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悠之原本隻打算走個過場,沒曾想一探脈,面色就逐漸變得凝重。
跟在他後頭的影九好奇探頭,看到巫情臉上大塊大塊的黑斑,也驚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她這是怎麼了?”
站在床邊的邱玉平也面露急色,見封悠之放下把脈的手,緊跟着追問道:“封神醫,阿清她到底生了何病?”
“少夫人并沒有生病。”封悠之神色莫測,他從藥匣子裡的一小瓶烈酒,一根一根擦拭着自己的手指,不緊不慢補充道,“也沒有中毒。此事我無能為力,少盟主令請高明吧。”
“沒有生病,也不是中毒,連封悠之也無能為力……”傅長樂喝茶的動作一滞,不敢置信道,“巫情巫情中了蠱術?”
影九點頭:“雖然聽上去有點離譜,但事實卻是如此,萬珊瑚也已經證實巫情确實中了蠱,一種挺惡毒的,讓人全身潰爛折磨緻死的蠱蟲。”
隻能說這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啊。
巫情此人号稱幾百年見唯一一個天賦有望超越巫格,成就神女之名的絕世天才,誰能想到她最後竟折在了他們巫氏一族最最拿手的蠱術之中。
這說出去隻怕都不會有人敢信。
影九倒是不在意此事,他咕噜噜轉動着眼珠子,心裡的小算盤打的啪啪響:“這個什麼南疆聖女的蠱術也不過如此,反正都跟邱玉平做了交易,我們不妨再等等,等背後這位蠱術大家現身再想想法子,讓他解除你體内的蠱蟲。”
傅長樂心之俞子青這具身體以及體内的蠱蟲怕是與南疆巫族脫不了關系,不過此刻她倒也沒有打破影九的美好暢想,隻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着自己袖口的布料,開口問道:“邱玉平不是說有七成把握确定背後的兇手嗎?那這幾日,他可有什麼動靜?”
“這事兒說起來,我和我哥都覺得奇怪。”
當日邱玉平中了刮骨散後,不過兩個時辰,便巴巴的将輕風送還回來,之後又明裡暗裡表示,我們不要忘了他同聽風閣做的那筆交易,整一個火急火燎,恨不得下一刻就抓住真兇,千刀萬剮。
可自巫情中蠱卧床之後,他竟當真巴巴守在怡清院内,整整三日未曾離開一步。
“若非我和十三闖進門去,或許連見上他一面都困難,更别提什麼抓人之事。”影九伸手給自個兒倒了杯茶,幽幽歎道,“父母之仇,竟像是當真忘之腦後,着實有些古怪。”
端着藥碗來送藥的風輕進門剛好聽到最後一句,随口猜測道:“邱玉平身邊的親近之人幾乎都死了,隻剩下一個巫情,他或許是發現這還活着的人總歸比已死的人更重要。兇手早一天抓,晚一天抓的,總還在那裡,可這活生生的漂亮媳婦,要是再不趕緊想想辦法,怕是也要跟着沒了。”
再加上就連巫情自己對身上的蠱蟲也沒有破解之法,這陪一天少一天的,邱玉平不敢離身,也算是人之常情。
這倒是也是一個猜測。
根據聽風閣這兩天從武林盟各處搜集來的情報來看,邱玉平和巫情的感情确實不錯。
因為擔憂新婚妻子的病情,舍不得離床一步,倒也勉強說得過去。
隻是傅長樂依舊覺得整件事都透着一股濃濃的違和之感。
首先是邱玉平和巫情之間的關系。
就這幾次接觸來看,巫情對邱玉平倒是真心,萬蠱之體的心頭血說剖就剖,毫不猶豫。倒是邱玉平對着這位不惜悔婚唐門大小姐求娶來的真愛,卻總帶着幾分若有似無的疏離和防備。
其次便是這玄之又玄的萬蠱之體。
其實在那三日的昏睡中,傅長樂通過巫心的視角,得知了不少關于萬蠱之體的消息。
比如說,這萬蠱之體練成後,不僅萬蠱不侵,甚至能反過來控制靠近周身的所有蠱蟲,是巫族最難練也最受尊崇的秘法。
而破解萬蠱之體唯一的法子便是取其舌尖血,還需得其人心甘情願被取血,這算得上是此法唯一的一個罩門。
至于萬蠱之體的心頭血,雖然也珍貴,但卻不會傷及母體根本,剖出心頭血後,大概會有,大概會有兩到三日的恢複期。在恢複期内,萬蠱之體所帶來的的特殊體質都無法發揮作用。
想到這兒傅長樂摩挲衣袖的動作突然一頓。
該不會武林盟這一場大戲,最後竟然是沖着巫情來的吧?
巫情有萬蠱之體護身,等閑蠱蟲根本無法靠近。
要想針對巫情,需得利用她的軟肋,破除萬蠱之體,哪怕隻是短暫的破除。
“那麼,巫情的軟肋是……”
“是邱玉平。”影九舉手搶答。
傅長樂點頭:“對,可邱玉平本身也是一個精通蠱術的高手。直接對他下手,也并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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