中取出一瓷瓶,交到醫者手中,問道:“老翁且看一看,可是此藥?”
這是自老夫人院中搜出來的,劉藻想着配解藥時許有用處,便拿了來。
醫者打開,聞了聞,又以指尖沾了少許親自嘗了嘗,謹慎确認過,方道:“就是此藥。”
老夫人雖說了是玉露嬌,但她的話,劉藻也不敢信。眼下醫者看過确認,她當即大喜,急聲道:“快配解藥來。”
醫者搖頭道:“此藥無解。”
“你說什麼?”
“此藥無解。隻能忍過去。”醫者将話說下去,“這藥是教坊所用,再貞烈的女子都受不住。這位……身上的藥性要解,怕是唯有……”
這是丞相卧室,帷帳内躺的是誰,醫者自是知道,隻是事關名節,他為醫者,自有仁心道義,有意略了過去。至于如何解藥,衆人都聽明白了,更是不便明言。
劉藻聽完他這番話,轉頭看向帷帳,帳中人影隐約可見。謝相必是聽到了。劉藻一想到謝相正忍受着巨大的折磨,既心疼又憤怒,将牙咬得咯咯作響,連話都像是從齒縫間擠出來的:“倘若忍過去了,可有贻害?”
“忍過去了,藥性就解了,并無害處。隻是這位……中的分量極重,所受之煎熬,如火炙烤,如在深淵,恐怕忍不了。”
劉藻聽明白了,點點頭,讓他退下。
醫者略一遲疑,又覺不便開口,将“此藥用過一回,身子便會極為敏感”一句咽了下去。低垂着頭,退出室外。
胡敖見皇帝沒有别的吩咐,也一并退了出去。
劉藻掀開帷幕,謝漪眼中茫然。
掀開帷幕的聲響極為輕微,謝漪卻似被驚擾,略一瑟縮。劉藻握緊了雙手,低着頭,不敢看謝漪:“醫者所言,謝相可聽到了?”
謝漪點頭。
既然唯有忍耐,方可解藥性,自然隻有忍過去了。劉藻心疼謝相要受這等苦楚折辱,恨極了陳牧也恨極了那老婦,更恨的卻是自己無能,來得遲了。
藥性越來越強,方才的燥熱仿佛隻是滄海一粟。謝漪蜷起身子,陛下就在眼前,她欲舒展身體,不讓這孩子見到她如此不堪的一面,然而身體卻像是徹底失控,腿間潮意泛濫,身上處處都敏感得很,連衣物蹭過肌膚,都能使她顫動不已。
“你出去。”謝漪艱難道。
劉藻也知自己幫不上忙,可要她出去,她又放心不下,便重新将帷幕放下,隔着一層薄紗,道:“我就在外頭。”
謝漪說不出話,欲火愈演愈烈,身上的衣衫都成了累贅,要全部脫去才好,身體空得仿佛是個軀殼,腿心潮熱麻癢,她夾緊了雙腿,卻無緩解,反倒癢得更加厲害。
劉藻在帷幕外,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仿佛這室中根本沒有第二個人。可她的模樣卻不住地浮現在謝漪的腦海中,她就在這裡,與她極近的地方。這個孩子全心全意愛着她,而她心中也有她。
“陛下……”謝漪喚道。
劉藻很快掀開帷幕進來,緊張擔憂地望向她。她的眼睛都紅透了,眼眶中忍耐着淚水,滿滿的都是自責。
陛下在責怪自己,責怪自己未能保護好她。謝漪心軟,媚态橫生的眼眸望着劉藻,又道:“你過來。”
劉藻更加擔憂,走到床邊,問道:“謝相,你很難受嗎?你要什麼?外頭有涼水,你飲一些可好?或可緩解……”
她話未說完,手腕被抓住了。謝漪的手滾燙的,不似她平日清冷,直燙到劉藻的心中去。劉藻頓時僵直了身,一動也不敢動。
這是她心愛的人,是她奉若神女的謝相。那藥性仿佛會傳染,劉藻也覺燥熱起來。謝漪抓住了她的手腕,像是沉浮大海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身上的欲火仿佛緩解了些,然而隻片刻,便更加不滿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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