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長樂用手指感受着脖頸之下奔湧滾燙的鮮血,擡頭扯起嘴角,平靜無波的聲音裡竟還帶着一絲純粹的好奇:“你們說如果我再死一次,南疆的複生秘術還能再讓我活過來嗎?”
齊盛和戴玉通被這話齊齊驚出一身冷汗。
傅長樂卻沒有語出驚人的自覺,揮了揮衣袖帶着十三去了關押唐秀秀的院子。
等徹底将那兩人抛在身後,十三才壓着嗓音低聲道:“剛才宋鶴卿在院外。”
“我知道。”正在腦海裡琢磨着其他事的傅長樂渾不在意,“否則我多添最後一句作甚?”
不就是為了讓那位自覺點,别有事沒事跑出來打亂自己的計劃。
另一邊的院子裡,齊盛和戴玉通面面相觑,有些不敢去看剛剛又被那位以死威脅了一次的宋鶴卿的神情。
“是她。”宋鶴卿清楚地聽到自己心底死死繃緊的弓弦“啪”的一聲斷了,絕處逢生的後怕和巨大的狂喜瞬間淹沒了他,以至于讓他開口的話都帶着微微的顫音,“真的是靖陽。齊盛,那是靖陽。靖陽還在,她沒有走,她還在。”
“是,長公主殿下還在。”
其實不用看那獨一無二的神态和熟悉的語調,隻看恭順沉默的十三,和詐死又突然出現的影九,那一位的身份就能确認大半。
出自大梁朝的影衛九和十三,除了死而複生的靖陽長公主,這天下再沒有人能這兩人死心塌地守在身後。
在靖陽死後,宋鶴卿做過的最美的美夢也不過是自己也死了,死後看見了沒有走遠靖陽。
他瘋了一樣讓齊盛搜集關于起死回生的秘法,卻連在最不清醒的時候,也沒敢奢望再看見一個活生生的靖陽。
雖然改了樣貌,變了音色,但他知道,那是靖陽,是他的靖陽。
宋鶴卿不敢違背傅長樂三日的限定跑出去見她,但這個驚天狂喜終于讓他的理智歸位。他閉了閉眼,将所有失态的情緒死死收攏在心底,啞着嗓子開口道:“去查,朕要知道到底靖陽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想知道我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
傅長樂拖了張凳子在唐秀秀身前坐下,得了上頭囑咐的神鑒署侍衛不敢怠慢,手忙腳亂地搬來茶幾泡上茶,将人伺候的舒舒服服才拱手退下。
“就從唐姑娘昨日提到的移魂術開始說吧。”傅長樂品了口茶,不緊不慢道,“唐少主能少受多少苦,就看唐姑娘能說多少讓我滿意的東西了。”
唐秀秀自幼被唐門上下千寵萬愛捧着長大,雖說在邱一陽夫婦手上遭了大難,但被逍遙子救出去後唐義唐禮等人更是小心翼翼唯恐她有一點不順心,可以說除了被剖腹取子的那一晚,她是個真正的沒有受過一點苦的大小姐。
可就在昨晚,這位唐門大小姐眼睜睜看了神鑒署那些滾着濃烈血腥味的刑罰在唐義和唐禮身上試了一遍又一遍。
她被好端端安置在無法動彈的椅子上,面前放着幹淨的清水和冒着熱氣的白米飯。
而在她的對面,從小護着她的師兄血肉模糊,燒紅的鐵烙在皮肉上“滋滋”作響,烙焦的人肉混着米飯香,沒半個時辰,唐秀秀就瘋了,撐着搖搖欲墜的理智解開巫情的巫術後徹底暈了過去。
“我的耐心不算太好。”傅長樂放下手上的茶杯,“如果唐姑娘配合的話,看在在南海上的一點情分,我可以保下唐少主的命。”
唐秀秀的渾濁的眼底閃過一點光亮:“你讓他們放了師兄!他們和這些事情根本就沒有關系!你們放了師兄,否則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唐姑娘,交易不是這麼做的。”傅長樂搖了搖頭,“他們或許确實和這些事情沒有關系,可隻要你還在拼命保守那些秘密,他們就永遠脫不了關系,懂嗎?”
唐秀秀雖然天真卻不傻,她死死捏着發抖的指尖,扯着嗓子低吼:“我要見師兄!讓我見到師兄好好的,我就把你想知道告訴你!”
傅長樂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
很快就有神鑒署的侍衛将唐禮和唐義帶進院子。
雖說将人帶來前換了幹淨的衣物,但兩人身上濃重的血腥味卻根本遮掩不住。
被人人稱贊的習武天才,此刻像破袋布似的軟趴趴倒在地上,唐秀秀隻看了一眼,就紅了眼睛。
“你身上的是南疆的移魂秘術。”
唐秀秀将視線從唐義身上挪開,努力穩了穩聲音:“簡單來說,就是把一個人的魂魄移到另一個生辰八字相合、因果關系極重的人身上。”
“移魂術需要以變種的聖魂蠱作引,輔魂蠱做線,你指甲上豎紋,和身體内的密密麻麻的黑色蠱蟲,皆是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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