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多日的病人的說辭自然沒人相信,以影九為首,都眼巴巴望着正在把脈的封悠之,想要得到一個讓人安心的答複。
隻是沒想到這一把脈,就足足把了半刻鐘,甚至把脈到一半的時候封悠之還從随身藥箱裡掏出了筆墨,一邊在紙上塗畫一邊嘟嘟囔囔:“奇怪啊,真是奇怪。”
影九心裡着急,忍不住再次問道:“封大夫,封神醫,到底怎麼樣啊?”
“好着呢。”
衆人還沒來及高興,就聽封悠之繼續道:“可就是太好了,這才奇怪。”
十三磕巴了一下:“太、太好,也不好嗎?”
“倒也不是不好。”
在封悠之前期的估計中,傅長樂最最順利最最理想的狀況,也得在熬過最危險的三天後再躺上個十天半個月的,才能逐漸代謝掉見魂丹中的藥性,然後養個一年半載的,才能從極度虛弱的狀态中逐步恢複。
可現在,三天剛過,高燒剛退,傅長樂竟能撐着身子坐起來喝水不說,這脈象,也比最好的預計情況強了十倍有餘。
實在怪哉。
“水珍珠的藥效絕達不到如此程度,那到底是……”
封悠之查來查去找不到根源所在,揪着自個兒的頭發哒哒跑回自己房間重新實驗去了。
“那個,左護法的情況……”
“封大夫沒有交代自然是沒有大礙的意思。”傅長樂轉了轉僵硬的肩膀,“事實上我從未感覺如此之好過。”
就仿佛一夜之間除去了身上所有的枷鎖,高燒過後的骨頭仍酸痛着,但自青山書院以來,一直壓在心口的那塊巨石終于消失不見,連呼吸都輕快了三分。
死裡逃生一趟,倒像是因禍得福。
風秋影尚不知道這三天裡傅長樂在生死之間走了無數個來回,此刻見人條理清晰,精神也不錯,于是接着之前被打斷的話題繼續道:“你剛剛說,詐屍殺人不是謠言,這是怎麼回事?”
“說來可能有些荒唐。”傅長樂斟酌了一下語言,“但事實上,從孤島昏迷之後,我一直都跟你們在一起。”
傅長樂簡單解釋了一下自己靈魂狀态的經曆,然後強調道:“邱夫人死于醜時,但在那晚寅時,我的的确确在後花園見到過她。”
靈魂出竅,死後詐屍,這段話裡的要素實在過多,衆人一時都覺得有些消化不良。
若非知道傅長樂的為人,隻怕是誰也不會将這些神神叨叨的話放在心上。
最終還是影九輕咳了一聲,決定先把話題來回到正常的人間範圍:“話說回來,哥,你們到底到哪裡去取雪蓮蟲了,怎麼去了那麼久?”
“雪蓮蟲第一日就取到了,但我們在歸途中,遇到了正在被藍雪樓追殺的逍遙子,因此才耽擱了兩日。”
“鬼醫逍遙子?”
“是他。”
風秋影也沒想過事情竟會如此之巧。
當時他看到一身狼狽的逍遙子第一個反應就是救人,原因無他,這位江湖鬼醫也通蠱術。
千億山莊那不可複制的三連箭,再加上自家弟弟和十三兩人的态度,風秋影其實已經隐隐猜出他們那位體弱多病的左護法的真實身份。
他知道阿九心中一直有愧,也知道那位若是真死了對阿九的打擊會有多大,因此他毫不思索救下了逍遙子,為的就是給昏迷不醒的傅長樂再多加一道保險。
隻是沒曾想逼退第一波藍雪樓殺手後,萬珊瑚竟親自動了手。
以風秋影的半步宗師的境界自然不懼一個一品的萬珊瑚,但奈何他們前不久才在千億山莊欠了對方一個人情,這會兒實在不好下重手,因此拖拖拉拉糾纏了三天才回到武林盟。
幾人正相互交換這幾日的消息,突然聽到屋外一聲尖叫,随後一個灰撲撲的身影破門而入,嘴裡還發着做作的叫聲:“救命啊——救命啊——”
一張童顔,半邊白發,正是剛剛幾人口中提起的,鬼醫逍遙子。
一聲招呼不打擅自闖入視為挑釁,風輕長鞭在手,“啪”的一鞭打在那個慌不擇路的身影跟前。
沒想到逍遙子不避不然,插着腰站在原地大咧咧叫嚷道:“風秋影,快殺了這個臭婆娘!否則休想讓我救那什麼什麼護法!”
風秋影眼睛都未擡一下,直到那泛着寒光的三尺青鋒飛入屋内,眼見着就要逼近那還在呱呱亂叫的喉嚨,他才一個閃身,用金光閃閃的刀鞘撞開劍鋒。
“風閣主,你什麼意思!”萬珊瑚握劍的手被震的微微發麻,盯着一屋子聽風閣的人皮笑肉不笑道,“在島上我們好歹也算過命的交情了,怎麼,風閣主這是要翻臉不認人了?”
“呸!和你這臭婆娘有個屁的交情!”逍遙子一根滾身往風秋影身後一躲,大咧咧使喚道:“風閣主,殺了她我立刻救人!一點不帶含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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